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岑溪涵这话,岑溪岩的脚步顿了一下,不过却没有回头,只淡淡说了一句,“四姐这话着实可笑了些,你是认为爹、三叔、祖母、大夫人,都是好欺骗的人么?我耍什么手段,他们都相信?你若真的关心你娘,不如想办法见她一面,听她自己怎么说吧,实在用不着在这里跟我说些有的没的,浪费彼此的时间。”
说完这些话,岑溪岩也不管岑溪涵是什么反应,招呼了晶霜和莹雪就离开了。
岑溪涵看着岑溪岩的背影,双目喷出怨毒的火花,双手更是握成了拳头,指甲几乎抠进了肉里!
岑骜的精神恢复了一些之后,就开始着手处理被关押起来的那些人了。
芍药是最先死掉的一个,死的很是凄惨,那天她被赵氏狠命的捶打了肚子,当时就流产了。
她也算是赵氏当年的帮凶之一,还知道了岑府的许多家丑,岑骜、岑岚本也没打算留下她的性命,她流产的当时,岑家自然不肯能请大夫救她了。不仅胎儿流掉了,芍药也因此大出血,那天晚上天还没亮就咽气了。
岑岚倒也没让芍药暴尸荒野,命人买了口薄皮棺材,把芍药和那已成型的男婴,母子两个一起葬了。
冯妈妈原本就关在芍药的隔壁,被那晚上芍药凄厉的叫声,到后来奄奄一息却令人毛骨悚然的呻吟给吓破了胆。
第二天一早,她亲眼看着芍药的尸体被抬出去,当时芍药浑身是血,双眼突出,死不瞑目的样子,更是吓得她魂飞魄散!
冯妈妈想到她这些年跟着赵氏,所做的坏事,所犯的罪行,可比芍药多太多了,她的下场,岂不是要比芍药还凄惨?
想到这里,冯妈妈便是满心的绝望和恐惧,她害怕等待她的结局更加的悲惨可怕,最后狠狠心,下午的时候,解了自己的腰带,悬在房梁上,便上了吊!也算是她自己给自己了一个痛快。
那上清道人,被岑岚的人抓到后,原本以为他自己犯的也不是什么大错,就是撒了点小谎,赚了点小钱而已,只要认罪态度良好,便可以保住一条小命呢。
却不知,等待他的结局,依然只有一个死字!
当年,他的确只是动了动嘴皮子,顺着范剑交代的话,说了几句岑溪岩命硬克亲的话而已。
可就因为他这上下嘴皮子一碰,就改变了许多人的命运,岑溪岩四岁多被送离京城岑家,十几年来,远离亲人,独自生活。
而且岑家人不知道的是,真正的岑家六小姐,当年在前往清源镇的路上,真的已经死了。
还有当时护送岑家六小姐的家将,有好几个也在那时死在苍狼派的人手里了。
所以,尽管上清道人是被人指示的,尽管他没有亲自动手杀人,但害死了好几个人也是事实。
况且在岑骜、岑岚的眼里,岑溪岩过了那么多年“孤苦无依”的生活,就是因为这个牛鼻子老道的胡说八道造成的!怎么可能放过他呢!
在冯妈妈上吊的那天晚上,上清道人吃了岑家下人送去的饭菜,还不到一刻钟的功夫,就口吐白沫,死翘翘了。
跟上清道人一起死掉的,还有苍狼派的三当家周放!
那天晚上,岑岚话里透出来的意思,只要他交代出主谋,绕他一命也未尝不可,周放便以为,他或许真的有一线生机呢。后来岑岚又掀出十年前的事情,周放心里便有些没底了。
周放是个惜命又多疑的人,被关押之后,饭菜他是不肯吃到,只盼着岑岚能信守承诺,最后能放他出去。
可惜他注定要失望了,岑岚可并不算是个君子,况且对周放这种人,他也不认为用得着讲什么君子道义。
所以在得知岑骜让人送去给周放的饭菜里也下了剧毒时,岑岚一点阻止的意思都没有。
周放不肯吃那些饭菜,看守的人便直接上前,按住了周放的身子,端起汤碗,要给他灌下去。
周放一见这架势,哪里还有不明白的,顿时吓得剧烈挣扎起来,一边挣扎一边喊道:“你们干什么?!放开我!快放开我!我要见岑三爷!我要见岑岚!!岑岚!你说了会留我一命的,你不能说话不算话!!!”
那两个看守的家将见周放这般挣扎叫嚷,一个伸手点了他的穴道,一个卸了他的下巴,之后捏着他的嘴巴,将那一碗加了料的热汤就给他灌了下去!
时间不大,周放也口吐白沫,浑身抽搐,很快就咽了气了。
最后还剩下赵氏和范剑两人,倒是比其他人多活了一天的时间。
范剑毕竟是坤王府的队正,岑骜想要处理他,还是要先跟坤亲王打过招呼的。
岑骜从岑岚那里拿了范剑跟苍狼派勾结的证据,以及苍狼派这些年的一些犯罪证据交到了坤亲王手里一份,加上刑部所调查的,在月华寺截杀岑溪岩的歹徒,正是苍狼派的人。
岑骜以要为自己女儿出气压惊为由,提出亲自处理范剑。
坤亲王莫峻寒因为莫峻轩与岑府走的近的关系,与岑府并不亲厚,但也不会为了一个小小的队正而得罪岑家的。
如果有可能,莫峻寒其实很希望能拉拢岑府的,毕竟,忠勇侯岑骜的手里,可是握着不少的兵权呢!
范剑的犯罪证据确凿,莫峻寒更不可能包庇他,而且莫峻寒还害怕,万一范剑的事情被有心人利用,说成是他与江湖帮派有所勾结,那他可算是倒霉了。
因此,在岑骜提出要亲自处理范剑之后,莫峻寒二话没说就同意了,不仅让岑骜狠狠处置范剑,还像皇上请命,要派人围剿苍狼派,让其不能再为害百姓!
皇帝当然准了奏,派出了将领和军队,去围剿苍狼派!最后苍狼派的第一把手、第二把手都死在这场劫难之中,苍狼派灭!
当然,这都是后话。
现在,岑骜要亲手动手处理范剑和赵氏,这一对给他带来愤恨和耻辱的奸夫淫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