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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只有两个可能性,一个是家里某个我不知道的地方有刀子,一个是刀子是从外面来的,第一个可能性与赵副管家拖不了关系,第二个则是曹副管家的问题。

赵副管家是繁音第一人格选择的人,接触的工作也更加接近整个宅子的中心忠诚的可能性远大于曹。曹副管家掌管着全家的安全,他那里一旦出问题,我就离死不远。

这件事的关键在于控制好刀子,掌握好安全,小甜甜之所以敢这么做,就是因为他凶有成竹,可以保证始终都有后招,那……曹副管家很可能是他的人。

今天我一是的确教训赵副管家,希望他能听我的话,不曾想无意中试出了曹副管家的真实态度:他巴不得赶紧干掉赵副管家。

刀子的事还没下文,他就想干掉其中一个。

我最近想过了,冰冻三尺不是一日之寒,家里之所以会集中爆发这么多问题,也不是突然发生。像繁家这样几乎已经没有天敌的家族,唯一的动摇方式只有从内部开始腐烂,而繁音、我和繁老头已然在米雪那一整件事时分成了三到四派,等于自行分裂了家族,而阿昌本可以勉强得将不同的命令过滤,只让合适的命令往下延续,但他却走了,没人承担这事,下面立刻开始四分五裂。

因此,现在家族已经开始乱了,仅繁音自己就下着不同的命令,这是最致命的一点,也是外面的小家族之所以如此欺负我们,而蒲蓝也十分看衰我们的重要原因。

这种时刻,最需要的就是有一个清醒的人站出来,而最忌讳的就是“怕”。此刻必须有一个手腕强硬的人站出来,对现有的状况进行改革,不过,事已至此,改革与否都会冒巨大风险,但走保守路线的话,就只有死路一条。这个人原本是繁音,但事实证明依靠繁音从很久以前就错了——从小甜甜开始改变路线就错了。小甜甜参与家族事务,无意是在加速家族的破裂。而繁老头原本也是这样的人物,所以他第一个就被米雪控制了,现在干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而我……我的确是从念念这次被利用才幡然醒悟,这么多年,我始终被动,就是因为我一直在期待别人能够“给”我,别人“赦免”我,别人“帮助”我。而事到如今,繁音已经没指望了,两个孩子却只能指望我。如果我能坐繁音的主,那……整件事就算是盘活了。我养父也肯定会对我刮目相看,对我更加放心。那样,我的人生,我孩子的人生,也算是盘活了。

所以,下午当我坐在念念的病床边时,就不停地告诉自己,如果我能利用现在的这点时间,利用手中现在的部分资源取代繁音的位置,那于我于他都是一件好事。

第一步,当然就是把家里现在比较有前途的人都拉拢到我手下,就从赵来开始。

赵副管家听出我有可能将刀子的事栽赃到他头上,异常慌乱,说:“这件事绝对不是我,家里根本没有刀子,倒是老先生那边有几把备用的。太太……我也觉得,曹副管家不是轻易背叛家族的人,他没理由伤害太太。除非……这件事是太太或先生亲自授意的。”

“你又不是没见过他杀我。”我故意误导他,说:“我老公回来之后,我自然清楚怎么对他解释,但前提是你不能再这样,你太心直口快了。”

他一愣,看我的目光有些不同了。

对,我就是要让他怀疑我自导自演,而且要告诉他,这件事与繁音完全无关,但怎么告诉繁音,是由我说了算的。也就是他跟曹副管家必然会处理一个,如果他想死,那他就去死。

当然,他也可以告诉繁音我这么说,可是向着他的那个人格支持我,向着曹的那个只会要他的命。

爬到这个位置的人都不傻,我估计他很快就会想明白。

之后回了书房,男佣接了个电话,说:“他一直在关注监控画面,但没看出异常。”

我派人替换了监控画面。

我点头,发觉过了几秒他还没走,便问:“怎么了?”

“太太。”他认真起来:“我知道您不想杀赵副管家,也是有意帮助他,才会这样。所以这番话我已经想了很久,直到现在才敢说。”

“说。”这人也是比较靠得住的,毕竟他是每天都能翻翻繁音书房的人。

“先生的情况家里人都很清楚,而家里人已经分成两派。”他认真地说:“如果您打算令先生放松治病,那请算我一个,我愿意为您效劳。”

这投诚来得太突然了,我还以为我得先搞定赵,再指望他帮我搞定剩下的人。

我问:“你怎么这么决定?”

“以先生的情况,继续纠缠下去对于所有人都没有好处。”他说:“但如果您愿意改变局面,那我愿意配合,毕竟是一个希望。”

我点头说:“我的确有这种想法,而且会尽快实行。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先提前感谢你。”

这事之后,就又到了给怜茵喂奶的时候了。这小家伙总是晚上闹着喝奶,我也不知该怎么扭转,但她现在的睡眠时间明显长多了,应该很快就不用喂了。

我一边拍着她,一边想着念念。念念真是受了太多苦,现在胳膊也被咬成了这样子,我真是难受死了,怪我先是选错男人,又选错了手段,害了我的孩子。

第二天一早,我哄着念念吃饭,她手疼,心里也委屈。我搂着她,外面女佣敲门进来,说:“太太,那条狗醒了,早晨挺平静,现在还是疯疯癫癫的。是继续观察,还是把它杀了?”

昨天我有安排,把狗先弄晕关着,抽了一些血化验,看是否有人下药。我问:“化验结果呢?”

“还没出来。”

“等结果出来再看。”

我刚说完这句,念念就插嘴了:“妈妈……妈妈!”

“嗯?”

“你不能杀狗狗。”

“狗狗把你咬了。”我说:“可能是得了病。”

“那也不能杀狗狗。”她说:“那是我爸爸最喜欢的狗狗。”

“如果你爸爸在,他也会杀的。”我说:“而且咱们先化验,你不是怕狗狗吗?就先不要管了。”

女佣继续说:“曹副管家问,家里的狗什么时候才能放出来?没狗安全检查方面不太方便。”

家里的狗大部分都是德牧,那就是真正会咬人的类型了,但它们训练有素,没人指使也不会咬人。但比格的事令我意识到家里的佣人和我有贰心,就让人把所有狗都先关起来了。

我说:“这些不行,就先关着。”

念念又插嘴:“妈妈妈妈,狗狗不能关着。”

“又干嘛?”我无语死了,别的小孩被狗咬了,怕都来不及,她倒好,一副她被咬了跟狗一点关系也没有的样子。

“我爸爸说,狗狗是找炸弹用的。”

“最近没有访客,不用担心有炸弹。”

“狗狗还可以闻到有毒的东西。”

“好多它们也闻不到。”我说:“别啰嗦了,现在有没有狗没区别。”

“可是爸爸说狗狗很重要,不能没有……”她很少被我这样板脸,又病了,因此气焰很弱。

“这有我安排。”

喂完了念念吃饭,我出来时,那女佣又跟出来,游说道:“太太,最近有访客,蒲先生就是访客。”

“他没事。”我相信蒲蓝不会带个炸弹进来炸我:“狗先关着,别看我女儿嘴硬,真让她见了狗,她第一个要哭。”

女佣笑了起来,说:“好的。”

早餐时,蒲蓝也来了,对我打了个招呼。我看他红光满面,问:“睡得还不错?”

“是啊。”他说:“你们的客房格局很好,睡觉很舒服。”

“是你心态好。”能在繁音家里睡着,他对我的信任也够足。

他便笑了,问:“孩子好点了吗?”

“好点了,谢谢你。”我问:“你早上联络外面了吗?那件事开始处理了吗?”

“嗯,已经在处理。”他误会了我的意思,笑着说:“总需要点时间的。”

“我知道。”我说:“我是想说,不用着急,时间有的是,而且,我还有一件事想求你。”

“说。”

“我想去看看我爸爸。”我说:“但最近恐怕不行。我需要先解决刀子的事,而且我现在没办法回家,需要有个可靠的人带着我。”

他沉吟了一下,说:“我估计,你那刀子不好解决,恐怕刀子解决时,繁先生也该出来了。”

但我计划把繁音控制起来,而且这事到时还得看情况求蒲蓝。篡权需要帮手,日后做大哥的事业也需要帮手,蒲蓝是我养父选择。且这事我就必须要问我养父,找他讨点招数。

于是我没说话。

蒲蓝看出我的为难,便话锋一转,笑道:“我是说,如果繁先生不介意,我当然乐意奉陪。我理解你不敢单独回去,毕竟家里人都各怀心思。”

我说:“是,而且我爸爸一直对你评价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