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扶着胤禄进入净房,将温灵泉水注入浴桶内,让胤禄入内泡着,一边撩水浇在他的背上,一边道:“刚才我看到连翘鬼祟的站在院子外。她,好像爱上了你,你说这次的事情会不会与她有关?”
“就是她!”胤禄本被她撩拨的心神荡漾,突然听到婉儿这么说,脸色陡然一沉,将连翘与王晗烟勾搭的事情说给了婉儿听。
婉儿眼底闪过一丝冷意,冷笑着道:“很好,还真没试过被身边人背叛呢!她胆子倒是大,若是手段正常点来争取机会,我倒还能给她一个活命的机会,如此一来,哼!”
“那王晗烟也该死!”胤禄眼中满是杀意,冷着声音说道。
婉儿绕过去,扯了一张绣凳过来一屁股坐下,一手搭在浴桶上,下巴搁在上头看着胤禄道:“啧啧,这桃花一朵接一朵的,你说我要不要给你换张脸,换个丑的!”
看着她皱着鼻子的样子,胤禄呵呵笑了,抬起她的下巴,凑过去。
婉儿以为他要吻她,微微抬起下巴闭上了眼睛,胤禄见了,眼底满是笑意:“噗嗤……”
听到胤禄笑了,婉儿睁开眼睛,眼里满是疑惑与不解,胤禄凑过去小声道:“你为我吃醋的小模样可真可爱,不过那索吻的样子更是迷人极了。”
“讨厌!”婉儿见自己被打趣了,不瞒的捶了他一下,就要起身出去,被胤禄一下子拉了回去,婉儿一时不察,撞向胤禄那边。
胤禄扶住她,吻住了她的唇。
辗转长绵的吻结束,婉儿的小脸通红一片,胤禄手快的给她脱了衣服,等她回神,自己已经光溜溜的被胤禄抱进了大浴桶内了。
抚摸着婉儿光洁柔嫩的背,胤禄有种失而复得的激动感觉。
那日眼睁睁的看她坠江,他跟着下水却被敌人缠住还身受重伤,找不到她的芳踪,那总无力感与害怕让他差点暴走。
现在,他又找到她了,这次他说什么都不会再弄丢她了。在水中耳鬓厮磨了一阵,水变凉后,胤禄起身擦干身子,又拿大毛巾给婉儿擦干身子,直接抱着她去了内室。
婉儿有些惊慌,现在还是大白天呢。
“别,天亮着呢!”婉儿娇羞不已的拒绝,胤禄哈哈大笑,凑过去柔声道:“可是爷现在就想宠溺你!”
婉儿娇羞的推了推他,胤禄俯身上去,吻住了她的唇,婉儿叹了声气,经历生死分别一场。
她也是越发珍惜这段感情,就是现代都不一定能遇到胤禄这样无情又痴情的矛盾体,更何况是古代。
身为皇子,却只愿与自己一人相守,她还有何求?
……
一场缠绵,婉儿足足睡到日落西山才醒,看了看沙漏,婉儿脸腾的红了,看了看身边胤禄已经不见了。
脸上的羞意这才稍稍好些,真是太丢脸了,刚回来就睡到这会儿,傻子都知道他们关门在屋内做了什么呢。
红着脸穿上衣服,自己简单梳了一个发髻,插了花钗,一支赤金镶宝石花压鬓,又戴了一支金步摇,便走了出去。
胤禄与冥旬正在院里的小亭子里下棋,褚静怡和芍药端着茶点过来,见婉儿起身了,就笑着打了个招呼:“师祖,您醒了。”
婉儿再次红了脸,不好意思的笑笑。
褚静怡一副过来人的表情,笑了笑没有说话,芍药则是全程微笑着,还有什么比福晋和爷感情好更值得身为奴婢的她们感到更高兴的呢!
倒是有人不高兴的,那便是连翘,本来以为福晋回来了,传膳后一定会要她在身边伺候布菜。
不料等她端了饭菜过来,却得知婉儿入睡了。
大白天的,就算一早赶回来的,需要一见到爷就要入睡吗?
想也知道他们做了什么,之前还听到爷开怀大笑的声音,连翘可是嫉妒的不行,心里被醋灌满了,浑身都不舒服。
还在心里暗骂婉儿不知羞耻,缺了男人就难受。
爷还重伤着,竟然还敢让爷与她同房。等她傍晚再过来的时候,却是看到爷好好的气色红润的坐在亭子里与冥旬下着棋。
再次见识到福晋的医术,连翘也是心慌了,一直犹豫着不肯下药的她,也决定要在今晚的晚膳里下药了。
“爷,福晋,二位长老,晚膳来了。”连翘在院外掩饰住眼中的震惊于不悦,低声恭敬的说道。
胤禄抬抬手,伊尔泰和芍药走了过去接过了食盒。
连翘也跟着进入,芍药没有阻止,因为刚才婉儿跟她说了,让连翘进院子。
顺利进了院子,连翘心里惊喜不已。
果然福晋一回来,她就能够进来伺候了,正想着,脚下突然一崴,差点摔倒连翘连忙稳住身子,站在不远处的婉儿悄声无息的用内力吹了一把无色无味的粉末过去。
连翘将大部分的药粉都吸进了体内,婉儿见她面色有些痛苦的走过来,便顺口问了句:“是崴到脚了?”
“回福晋,奴婢太过欣喜福晋平安归来了,刚才走的有些急,是有些崴到脚了。”连翘不好意思的笑笑,回道。
婉儿不着痕迹的挑了眉,笑道:“既然崴到脚了,那就先回去休息吧!免得伤到筋骨,我这边还需要你们帮忙呢,再等两天胤禄痊愈了,我们还要继续往江南去。”
“是。”连翘见婉儿的话里透着不容拒绝,便顺势应了一声。
“芍药,去屋内拿一瓶药酒来给连翘。”婉儿事先放了一瓶加料的药酒在屋内,现在吩咐芍药去拿,芍药聪慧哪里还不明白连翘突然崴了脚必然是福晋所为了。
芍药福身,去了屋内,不多会儿拿了一小瓶药酒出来。
连翘也知道婉儿做的东西药效好,还以为自己没有暴露,又见芍药还是一脸警惕的看着她,却又隐晦不会被人发现,这才勾了勾唇,明白芍药必然还是没有主动告诉福晋她爱上爷的事情。
却不知她已是司马昭之心,人皆可知了。
“奴婢多谢福晋。”福了福身,一瘸一拐的出院子回去了。
“拿去烧了。”胤禄看了眼食盒,满脸嫌弃的说。
伊尔泰就要拿去烧掉,被米夭夭拦住,打开食盒将菜都拿了出去,一点点排查,终于在一盘凉拌黄瓜里发现了一条细小的虫子。
用银针挑起,那白色细蠕的蛊虫突然爆发,速度非常快的往婉儿的手指出爬来。
婉儿从腰间摸出一个小瓷瓶将里面的粉末倒在了蛊虫身上,那蛊虫顿时僵在了原处。
“师祖,这是僵硬粉?”冥旬好奇的问道。
“恩,你要?”婉儿点头,拿了瓷瓶摇晃了下,冥旬不好意思的笑笑:“这是师祖研制出来的,属下哪好意思要。”
“无妨,也不是什么稀罕东西,我研发出来也只是为了整人玩儿的。”米夭夭耸耸肩,报出了所需药材和用量给冥旬,冥旬赶紧记下了。
“多谢师祖。”冥旬记下后,恭敬的感激。
米夭夭笑笑,没再多说,开始研制那个蛊虫来,她有些难以想象,就凭着这么个小东西,竟然可以控制人的行动?
一边研究,一边查找空间里可有记载蛊毒的文献。
找了半天,还真被她找到一本,婉儿脸上顿时露出欣喜的笑容来,冥旬几人不解,还以为她发现了什么,就没打扰她。
胤禄见她这副表情就知道肯定是这丫头又找到了什么孤本文献了,微微一笑,宠溺的看着她。
婉儿开始翻阅那本文献,那文献其实是米夭夭给张倩的,张倩本身喜欢炼药,后来看到越晓晓可以用蛊虫医治病情后,就跟米夭夭讨要了蛊虫饲养的开篇。
就这么一个小小的开篇便足够婉儿用的了,看着上面的记载,还有巫药的配药比例,婉儿兴起了兴趣。
当时进屋开始配药去了,等吃晚膳的时候,她已经配置好了吸引蛊虫的药粉出来了。
吃了晚膳,拿了一个带盖子的小罐子,拉着胤禄在院子花圃里摆放了几个罐子,在里面撒了一把药粉,就不管了。
第二天一早起来,再去看,罐子里已经聚集了不少虫子了,还有两条大蜈蚣。
拿了罐子,盖上盖子前又撒了一把药粉下去,里面沉寂的虫子们顿时如疯了似得拼命攻击身边的邻居,看到里面凶残的景象,婉儿赶紧盖上了盖子。
看到这种情况,婉儿又从空间里找了十只追踪蜂儿出来,放在罐子里,撒了一把药粉下去,蜂儿们也疯狂攻击起同伴来。
婉儿盖上盖子,知道这是制蛊的必要过程。
想了想,还是没在舍得自己的蜂儿,那些蜂儿很难培育,这么多年来她也就只有百多只而已。
除了蜂后活的时间长些,其他的蜂儿寿命都不是很长,这东西一年都培育不出十只来,这制蛊一下子就得下去不少,最后留下最厉害的一只。
婉儿在制作蛊虫的时候,连翘房里又迎来了王晗烟,王晗烟见连翘虚弱的躺在床上,也是吃惊了下。
“你这是怎么了?”王晗烟走到窗前,给她把了把脉,见只是染了风寒后,这才撇了撇嘴:“药下了没有?”
“下了,昨晚就下了。福晋回来了,而且一回来就给爷治了伤,之前爷还整日躺在床上,昨儿个福晋回来后不久,傍晚时爷就能下床在庭院里跟冥旬下棋了。”连翘虚弱的说着。
王晗烟皱眉,随后笑着坐下:“没想到,我到是低估了她的医术了,看来真的有些本事,不过外伤好治,内伤却不是那么容易的。”
“那你什么时候动手?”连翘问道。
“很快,不急!”王晗烟冷笑着,眼底透着兴奋与激动。
连翘虽不甘愿,却也期待着,只要王晗烟控制了爷,那她也就有希望了,她本身长得也不丑,不怕勾引不了没有了心智的爷。
王晗烟又呆了下,就离开了,她前脚离开,后脚芍药就从隐蔽处出来了,然后拎着食盒推门进入。
“谁?”连翘还以为王晗烟去而复返了,轻声问了下,后见是芍药进来了,脸色一冷:“芍药,你来干嘛?你不是决定要与我决裂了么?”
“听你染了风寒过来看看你,这是白粥,我早上熬的。”芍药面无表情的说着,可那副模样在连翘眼中看着却好似在闹别扭般。
心里又暖了暖,有些委屈道:“芍药,你我姐妹这么久,我还当你真的那么狠心呢。你还没有爱上一个人,所以不会明白,爱情是身不由己的事。我承认,我爱上爷也是因为看到爷宠爱福晋后才会起了心思的,但是那种感觉一旦种下,便再也难以抹除了。”
“聘为妻,奔为妾!何况爷根本没有纳人的打算,你这样一门心思投进去,不仅背信弃义成为那背叛之徒,也不会有好下场!”芍药虽然知道连翘不可能回头了,但是戏还是要演足。
说的这番话却是发自内心的,要是连翘能够悔悟,或许她还有机会跟福晋讨要一个恩典饶了连翘。
可是,如此看来,是没有可能了。
“我不想的,可是我忍不住去想爷,我爱他!”连翘有些激动,一时说急了猛地咳嗽起来。
看着她如此境遇,芍药忍不住摇了摇头,都是她自找的。
这场风寒是福晋故意为之,怕是那药酒也有问题,可是她不会阻止福晋,毕竟是连翘背叛犯错在先。
福晋是个温婉大气的女人,但是在感情上却是有洁癖的。
福晋曾对她还有伊苏姐说过,爱上一个人是很美好的事情,但对于爱情还是有点洁癖的好,不要随便开始,不要急着妥协,真正属于你的,都不会那么轻易被人夺走,有时候孑然一身比爱情还要美好,宁缺毋滥!
所以她不会轻易爱上一个人,看着福晋与爷之间的感情,她也能够理解福晋说的那些话的意思了。
爷在乎福晋,心在福晋这里,被福晋占据,是谁都不能夺走的。
福晋才会丝毫不担心,但是若有人敢觊觎爷,她也不会手软,必然会给与沉重的打击,让那些觊觎爷的女人永远不得翻身。
这在旁人看来,或许是个笑话,更是犯了七出之条,丝毫没有妇德贤妻的样子,但是爷爱的就是福晋这般模样,不是吗?
这世间上,只有福晋一个,福晋是独一无二的珍宝,所以爷是不会爱上旁人的。
“可是爷不爱你!”芍药直接给她泼冷水道,连翘脸色变了变,冷了几分:“不要你管!”
“我懒得管。”芍药说着就要转身离开,连翘赶紧唤住她:“好芍药,我此次风寒来的急猛,浑身无力,还有些发热,昨天崴伤的脚疼的不行,你能不能帮我擦下药酒?”
芍药没有回答,而是转身抿着唇掀开她的被子,当她看到连翘肿起来的脚后,也是微微一愣,拿了一旁的药酒倒了些在手上,给连翘揉了揉。
连翘痛的直抽气,擦好了药,芍药拿了另外一瓶正常的药酒放在一旁,有问题的那瓶则带着离开了。
看着芍药离开,连翘也没说什么。
自己挣扎着起身,盛了一碗粥配着小菜吃了,吃完后才觉得有气力,掀开被子看了眼脚踝。
当她看到自己的脚踝肿的宛如粽子一般后,也是疑惑了。
用手戳了戳,一股刺痛席卷全身,让她直抽气。
压着心里的疑惑,等到中午的时候,总兵府的一个小丫头来给她送药和午饭时,她拿了一锭银子给那小丫头,让小丫头帮她拿着那瓶药酒出府去找个大夫检查一下。
小丫头拿了钱给她帮忙检查了下,听那小丫头传回来大夫的话说那药酒是上佳的后,这才放下了心里的怀疑。
难道真是她不小心自己歪成这样的?
一夜之间肿成这样,难道是骨头裂开了,可惜的是她现在身染风寒,一时之间也不能找个大夫给她看看,只能暂时忍着了。
婉儿在屋内研制药物和巫药,胤禄则端坐一旁查看总兵府这几日积累下来的京城传书和胤礼那边发来的文书。
入了夜,胤禄与婉儿又缠绵了一场,刚洗了澡睡下,胤禄和婉儿同时听到一道道笛音。
被僵硬粉制住的蛊虫显然有些躁动,却又拜托不了药效,只能着急的努力挣扎着,婉儿眼底一寒,知道王晗烟开始出手了。
胤禄拍拍她的手,穿上了外衫,打开门神色僵硬的走了出去,提气运行轻功朝笛音传来方向飞掠而去。
婉儿也穿了夜行衣,跟在胤禄身后。
伊尔泰那边也通知了郎志宁准备,自己先行一步跟着,一边留下记号,跟在身后追了过去。
胤禄最后落在一座三层楼的屋顶上,王晗烟正坐在那里,一轮明月高挂空中,见胤禄来了。王晗烟勾起一抹笑,停下了吹笛的动作,胤禄照着婉儿的吩咐,一动不动,僵硬的看着前方。
王晗烟走过去,微笑着伸手摸了摸胤禄的脸颊,胤禄眼底藏着厌恶,却丝毫不露。
“哈哈哈……十六爷,没想到大名鼎鼎的煞星,活阎王十六爷也会有落在我手上的一天啊!不是说看不上其他女人嘛?恩,我要不要让十六福晋亲眼看看自己的丈夫在她跟前与我行房的样子?恩,这个主意不错,哈哈哈……十六福晋可是很骄傲自己的夫君不会看上旁人呢,这下一来,岂不是狠狠的打了自己的脸么?”王晗烟嚣张的大笑着,那眼中有得意,也有失落。
失落的是,她竟是需要用这样的手段来控制一个男人跟她在一起。
想到这里,王晗烟便心下很不舒服起来。
“以后,你便是我的男人了,从今天开始,你眼中只许有我一人,心里也只许有我一人。别的女人都要忘记,记住了没有?”王晗烟脸上浮现着诡异的纹路,声音透着蛊惑之力。
胤禄眼底渐渐有了焦距,深深的看着王晗烟,应了一声:“明白!”
“好,现在,吻我。”王晗烟抬起下巴,闭上了眼睛。
胤禄眼中闪过杀意,手渐渐握紧,就在要忍不住杀了这个得寸进尺的女人时,打更人经过,巡逻官兵也走了过来。
“大小姐,有官兵过来了。”廖石本见王晗烟朝朝廷狗皇帝的儿子索吻,心里很是不舒服,正好有人过来,他乐的破坏。
王晗烟睁开眼睛,眼底有着恼怒,冷哼一声:“哼,早不来晚不来,讨厌。跟我走!”
最后那句是对胤禄说的,胤禄紧跟其后,恨不得贴着王晗烟,王晗烟再次高兴了,这蛊虫还蛮有用嘛。
那个巫医倒不是浪得虚名的,满意的看了眼,三人的身影消失在了高楼之上,朝着天地会隐身的小院子去了。
王晗烟也怕有人跟踪,左绕右绕了好几圈,才回到了院子里。
“大小姐,这是朝廷狗皇帝的儿子,让属下杀了他,提他头去见狗皇帝!”刚进院子,一个满脸胡子的大汗就冲了出来,张嘴就要杀人。
王晗烟皱了皱眉,不悦道:“孙敬,十六阿哥毕竟还是清朝皇帝的儿子,我已经用蛊虫控制了他,之后便是我们这里的人了,除非我死,不然这蛊毒永远解不开,你还怕他不能为我们所用?有了胤禄在,我们就能去京城,他管理着内务府,天牢自由进出,带几个人出来还是没问题的。”
孙敬听了这话,沉默了,咬牙切齿的看了胤禄一眼,冷哼一声:“希望如此!大小姐,二小姐再次中毒已经惹得龙头不高兴了。若是这次再失败,龙头必然会对大小姐失望的。”
“放肆!”王晗烟脸色青白一片,怒斥一声:“孙敬,我敬你是一堂堂主,但你也别忘记了,我也是坐堂之一,你什么身份敢来指派我!”
“不敢!”孙敬见她生气了,廖石也一脸愤怒的瞪着他,这才摸了摸鼻子,退了几步说了这么一句转身离去了。
“石头,你先下去,今晚不用你伺候守夜了,注意防卫。我们的兄弟可都在这里呢,若是任务失败,我怕真的要被爹爹还有大哥放弃了。”王晗烟沉默了会儿,随后说道。
廖石痛苦的看了她一眼,又看向了胤禄,最后点点头,黯然的离开了。
王晗烟上前要去牵胤禄的手,不料突然一根银针飞来,王晗烟大惊躲开,背部却被人拍了一掌。
胸口一股乱劲翻滚,一股血直冲喉管,噗的一声,喷出一大口血来。
王晗烟摔在地上,艰难的看向身后。
胤禄一脸冷漠的站在那里,正好收回手掌,婉儿也从角落中出来,冷笑着道:“王晗烟,你果然不愧是婊子,身为天地会龙头之女,竟然想着控制皇子来做自己的男人,当真是不知廉耻至极。真想知道若是你爹知道你有这个想法会不会想拍死你?”
“是你!”王晗烟怨恨的看着婉儿,又不置信的瞪着胤禄:“你没被控制!”
胤禄却突然上前,拔出腰间的软剑,猛地朝王晗烟的右手砍去,王晗烟想躲,胸口再次传来痛感,一口血再次喷出,躲避的速度就慢了一拍。
右手掌直接被胤禄削掉落在地上,血滋滋的往外冒。
“啊!”王晗烟痛苦的大喊一声,廖石第一个跑了过来,看到眼前的状况,一双眼都赤红了。
拔出剑就朝婉儿攻击过来,婉儿挑眉,这男人是个哑巴,却是知道自己是胤禄的软肋,直攻向她。她真的想为他拍掌,为他努力护住的行径而呐喊。
可惜,他找错人了,若她是软柿子也就罢了,可是她是么?
从腰间拔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格挡开廖石刺过来的长剑,锵的一声,婉儿突然朝前跑去,匕首摩擦着长剑迸发出无数火花。
对于空间里放着的这把匕首,婉儿是很有信心的,果不其然,匕首刮过,那柄剑果然豁了口。
就在廖石震惊之际,婉儿出掌击中了廖石的腹部,廖石被内力弹退数步,一口血吐出,单膝跪地,用剑撑着身子,不置信的看着婉儿,显然没有想到婉儿的武功和内力会这么的厉害。
“为什么!为什么你没有被控制!”王晗烟痛苦的吼道,她此刻心痛多过手掌没了的痛。
孙敬等人闻讯赶来,见到阴沉着脸的胤禄与笑眯眯却给人一股恐惧之感的婉儿时,众人皆是一脸如临大敌。
瞧见王晗烟和廖石都受了伤,孙敬和梁兴堂主同时攻击向了胤禄,并关心的问道:“大小姐,你没事吧!”
“没事。”王晗烟用左手拿出一瓶金疮药给断手上了药,又撕了一块布缠上。
问了廖石有没有事后,这才用左手提剑,朝着婉儿刺去。
这也算是情敌见面分外眼红了,王晗烟显然对左手用剑也很熟悉,剑剑都朝着婉儿的要害刺,一副不杀了婉儿不罢休的样子。
两人武功虽高,但也不敌对方人多,或多或少都受了些皮外伤。
胤禄身上尤其严重,大多都是为婉儿受的。
婉儿见此怒了,几把药粉撒出去,院中的反贼全都僵在了当场也有突然跳起中招的直接摔在了地上。
“你给我吃的什么!”婉儿蹲在王晗烟跟前,挑起她的下巴给她喂了一颗丹药下去。
王晗烟怨恨的瞪着婉儿,怒吼着问道。
婉儿勾出一抹笑,在王晗烟眼中看来,却是如同恶魔微笑般令人心底发寒。
“腐蚀丹,既然你这么想觊觎我夫君,我也得送点礼物给你不是?放心,这腐蚀丹不会那么容易让你死去的,你会一点一点的承受药效,慢慢看自己的身子一点点被腐蚀烂掉,足足疼痛二十天左右才会死掉。当然,你要是忍受不了痛楚也或许会被痛死的。”婉儿一脸无辜的笑容,一本正经解释的样子也很可爱。
胤禄微微一笑,走到她身边,王晗烟愤怒道:“为什么这么对我,我爱上你难道有错吗?为什么我要是洪门天地会龙头的女儿。我渴望自由,我渴望爱情,我一直以为这世间上的男人都是滥情无情的人,却没料到我竟会遇到一个对旁人无情到冷酷却对自己的妻子宠爱有加专情又痴情的男人。十六爷,若是我不是汉人,不是天地会龙头的女儿,只是一个普通女人,一个满清女人,你会爱上我吗?”
“呵呵……连这么一点小小的问题都不屑回我么?”王晗烟苦笑不已,看着胤禄那张冷然的脸,也知道答案了,必然是不会的。
可是她搞不懂,为什么堂堂皇子,会甘愿终身只相守着一个女人。
“十六福晋,我真的很嫉妒你,真的。你虽然是满清贵女,却不得宠爱,从小被赶到庄子上生活。却又好运的遇到了高人,学得了一身厉害医术,还得到了十六爷的垂青宠爱。而我从出生那天起,就有属于我的使命,那就是反清复明大业,为了这虚无缥缈的大业,我失去了自由,清白,成为人尽可夫的妓女。呵呵呵……我不过渴望做一个普通人,只想找个普通人生活,过简单平淡的日子罢了。可是,这都是奢求,都是奢求……”王晗烟痛苦的哭诉着,婉儿有一瞬间也很同情这个女人,为了这么个不可能成功的大业,这些反贼都失去了太多太多。
比如陈近南,花费那么多年的心血,还是被人怀疑,最后枉死。
王晗烟说完后,便不再开口,趁着婉儿沉思的时候,她便要咬破藏在牙内的毒药,被胤禄发现,卸掉了她的下巴。
“婉儿要你吃苦,你便必须吃苦!”胤禄的话宛如从地狱中传出的一般,王晗烟痛苦的看着他,最后染上了绝望。
“爷。”伊尔泰迎来了郎志宁的人,大队人马闯入小院,整个院子都被包围了。
“先押回牢里,给爷看好了,若是少了一个,提脑袋来见!”胤禄收回软剑,留下这么一句话后,就带着婉儿朝总兵府飞掠而去了。
郎志宁跪在地上恭敬应声,久久不见人说话,这才抬头,却发现胤禄已经不见了。
活着的反贼一共还留有活口三十二人,死去二十八人,其中活着的种还有十多个伸手重伤,关进牢中怕也活不了多久。
回了总兵府暂居的院子,胤禄抱着婉儿去了净房,婉儿在浴桶里注入温灵泉水,两人脱了衣物入水。
身上的伤口不多会儿就传来了麻痒的感觉,很快就愈合了。
伤口愈合后,两人在浴桶里做了一对戏水鸳鸯……
次日,婉儿与神清气爽心情不错的胤禄一起起身,吃了早膳后,胤禄吩咐伊尔泰道:“去将连翘抓过来。”
“嗻。”伊尔泰与芍药快速朝连翘院子去了,连翘身体越发虚弱,不断的咳嗽浑身无力,脚伤再用了第二次换的药后,倒是渐渐好了。
“芍药,你怎么跟伊尔泰一起来了。”听到推门声,连翘看了过去,见是芍药和伊尔泰过来了,连忙出声问道。
芍药看着连翘,面无表情的道:“福晋和爷都知道了。”
“你背叛我!”连翘陡然有了精神,睁大了眼睛瞪着芍药,“你不是答应我不跟福晋他们说的吗?你为什么背叛我!”
“我背叛你?你爱上爷本也不算是什么大事,但是你却偏偏与反贼勾搭,给福晋和爷下药,害的福晋坠江,若不是福晋福大命大被人救了,医术又足够高深,即便失了记忆也能将自己治好的话。如今我们哪里还有福晋伺候,一次不成,你竟又敢再下一次,不过就是被王晗烟的蛊虫控制了罢了,你竟如此泯灭人性,连翘,你太让我失望了。你不再是当初我认识的那个连翘了,你背叛了主子,背叛了福晋,我早就警告过你的,可是你执迷不悟!”芍药冷笑着说道。
连翘呆住了,她所做的事情都曝露了?
怎么可能,爷难道没有受控制?
“不,不可能的,王晗烟的蛊毒那么厉害,爷怎么可能没中招。你骗我的,你骗我的。王晗烟说过的,只要她得到了爷,会许我一个贵妾身份的,我会成为爷的女人,爷的温柔也终有一天会对着我的,会的!”连翘神色疯狂的喊着,显然有些疯癫了。
芍药不想再与她多言,上前点了她的穴,拎着她的手臂就往胤禄所居的院子走去。
伊尔泰跟在她身后,知道芍药有武功傍身,也没有出手帮忙。
连翘则一直沉浸在自己的识海中,被带到婉儿和胤禄跟前都还没回过神来。
婉儿给她扎了一针,连翘很快回神,眼中也恢复了焦距,她瞪着婉儿看了许久,突然愤恨的怒问道:“为什么,福晋,难道连翘伺候的您不好么?奴婢只是爱上了爷,福晋您为何连我的这点奢望都要剥夺不肯留给我?”
“你爱上胤禄是你的事,但是身为包衣奴才,自打你跟我那天起,你就是我的人了。爱一个人本身没有错,但你却妄想靠别人的药物来控制胤禄,这就是你的错了。真不知说你是天真好,还是说你蠢好。既然你这么喜欢下蛊虫,那么我也送你一个,说到底主仆一场,我会为你寻找一处好地方安葬的。”婉儿也念着她之前伺候的还算不错的份上,决定给她一个痛快,拿了一只刚养成的疳蛊给她服下。
“抬下去吧!”婉儿挥挥手,不想看她太过痛苦。
伊尔泰招了两个侍卫进来,用担架将人抬了出去,丢在了后罩房一处偏僻的小屋子里,任由她自身自灭。
蛊毒爆发,连翘痛的满地打滚,痛的眼泪鼻涕满脸都是,连翘还是反省,难道她真的错了么!
不,没错,她没错,都是福晋的错。
是福晋太过小心眼都是福晋容不下他人,本来她就算不做侧福晋也能混着庶福晋或格格之位的。
可是福晋善妒不许,才逼得她背叛和王晗烟勾结在了一起,才闯下了大祸。
都是福晋的错,她才会背叛,才会受这么大的苦,她恨,恨死郭络罗氏那个贱人了。她凭什么能够成为嫡福晋如此善妒,恶毒,皇上也喜欢她,宫里的娘娘们也喜欢她,爷更是宠爱她,惯着她,凭什么,凭什么啊!
“我好恨,好恨啊!郭络罗氏,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不会,不会放过你!”连翘凄惨大喊着,七窍开始流血,吼完这句后,痛苦的睁着眼睛去了。
她死后,她体内的那只蛊虫也慢慢僵直死透了。
“福晋,连翘她去了。”芍药见连翘吼叫完过了一刻钟了都没再发出声响,就过去看了一眼,见她睁大眼睛不甘的去了,也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终究是一起长大的姐妹,她终究冷不下心来。
伸手在连翘眼前挥了下,连翘不甘的眸子缓缓闭上了,芍药摇头微微伤感的道:“好好去吧,下辈子可千万别再做背信弃义之徒了。愿一路走好,莫在胡思乱想了。”
连翘最后那句话她也听到了,虽不认为这世间上真的有鬼,即便有,福晋光明正大,并没有错。
若不是她们发现的早,爷若真的被控制了,那才是可怕的事情。
“给她找个地方安葬了吧!总算主仆一场,她不仁我不能不义。”婉儿放下茶碗,叹了口气说道。
芍药点头,找了两个侍卫随她一起出去找地方安葬连翘了,最后在城郊一处风景优美的山坡上找到了安葬地,周围野花遍地,很是漂亮。
当天,侍卫们就给连翘备了口棺木,抬去山坡上安葬了。
至于连翘喊着做鬼都不放过婉儿的话,当她脱离身子后就被等在一旁的引魂使者迷住了心智,带去了阴间报道了。
三天后,婉儿夫妻与冥旬夫妻还有一小队侍卫赶到了受灾最严重的扬州府,扬州府倒还算好,那洪水只是漫过脚踝而已,下级县城和镇子村子上就严重许多了。
现在大多难民都聚集到了扬州府,扬州知府谢知逊将灾民暂时安排在了南城。
胤禄他们赶到的时候,胤礼和丁权等弟子正在南城忙着呢。
南城此刻已经被隔离起来了,褚静怡她们想到的事情真的发生了,瘟疫爆发了,鸡鸭都没开始瘟,人却开始了,想想也知道是认为的了。
还有不少人发起高烧出了豆,一开始众人还以为是天花,后来经过查验,只是牛身上的牛痘引发的。
婉儿听到这些后,也是忍不住冷笑一声,王晗烟相当的好,若说阴招这女人还真是鬼点子十足。孙敬等人没能扛得住,在审讯都都招供了,就是王晗烟想的法子,炸开堤坝给灾民制造瘟疫和牛痘病,弄出恐慌,倒时候他们在出场给药给钱给物资。
可惜,最后却是落在了婉儿与胤禄的手中,被关押在了总兵府大牢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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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好姐妹九序的文,虽然刚上架不是很肥,不过很受欢迎哈《暖妻在手狂妄爷有》
他是权势滔天的骄子。
她是风华绝代的遗孤。
她十二岁,他十三岁,她来到他身边。从此,她是他的女孩,见证他从一个问题少年蜕变成风姿卓越的名流贵公子。
后来,他过上了管家公的生活,事无巨细地照顾她,并且规划了她的未来,他说:“小尹,你20岁才准谈恋爱,22岁才能接吻,24岁才可以结婚,当然,这个对象只能是我……”
她从来都不知道,这一路走来,她之所以走得一帆风顺,是因为,她身后始终有一个他,为她挡风遮雨,只要她累了,转过身,他就会温柔拥住她,她说:“我们结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