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帮女孩子顿时就是一愣。
她们指着这张化了妆的脸挣钱呢，要是卸了妆，她们可就原形毕露了。
妆容底下的那张脸，没有几个人能看的。
妈妈桑开口道：“姑娘，你这是来砸场子的吧？”
沈茉语默默地打手提包里拿出两万块钱，拍在了茶几上，看着那妈妈桑道：“这是给这些姑娘们的卸妆钱，我有个差事，打算在这些姑娘当中挑个人来做，报酬是订金十万，尾款二十万，但是我的要求就是素颜能看。”
这群女孩面面相觑了一下，便纷纷冲了出去，跑去卫生间卸妆去了。
过了足有半个小时，这帮姑娘才重新聚集在沈茉语的面前。
沈茉语让欧阳爵把灯光全都打开，随后站起身，在这帮姑娘们的面前转悠了一圈，她在众人面前停下脚步，倒背着双手，开口道：“问你们一个问题，小明是卖衣服的，一件T恤进货价三十元，甩卖价格十八元，有人来买鞋，给了小明一百元，小明没零钱，找隔壁老王换了一百元零钱，找了顾客八十二元，事后老王发现钱是假钞，小明赔了老王一百元，谁能告诉我，小明一共亏了多少钱？”
这帮姑娘们顿时全都面面相觑起来。
有人掰着手指头开始算，有人干脆连问题都没听清楚，有人交头接耳地问别人。
就在这时，一个略有些沙哑的嗓音响了起来，“一百一十二元！”
沈茉语露出一个讶异的神情，将脚步停在一个身形纤瘦的姑娘面前，那姑娘披散着长长的一头青丝，许是常年熬夜，脸上带着一丝倦容，不过容貌非常的清秀。
沈茉语开口道：“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是一百一十二元？”
那姑娘似乎是有些不耐烦，开口道：“因为小明损失的，只有进货的三十元，和找出去的八十二元，其它的条件都是障眼法。而且，你这个题的条件也不对，因为你没有将人工、租金、税金计算进去。所以，这算不得是一道经济问题，而是一个非常无聊的脑筋急转弯的问题。”
沈茉语走到她面前，突然伸出手去勾起她们的下巴，仔细地打量着她。
那姑娘也没有把她的手拍开，只是用一种倔强的眼神看着她。
沈茉语突然松开她的下巴，开口问道：“为什么出来做这一行？”
“赚钱啊！”那姑娘面无表情地开口道。“不是为了钱，谁会乐意这一行？”
随后开口道：“其他人可以暂时出去了！不过我希望今天这件事情你们保密，永远不准说出去，否则的话，我不会放过那个胡乱传话的人。”
说着，她看向妈妈桑，“你把钱拿上，给姑娘们分了！”
姑娘们看在钱的份上，纷纷点头，然后跟着拿了钱的妈妈桑走了出去。
沈茉语扭脸对欧阳爵道：“你能先出去一下吗？我单独和她聊几句！”
“好！”欧阳爵站起身。“我去经理办公室坐一会儿，你一会儿去那边找我就好。”
“坐吧！”沈茉语开口邀请那姑娘坐下。
那姑娘坐下之后，便翘起一双大长腿，随后打皮包里拿出一盒女士香烟，抽出一根，叼在嘴上，又拿出打火机把香烟点燃。
她姿态优雅地用涂着大红色蔻丹的手指夹着烟卷，歪着头，用一种魅惑的眼神盯着沈茉语，“那是你男人？”
“是的，那是我男人，所以你别想勾引他了，你勾引不到的。”沈茉语不以为意地开口道。
乔苏那样家世美貌集一身的女人都吸引不到欧阳爵，这个做特殊行业的女人简直是连半点可能都没有。
“你有时间，不如来和我讨论一下挣钱的事！”沈茉语抱着肩膀，用一种犀利的眼神瞪着那姑娘。
那姑娘淡淡一笑，“好啊，说吧，你打算让我做什么？”
“在谈这件事情之前，我觉得我们应该相互了解一下，比如，你该做个自我介绍，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什么学历？现在是在念书还是在已经毕业或者辍学？”沈茉语一连串地提出了一大堆的问题。
“你可以叫我小唯！”那姑娘只回答了她这一个问题，随后开口道。“你到底打算要我做什么？”
沈茉语嘴角勾着一抹冷笑，打手提包里拿出一本支票簿，写了一张十万块的支票，撕下来拍到她面前，“乖乖回答我的问题，这钱就是你的！”
那姑娘用狐疑的眼神看着她，并没有马上伸手去拿支票，而是狐疑不定地开口道：“你到底想让我帮你做什么？”
“你回答清楚我的问题，我就回答你的问题！”沈茉语淡淡地开口道。
“好吧，看在钱的份上！”那姑娘开口道：“我叫小唯，今年二十三岁，大三的时候辍学了，曾经学的专业是会计！”
沈茉语开口道：“为什么辍学？现在国家都有助学贷款，学校里也会给困难家庭的学生找打工的机会，既然是是辍学，必定不是功课太差被开除，总得有个原因吧？”
那姑娘陡然一笑，她笑得特别讽刺，“你是来探听别人隐私的吗？”
沈茉语淡淡地开口道：“我既然找到你了，想查你的底细就很容易，与其被我查出来你的底细，还不如你自己乖乖说了。这样，我们也好有个比较友好的合作。”
小唯突然站了起来，大步往外走去。
“喂！”沈茉语扬声叫住她。“如果你走了，我会找人盯着你，让你再也找不到工作！不管你到哪个城市，我的人都能找到你！”
小唯猛地停下脚步，她目光冰冷地瞪着沈茉语，半晌，才重新走了回来，在刚刚的位子坐下，她冷着脸道：“两年前，我在学校里，被一个畜生强歼了，我报警，警方把我当成笑话来嘲笑，甚至不肯给我立案，学校也在逼我不准闹事。”
“那畜生的父母有权有势，我求告无门，他们反诬我陷害，每天都有人打我，骂我，他们骂我是当妇，所有的事情都是自找的，那畜生的母亲甚至说我有幻想症，一切都是我的幻觉。所以，我离开了学校。”
她一口气说完这些事情，然后用力地吸了一口香烟，因为吸得太猛，咳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