疯子点点头,指着屋子说道:“宁哥,你看见了吗?这门窗正对,加上屋主生肖相克,这里就形成了一个宅气峤,什么是宅气峤呢?一山还有一山高,大树下面长不了树。也就是说这屋的气场直接压住了屋主人,使得屋子变成了一个通道。什么通道?灵界通道!
你再看看外面有啥?”
扈瑞宁听得一愣一愣的,走到窗户边看了看说道:“没什么东西呀,不就一破工厂吗?”
疯子摇头晃脑袋的说:“是,但是你往上看啊!”
扈瑞宁看了一眼:“三根烟囱?”
疯子指着外面的三根烟囱说道:“没错,你看它们像什么?像不像三支香?”
扈瑞宁换了几个角度看了看:“诶哟,您别说,你这么一说,还真挺像。不过你说的阴灵通道是什么?”
疯子想了一下说道:“宁哥,我不知道你信不信这些,你要是不信,我就不说了。免得惹人厌。”
扈瑞宁倒是比较明白事理,说道:“嗨,不至于,你说我这从小北京城根儿长大的,要说完全不信这些,压根不可能。我家老爷子老太太都信,我以前也不信,但是有朋友遇到过,所以现在也就是抱着个中立的态度。俗话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嘛。”
疯子嘿嘿笑道:“那这就好说了,这阴灵通道又叫阴灵借道,灵体晚上会从东往西穿行,正好踩在这个宅气峤上,自古以来天为阳,地为阴,人呢,则是阴阳调和,阴气天天在人脑袋上过,人能有好吗?”
疯子边说边又指了指阳台改成的一个落地飘窗:“外栾对着三根大烟囱。烟囱是火烧天门的另外一种形式。上香设拜。大厅明堂好像一个香炉子。等于用人气儿在给上贡,烟囱烧的是人的阳火,烟囱冒烟越旺阳火损失越多,阴灵过宅加快了阳气的损耗……”
扈瑞宁听的也是云里雾里,但是总算明白了点,点点头说道:“照您这么说,这屋子还真挺不怎么样的。”
疯子继续说道:“还有呢,你看见了吗?对面楼的外立灯?”
这个小区对面的楼估计是为了城市建设,楼体外面有一排一排的灯,是红色的。大概每隔一分钟闪一次的频率。
扈瑞宁看见了说:“没错,那灯是红色的,怎么着?这也有说道?”
疯子点头说:“当然有说法,外立面是红灯,每隔一分钟闪一次的频率。看着就好像蝙蝠的眼睛在盯着人。让人坐立难安。晚上也会睡不好觉。你喜欢在睡觉的时候,有人坐在一边眨着眼睛盯着你吗?”
扈瑞宁咧咧嘴抱了抱胳膊说道:“让你这么一说还觉着挺渗人的。那住在这屋子就是很不好呗?”
我接了一句:“没错,住在这种房子里,运气好的人马桶会坏掉。这个屋子的格局西北角是屋子的天心,主财。本来水就是财,财遇水是好事。但是厕所马桶冲水,就等于泄财。把财气都冲走了。”
扈瑞宁好奇的问:“那如果不冲会不会就不泄财了?”
我摇摇头说道:“如果不冲,财就会变成秽水,什么是秽水?脏污之水,自然就等于你来的都是脏污之财。这不是指来路,而是指你赚到这个钱的本质。秽水财位,会让你的钱出问题,花着出问题。这钱你就算赚到了,你花着也会沾身子,会惹事。说白了就是花钱不讨好。”
扈瑞宁听完脸都有点变色了:“这么恐怖?所以运气旺的厕所会坏掉?”
我点点头。扈瑞宁问:“那这房子你们还是别租了。怪吓人的。”
我和疯子就乐了,疯子说道:“宁哥,您还真别说,这房子还真就只能我们住,换个人都不行。我俩是干啥的你忘了?”
宁哥一琢磨好像也是,我忽然生出一种想法,抬头问宁哥说道:“宁哥,你说这房子买下来多少钱?”
宁哥听完就是一愣:“买下来?这里的房子正常这一套估计你要买得个二百来个儿。但是这宅子……这么的吧,我给你问问。”
说完,宁哥当我们面就给那边打电话,那男人听说有人要买,就连连说要过来一趟。当时已经下午了,宁哥把我们电话给他,他本人还要回趟警局送点东西,晚点过来,门钥匙留给了我们。
我们就答应了。送走了扈瑞宁,我和疯子拿出一根烟点上,在门口抽烟。我纳闷的看着疯子问道:“你说这宁哥倒还挺实在,门钥匙就这么扔给我们了,也不怕我们偷了屋子里的东西跑了。”
疯子白了我一眼:“他可是警察,我们刚刚在那里备了案,他怕啥?不过贤弟,你该不会真想买了这房子吧?”
我皱眉,其实说实话,我的确想买。五年前没上山之前,我们去云南的一个古墓祭坛,和我们同去的那个叫卜蜜的小丫头弄出来了一个血玉胎,背着我们偷出来的,还给偷偷卖了,然后给我们每个人甩了一张卡,卡里有五十万。这五十万我一直觉得不是正道来的,不敢动。
疯子一直替我留着这个卡,也就是说,我现在有五十万,在加上朱家富看风水给的三万,还有自己乱七八糟赚来的钱,可以动用的钱也已经达到了五十三万多。但是我的确想在这边有个自己的家。
疯子忽然说道:“如果想买就买吧,我这里还有五十万!”
我一下就愣住了,抬起头看疯子,疯子却咧嘴笑道:“你的五十万没动,我的自然也没动。这钱来的挺诡异的,我怕会有什么变数。但是如果是你要用,反正也报应不到我身上。”
我听疯子说完,沉吟了一下说道:“你觉得这个房子我们买不买?买了能省很多的房租……”
我心里想的却是,我要早点立住脚,更想早点把我的弟兄们都接回来。有了这个房子,我就等于有了一个落脚的地方。至少不用担心他们无家可归。
疯子想了想:“这倒是个好机会。你要是想买我支持你,看看价格吧。要是超过了一百万怎么办?”
我摇摇头说道:“不知道,先看看情况吧。我怀疑这个房子还是有点问题。”
疯子对家宅风水在行,但是对灵体却没我敏感。这就是风水师和缚灵人的差别。
我俩又抽了根烟,闲扯了一会儿,等了大概四十多分钟,就见到了这屋的屋主。屋主脸色发青,印堂微黑,明显最近不太顺。更让我纠结的是他背上居然趴着一个东西。他背上的女人应该死了不太久,五官还略清晰,给人感觉很奇怪,怨戾之气不是那么重。
不过却有一种哀怨。和以往我见的那些扑人的灵体不太一样。
所以打他从电梯里出来,我脸色就变了。疯子也是汗毛直竖,问我:“贤弟,我咋感觉不对劲呢?”
我皱眉对他摇摇头,因为有那屋主在,我也只是低声说了一句:“有问题。”
屋主姓张,叫张春生,应该快四十岁了,人也微微有些发福,见到我们热情的过来跟我们握手,头发微微有点秃。我们介绍说是扈瑞宁介绍过来的,张春生更是笑的合不拢嘴。
我倒是觉得这个张春生挺会做人的,把房子交给这一片儿的警察,的确不用担心出事。我和疯子说咱们屋里坐着说吧?我明显看到张春生脸上闪过一丝阴郁。似乎对这个房子有些恐惧。不过还是跟着我们一起进了屋。
我们闲扯了几句,疯子直接说道“张哥,不是我说,您这房子可真的是个凶宅啊。”
张春生脸色有点不自然,搓搓手嘿笑道:“哪有?小哥说笑了,我这房子就是跟我命格不搭配,别人住不会有事的。”
我也乐了,我说:“张哥,说实话,我是个缚灵人。”
张春生楞了一下:“缚灵人?什么意思?”
我解释道:“说白了就是你们口中的捉鬼的人。束缚的缚,灵魂的灵。而我这位朋友则是个风水师。”
听我俩这样一说,张春生脸色可就不好看了,皱眉问我们:“那你们说说这房子有什么问题?”
疯子又把刚才的东西都重复了一遍,每说一点,张春生的面色就阴郁了一点。到最后简直就是已经面沉如水了。我知道他找人看过,可能也跟他说过这个房子的简单状况,但是没说的这么全面过。明显有的地方我们指出来,他脸色划过一丝意外。
听我们说完以后,张春生说道:“既然你们想买房子,肯定是会压价的。我这房子卖得不贵,因为屋子不好,我也知道。这片儿说白了房子都是二百来个儿,你们都是懂行的,又是宁警官的朋友,我只要你们一百二十万,已经很低了,怎么样?地段好。朝阳区东四环。这边的房子都快要三万一平米了。”
疯子看我一眼,我笑笑说道:“张哥,要是仅仅是格局不好,那行,我要了。问题是,你这屋还闹东西,这个价格是不是就不太合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