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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的夜晚帝都还是很热闹的,城内有烟火,燃放起来照亮了半边天。

柳婵懒得看,以往每年都能见着,而且烟火也没什么花样,都差不多。

不过其他人倒是喜欢看的紧,西院里那些小丫鬟们,还有一空,都聚在院子里瞧着。吵吵闹闹的,这时才能看出她们是年轻人,而不是宫里派来的眼睛。

“真热闹啊,我感觉上个新年好像也没过去多久。唉,睡得脑子糊涂了。”想起上次过的新年,柳婵就不禁叹气,那个新年是在逃难之中。

不过这个新年也没悠哉到哪里去,虽然没逃难,但是更像犯人。连带着长修也成了犯人,处境艰难。

“的确糊涂了。你恍若做了一场梦,我却真是度日如年。”单手搂着她靠在床上,于他来说,等待柳婵清醒的日子很难熬,更像过去了几年。

不禁笑,柳婵慢悠悠的抬起一只腿来,最后压在了他的腿上,“听你说这话真好听,你要是再多说些这种甜言蜜语,没准儿我就又睡过去了。”他是不说则已,一说惊人。所以,大师即便还俗了,也依旧还是大师,妙语不断。

“你若再昏睡过去,我可就没有那么多的耐心等你醒来了。”等待难熬,长修深知。

“那你打算做什么?把你的贞操奉献给别人?”柳婵冷哼一声,一只手爬上他的胸口,然后捏。

抓住她的手,长修薄唇微弯,“若论花心,我自是敌不过你。我想我会重回佛门,在那里熬时间比较快。”

“你这头发好不容易长出来了,若是再剃掉多可惜。再说你就算是想剃掉的话,也得把贞操奉献给我之后再剃。”从他的手里钻出来,柳婵去摸他的头发。

这发质也是不错,顺滑如缎,比她现在的发质好得多。若是他有长发及腰那一天,不知是什么妖孽模样。想想,还不禁有点儿小激动呢。

听她说着略遮掩的黄腔,长修的眉眼间始终氤氲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尽管她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吹牛,但是这牛吹得的确挺好听的,最起码他喜欢听。

外面安静了,烟火盛宴已经结束了,那些小丫鬟们也都回去了。一年就这么一天,过去了就过去了。

“唉,终于安静了,要被吵死了。一空这小子现在倒是能和小姑娘玩儿到一起去,还俗了就是不一样了。”半闭着眼睛,柳婵不禁想起一空那模样来,也是有意思的紧。

“一空也会与我回大梁,之后这里便只剩下你一个人,不过不要担心,我会留下眼线在这里的。这个你拿好,有事便与我联系。”说着,长修拿出一个小瓷瓶来,分外精致。

睁开眼睛,柳婵接过来,稍稍晃了晃她就知道是什么了。

“这招儿不错,把你的小喇叭留下来,谁也发现不了。”弯起红唇,柳婵很是满意,所以说她不担心嘛,因为他太聪明了。

“即便如此你也不要过于张扬,若是被发现,我就得想别的法子了。想出一个法子很浪费时间,我现在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垂眸看着她,长修声音压得低。

眨眨眼,柳婵倒是也没多问,他要想法子,所以要用脑子,没时间也理解。

“放心吧,要对我有信心。我这张脸尽管很漂亮,但应该还没达到那种谁见了都想欺负的地步。”尽管她看起来很柔弱,但是否柔弱,想必了解她的人都知道,尤其是褚极。

“的确,喜怒无常,总是不高兴。”这一点长修倒是认证,而且认为她改个名字叫不高兴更合适。

“哼,挤兑我的时候你脑子倒是转得快,我就是不高兴,那你就是没头脑,咱俩天生一对儿。”损她,她得把他也带上。

笑,长修捏着她的手,一边道:“没头脑是一空,你们姐弟这组合倒是新奇。”

“瞧你这样子还当师兄呢,说你道貌岸然真不是假的,亏得一空如此尊敬你。成成成,他是没头脑我是不高兴,你是小仙女,行了吧?”柳婵无言,他自恋的毛病也该治治了,否则严重了就真的无药可救了。

笑意不止,可见长修是满意的,捏着她的手,柔软的很。

“困了就睡吧。”尽管她睡了很久,但是现在觉仍旧很多,每晚都准时睡,很是让人佩服。

闭上眼睛,柳婵也的确有些困倦,身体没力气,所以一整天下来她都觉得好累。

其实她恢复的很快,最起码前天她还躺在床上呢。

长夜寂静,入梦之人更是安然的不受任何影响,却不知黑夜掩映下的城市各处都悄悄地发生着什么。

长修要离开了,而且显然是被迫的,因为大批的大内侍卫进驻了柳家,将整个西院严密的围住了。

坐在窗口就看得到楼下的大内侍卫,密密麻麻的,一个挨着一个。即便她真的有心想逃出去,这个阵势她也逃不出去。

所以,就算当初长修一心要带着她离开,碰见这种阵仗她也不敢跟着他冒险。自己倒是没什么,她认为褚极不会伤了她。但是长修就不一定了,定然会受伤。

“三少,你千万别着急,总会有法子的。”一空也要跟随长修一同离开,临走时不禁安慰柳婵,怕她着急。

坐在软榻上,柳婵收回看着外面的视线,“我不急,倒是你们一路小心些,他们定然会一直盯着你们的。”确保他们离开了大燕。

“没事的,我和长修师兄都有武功。”一空倒是不怕,只是褚极的做法让他很不满。把柳婵扣下,也不管她是不是愿意嫁给他,简直就是逼迫。

就在这时,门口另一人出现,他已经换好了衣服,准备好出发了。

瞧着他,柳婵不禁弯起红唇,“你这种打扮离开我,我还真有点不放心。”

薄唇微弯,长修走过来,垂眸看着她,一边道:“耐心等着。”

“嗯。”抓住他的手,柳婵点点头,她有耐心。

一空看着他们俩,下一刻转身走出房间,这小子现在眼力见长。

无需回头,长修就知一空出去了,俯身,他单手罩住她的后脑,在她唇上亲了亲。

柳婵转而搂住他颈项,不放他离开。

纠缠,热度渐浓,沉迷最深的还是柳婵,紧紧搂着他,已忘记今夕是何夕。

最先清醒的还是长修,撤开唇舌,他抵着她的额头没有离开。

“遇到任何情况都不要焦急,虽说你的脾气是你的护身符,但也要适可而止。有的时候,被逼疯的猛兽什么都做得出来。”低声的说着,他的声音几分暗哑,但是却更性感好听。

闭了闭眼,柳婵深吸口气,呼吸之间都是他的味道,更是让她迷糊不已。

“我知道,你动作也要快些。”柳婵点点头,她明白,而且有分寸。

搂着她腰的手轻拍了拍,长修复又吻了吻她的唇角,“莫淘气,我走了。”

几分不舍的放开手,柳婵看着他,看着他起身,然后离开。

走到门口时,他又回头看了她一眼,柳婵微微噘嘴,心头自是不爽。原来看着一个人离开自己,是这种感觉。

他还是走了,而且他走了之后,这整个西院里大内侍卫更多了。

这西院眼下就恍若个铁桶一般,连个苍蝇都飞不进来。

坐在软榻上看着外面,柳婵不禁摇头,她这回真成了笼中鸟了。

那时想过,若是做了笼中鸟她就去死。但是现在她可不会死,死了还怎么见长修,她还没得到他的人呢。

没过多久,又来了一批丫鬟,这些丫鬟与以前服侍柳婵的那些有明显的区别,她们看起来更强装。

虽然没有武功,但是柳婵长眼睛会看,这些丫鬟各个都是练家子。与外面那些大内侍卫不相上下的样子,即便她长了十只手,大概也敌不过她们中的一个。

得这种待遇,柳婵不知该说些什么,褚极是真担心长修留后招,所以严防死守。

不过,依据他这种布置,即便长修真的有后招大概也不顶用。看守的太严密了,她飞不出去。

本以为会一直如同笼中鸟似得待在这里,谁想到下午就又来人了。

精致的软轿停在了楼下,抬轿的穿着宫装,一瞧就是宫里人。

随着软轿而来的还有柳承昭,这么些日子一直没见着他,他不出现,柳婵还以为他死了呢。

上楼来,柳承昭一身的官服尽显身份,脊背挺得直,昂首挺胸,看得出他最近过得不错。尽管因为无暗生的事儿惹得褚极生气,但是柳婵是他女儿,犯了再大的错误,似乎也没什么。

不掩饰自己眼里的鄙夷,柳婵上下看了他一通,“柳大人又春风满面,看来又得赏了。”

她用这种语气和自己说话,柳承昭想当然生气,这是以前的柳婵决计不敢的。

不过,生气也无法,他又实在不能将她如何。

“殿下要你进宫,虽说这不合规矩,但是你在这里我更担心。若是出了事,先遭殃的就是我。把你送到宫里,我也放心了。”柳承昭双手负后,他说的倒是真心实意,眼下还真就是这种情况。

哼了一声,柳婵不甚在意,看见那轿子她就明白了。而且皇宫那是什么地方?守卫更加森严,人在里头想飞都飞不走。

“进了宫,就要老实本分些。虽说殿下纵容你,但是不代表会一直纵容。若是惹他生气,你恐会小命不保。所以,放聪明些。相信用不了多日,你和殿下大婚的消息就会昭告天下。这世上没有哪个人有你这种好命,懂得珍惜才是。”柳承昭说着,其实还是隐隐有些得意,他的女儿即便不是完璧之身,但也一样能做太子妃。

眼睛微微睁大,柳婵没想到这么快就会说大婚的事情。即便褚极知道她和长修发生了‘关系’,但他还是选择娶她,他的认真已经有些吓到她了。

“下楼吧,进宫。”不理会柳婵诧异的样子,柳承昭也是急于把柳婵送出去,在他家里他很不放心,生怕她会突然不见了。

坐在那儿不动弹,但不代表就拿她没办法。那身体强装的丫鬟过来,两个人一边一个,直接将她架了起来。双脚离地,柳婵想挣扎都没得办法,只能眼睁睁的被架着离开小楼。

两个丫鬟力大无穷,把柳婵带下楼,最后又把她塞进了轿子里。没让她出一点力气,也没让她觉得疼。

坐好了,轿子也抬起来了,而且抬的很稳,柳婵也没觉得晃。

大内侍卫前后左右的护卫,柳承昭也骑马走在最前头,他和大内侍卫负责把柳婵送进宫里。

阵仗大,亦是担心出了府邸会发生什么意外,所以不止柳承昭一人心惊胆战,大内侍卫亦是不敢松懈半分。

这种待遇还真是头一次,柳婵靠坐在轿子里面无表情。

进了皇宫,也不知会怎样。皇宫太大了,若是到时逃跑,难度都加大很多。

不过,若是有长修的小喇叭带路的话那估计会容易些。所以,长修给她的眼泪她得省着点儿用,说不定到时她就得指着那些小喇叭呢。看不见他们,岂不是误了大事儿。

一路朝着皇宫而去,其实路途并不近,不过这一行队伍走的快,大概也是怕路上有变数。

大概半个时辰,柳婵听到了宫门开启的声音,以前也进过宫,不过那时是另外一个人的天下。

而眼下,是褚极的天下,单是想想也觉得不可思议,换天原来就是这么容易的事儿。

宫殿巍峨沉肃,但诚如褚极那时所说,宫中很安静。多余的人都被送出了宫,那后宫之中干净的好像就从来都没住过人似得。

后宫,柳婵可从没来过,而眼下她直接被抬到这里来,目的也显而易见,根本不用解释。

落轿,柳婵慢动作的出来,视线所及之处尽是奢华。同时也是一个笼子,华丽的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