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彩票啊!”南宫鸢开口道。“你知道的,我妈怕我变成纨绔子弟,一直都抠着我的零花钱的。我这些年从牙缝里省出来的零花钱都买彩票了,就是合计能中个奖啥的,就能摆脱她老人家的控制了。可是我最多就中过三百块的,不过我背下来好几百期的特等奖号码,要是能重生,我真的要把这些彩票从头到尾都买下来。
君子阑忍不住抬手拍了他脑袋一下,“你傻啊!你要是期期都中,那别人还不得怀疑你,到时候彩票中心搞不好都会请杀手来杀你。不对,黑社会会绑架你,让你专门给他们买彩票。”
南宫鸢不服气地开口道:“那你要是重生了,打算干点啥?”
“我买股票!”君子阑一脸认真表情地开口道。“我买股票就没人怀疑我了,对了,我还要买房子,我要买好多好多房子,这样就能赚好多好多钱了!”
听了他们两个的对话,欧阳爵蓦地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是这样!”
他喃喃道:“原来是这样,难怪你会当掉那些珠宝,换了现金去买股票。难怪你会不顾一切地把所有的现金全都投入到股市。难怪你会在股市低迷之后,会去买房子……”
君子阑和南宫鸢用纳闷的眼神看着他,君子阑开口道:“你嘀嘀咕咕地说什么呢?”
“没什么!”欧阳爵不想把沈茉语同自己说的那些事告诉他们两个,于是敷衍道。“你俩吃饭了没?”
“在酒店里吃了。”南宫鸢开口道。“你放心吧,我俩不会饿死的!”
君子阑开口问道:“听说花笺是被人害死的,她摔了一跤,才发生这种事情,害她的人抓到没?”
“抓到了!”欧阳爵说着,忍不住微微的叹了一口气。“暴龙哥说,茉语亲手杀了那个女人!”
君子阑和南宫鸢两个,顿时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彼此对视了一眼,但是全都没有多说什么。
“你们两个坐,我去看看茉语。”欧阳爵丢下他们两个,回到沈茉语的卧室里。
沈茉语睡得很不安稳。
此时的她,正在做梦。
她再一次梦到了上一世的那些事情。
她梦到自己的受教上戴着沉重的镣铐,被人带到刑场。
她被迫跪到地上,头上被套了一个黑色的布袋子。
她什么都看不到,只听到一声枪响。
然后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醒来时,她发现自己身在停尸间。
旁边有好多的尸体。
她跌跌撞撞地爬了起来,想回家去找她的男人。
没有她的照顾,她的男人会不好好吃东西。
有人在尖叫。
她听到有人喊“诈尸了”!
一个将白大褂套在警服外边的女人走了过来,她的手中有枪。
那个女人很怕她,但是仍然冲她举起了枪。
她听到那个女人开口问她,“你要去哪儿?”
她说:“我要回家!”
她听到了第二声枪响。
她感觉到了痛,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啊——”她尖叫着醒来,她坐起身,惊慌失措地看着坐在床畔的男子,满头都是冷汗。
她的衣服湿透了,后背湿漉漉的,很难受。
“茉语,别怕!”欧阳爵毫不嫌弃她身上的黏腻,把她拥入怀中。“别怕,我在这里,没人能伤害你!”
沈茉语听到他熟悉的嗓音,渐渐地平缓了情绪。
欧阳爵在她耳边低声问道:“乖,别怕,不管你梦到什么,都忘了它!”
沈茉语虚弱地靠在他的怀中,低声道:“我的头好疼,嗓子也好疼……”
欧阳爵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不由得发出一声低咒,“该死的,你发烧了!”
他赶忙扶她躺下,去卫生间用热水拧了条湿毛巾,帮她把身上的湿衣服脱了下去,帮她擦了身上的汗,又给她换了一件睡衣。
他下楼来到厨房,找到正在做饭的路小希,开口问道:“小希,你这里有感冒药和退烧药吗?”
“有!”路小希赶忙回了自己的房间,拿了几盒感冒药和退烧药回来,交给欧阳爵。
欧阳爵盛了一碗“皮蛋瘦肉粥”,倒了一杯开水,一起端上楼去。
他将托盘放到床头柜上,把沈茉语扶了起来,开口道:“喝点粥,再来吃药。”
沈茉语有些迷迷糊糊地看着他,只觉得呼出口的气息都是滚烫的。
“你怎么还在这里?”沈茉语声音低哑地开口道。“你听不懂我的话吗?我会给你带来厄运的……”
欧阳爵懒得搭理她,只是自顾自地端起“皮蛋瘦肉粥”,一勺勺的吹凉,然后喂她喝下去。
沈茉语被他强行喂了一碗粥,又被他强迫着坐了十分钟,才吃了一些感冒药和退烧药。
欧阳爵这才让她躺下睡觉。
确定她睡着了,欧阳爵才下了楼。
君子阑见他下来了,于是开口问道:“沈茉语生病了?”
欧阳爵点了点头,随后拿出手机,给南宫雉打了个电话,低声道:“茉语病了,你能过来看看吗?”
“好吧!”南宫雉答应了一声,便赶了过来。
一进门,她便开口问道:“茉语是怎么回事?”
欧阳爵开口道:“她受了惊吓,伤心过度,亲手杀了人,又因为自责淋了凉水。”
南宫雉便跟着他一起上了楼,来给沈茉语把脉。
半晌,她丢开沈茉语的手腕,起身道:“出来说吧!”
欧阳爵跟着她出来。
南宫雉在房门口停下脚步,神情肃穆地开口道:“你没跟我说实话吧?她除了你说的那些原因,你还对他做过什么?小爵,你这孩子太让我失望了!她都这样了,你还折腾她,你是禽兽吗?”
欧阳爵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地低声道:“她想跟我分手,我没控制住!”
南宫雉咬着牙冲他扬起手,但是随后又恨恨地把手放了下去,开口道:“茉语这个病,恐怕很是凶险,就像你说的,她本就受了惊吓,又伤心过度,不止亲手杀了人,还因为自责淋了凉水。”
“大怒伤肝,大悲伤肺,大恐伤肾,她不吐血已经算是好的了,她还受了伤寒,身子骨本就虚弱,你还折腾她,她这一病,恐怕短时间内好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