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岁欢皱着眉头,道:“婶子肩膀上、背上都还好,就是尾椎骨有点问题,估计是一下子就坐在了尾椎骨上,得养上半个月到一个月。”
贾胜利大吃一惊,眼睛珠子都要瞪出来了,道:“岁欢妹子,真的这么严重呀?我妈现下看的好好的,也没流血呀?”
这不会是吓唬人吧,只是沈岁欢吓唬我妈干啥?
沈岁欢指了指贾王氏身上的厚衣服,解释道:“胜利哥,要不是婶子身上这么厚的衣服,那可不是养个一个月就能解决的事。”
“要知道伤筋动骨一百天,这骨头伤的也不算严重,吃药也没用,只能家里好好养着,别干重活。”
贾王氏一听自己没什么大事,心里就松了口气,但是在床上躺上一个月,自己生胜利的时候,坐月子都没坐过一个月的月子。
她不乐意了,板着脸,问道:“岁欢丫头,你不是在开玩笑吧,一个月,就让你贾婶子怎么在床上躺着?”
“该不会是你这丫头,不舍得给药吧,岁欢丫头,这样,你就不懂事了,你贾婶子对你多好呀……”
给其他人治腰伤,咋就给了药膏呢?怎么到了我这,就啥都没有了?
自己这伤了,扫大街的活计咋办?
沈嫣然一听,不得劲了,直言道:“贾婶子,你要是不信我姐,那就别让我姐看,找其他大夫去。”
说着,沈嫣然就准备把沈岁欢拉走,沈岁欢摇了摇头,沈嫣然就直接双手抱胸站在沈向阳旁边。
沈岁欢不理会贾王氏,直接对着贾胜利,道:“胜利哥,我年轻,看得也不一定准,你可以带着婶子去医院看看哈,我这就不耽误你们了。”
说着,就把之前带过来的医疗包抱在怀里,就准备跟沈嫣然、沈向阳一起回家。
又不是傻子,费力不讨好的事情,谁爱做谁做去,咱们沈家人可不做这傻子。
一开始搭把手,那是因为老街坊,要是贾婶子真的出大事了,自己不搭把手,心里过不去。
路上遇到陌生人摔倒了,自己也会上去搀扶,虽说贾家婶子人不咋滴,但是自己也不能跟着不咋滴。
但是现在确定了,贾家婶子就是躺在床上好好养着的事情,那就好好养着就行。
要是贾家婶子不信,那也是贾家婶子自己的事情。
都是成年人了,谁还不能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呢?
王三娘站在一旁,开口道:“贾家婶子,岁欢丫头的性子,我们这些老街坊从小看到大的,你要是不信,就自己找人送你去医院去。”
自个家笑笑因为跟沈安安和沈宁宁差不多大,平时也能玩在一块去,吃了不沈家的好东西。
李家婶子点点头,跟着附和道:“贾家婶子,您呢,现在就得找找自己相信的人,咱们这些老街坊就先走了。”
贾王氏什么为人,外人不清楚,但是老街坊谁不清楚?
少来往就好。
“是呀是呀,刚才我们明明是帮忙,贾王氏却像咱们欠了她的一样,平白无故地受着气……”
说着,其他人正准备跟着沈家人一块走出去。
贾胜利见状,连忙拦住大家伙,一个劲地道歉道:“各位叔叔、婶子,我妈就是嘴上不得劲,但是心是好的。”
“她就是着急,躺在床上,家里家外的没人收拾,不是故意这么说的,各位叔叔、婶子,请多见谅呀。”
说完,贾胜利转头对着沈岁欢,抱歉道:“岁欢妹子,你的本事咱们大家都知道,肯定是信你的。”
沈岁欢帮一大妈看了半年不到,一大妈就怀上孩子了,这本事在这一块也算是出了名。
现在过来找沈岁欢帮忙的年轻妇人也是越来越多,没人说她不好,这就是本事,真本事。
“就是这一个月的时间太久了,有没有什么药膏可以贴了贴,我妈好的也快些,人也能舒服不少。”
要是真有药膏,妈也能好的快些,少受点罪。
沈岁欢摇了摇脑袋,望着满脸期待的贾王氏,道:“婶子这是尾椎骨有点骨裂了,我这里没有药膏,胜利哥,要不你去药房看看吧。”
这里面的骨头裂了,还是得养着,要不咋有老话,伤筋动骨一百天呢。
贾胜利见沈岁欢没有改口,知道这是真没药了,沈岁欢这丫头从小看到大,不屑于说谎。
那就养着吧,能怎么办?
去医院,要是医生也让养着,那找人用板车送妈去医院,这就欠下了人情,医院看病最起码三角钱的诊费那是跑不掉的。
这年头,谁敢赖公家的帐?
“岁欢丫头,各位叔叔、婶子还有向阳、雨子(何雨)、晴子(何晴)、嫣然,今天真的是麻烦大家了。”
“家里还有点菜圆子,等会,我给各位送点到家,这要过年还这么麻烦大家伙,真是不好意思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
李家婶子率先开口了:“还是胜利你明事理,菜圆子我就不要了,大过年的,留着吃年夜饭吧。”
没必要,现在收了菜圆子,等到贾王氏好了,自己家赔出去的就不是菜圆子了,那得是肉圆子。
其他人纷纷也了解贾王氏这性子,贾胜利或许是诚心想给,但贾王氏也肯定是诚心想把失去的讨回来。
没必要,搞到最后,吃亏得还不一定是谁。就算不吃亏,一肚子气是肯定少不了的。
贾王氏躺在床上,见大家伙都拒绝了,心里甚是满意,脸上也带了点出来,明晃晃的。
儿子年纪大了,自己不好当着大家的面拦着儿子,但是,谁要是拿了我家的东西,那都得给我还回来。
一大爷站了出来,看了眼贾王氏,对着贾胜利说道:“胜利,你就别客气了,咱们都是老街坊,搭把手应该的,你还是先照顾好你妈。”
其他人纷纷点头,虽然平日里节俭抠门,但是也不是什么都想往自个家里扒拉,尤其,不是自己家的东西,都不会惦记。
天上不会掉馅饼。
等到几人来来回回寒暄了几句后,大家伙就各自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