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兆杰这个魔鬼带着可怕的笑声离去以后,给地下牢房留下了可怕的阴影。
此时的斐弱水,已经被重甸甸的铁链,囚禁在朱佑樘隔壁的牢房里。
当四下都沉寂了下来以后,他们对望了一眼,内心千言万语,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太子,我们或许很快就要死去了。”
弱水首先打破了沉默。
她是不怕死,可是不代表她真的喜欢去死。
她才十九岁,还没得到电影圈颁发给自己的最佳化妆造型奖。
她也还没履行儿时承诺,长大以后买一件几千块钱的貂皮大衣,給老妈在冬天穿着御寒。
她不想死啊,不想死!
朱佑樘依然含着鲜肉般的笑容,安慰她道:“没事的,本宫会保护妳到底。”
“唉,太子根本不该来这里送死。”
弱水其实一点都不想拖累朱佑樘,可是却每次都拉他下水。
“没事,所谓既来之,则安之。其实,兆杰安排我们今晚在这里,就是希望我们互相责怪,互相感染死亡的恐惧,度过极其可怕的一个晚上。妳懂吗?”
朱佑樘的声音,温润如玉,不急不躁。
弱水不住一惊。
是呀,她这个猪脑袋怎么没想到呢?
“所以,我们千万别中计,一定要快乐地度过这个晚上,好让他明天又气得像只胀鼓鼓的癞蛤蟆,嘎嘎嘎。”
他虽然满身伤痕,身上经常传来隐隐的痛楚,但是却隐藏得很好,只显露出轻松自在的一面。
“你说得很对,对极了!”
弱水一万个赞同。
“来,唱一首歌儿给本宫听吧。本宫不希望当阎罗王问本宫,喜欢的人歌声究竟好不好的时候,可本宫竟然支支吾吾,完全答不上来呢。”
他又耍流氓了。
“胡扯!阎罗王怎么可能会问这么无聊的问题?”
弱水嘟起樱花唇。
“妳怎知?地狱里无聊透顶,说不定阎罗王和牛头马面都多事八卦,最爱问这些风流韵事呢,嘻嘻。”
其实,朱佑樘平常不爱说笑。
可是,他现在需要用笑话,来调和如此灰黑死寂的气氛。
如果可以选择,他也不想死呀。他的理想,是重振明朝,让百姓们过上安居乐业,安枕无忧的好日子。
“不唱!人家唱歌跑调。”
弱水垂下眼帘,像水墨画描画竹子倒影,让朱佑樘觉得十分好看。
“唱吧,人生得意须尽唱。就让我们,得意一个晚上吧。”
朱佑樘继续说服他。
弱水不住沉吟。
每个人心里,都有一首属于自己,代表自己心声的歌曲。
那首歌,或许是一首自己特别喜欢的歌曲,触动了心灵,写中了一些心声。
也或许,那首歌曲里,有着一些难以磨灭的记忆。
对弱水来说,她内心的那首歌曲,自然就是周杰伦的《青花瓷》。
这首歌,承载着她与谢一鸣之间的许多感情。
她轻声哼着:
“釉色渲染仕女图韵味被私藏
而妳嫣然的一笑如含苞待放
妳的美一缕飘散去到我去不了的地方……”
朱佑樘记得这首歌。
这是那个叫做谢一鸣的乐师,在庆功宴上吹奏过的曲子。
这几段歌词,仿佛为弱水度身定做般。
他就是喜欢这首曲子,才让弱水去学吹葫芦丝。
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学得朗朗上口,还唱得委婉动听。
“好听。”
他含笑赞赏:“对了,本宫来这里找妳的时候,谢乐师不小心躲在马车里,然后也跟过来了。”
“啊!!!那他现在在哪儿?”
弱水紧张兮兮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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