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安芙也到了家,她洗了澡,吹干了头发,也懒得做饭,便躺到了沙发上看电视。
大门突然打开,童子修一身疲惫地打外边走了进来,看到她回来了,童子修非常高兴,“你回来啦?”
安芙没搭理他,只是漫无目的地按着遥控器,不停地换着台。
童子修一屁股坐到她身边,“婚礼怎么样?有给我拿喜糖回来吗?”
说着,他随手拨开安芙颊边的头发。
随即,他愣住了,他看着安芙尚未消肿的脸孔,猛地瞪圆了眼睛,“谁打的?”
安芙不开心地推开他的手,电视节目停在了本地的卫视台,美丽的女主持人正在播报一条车祸的信息。
童子修恼火地开口问道:“说啊,谁打的?”
安芙淡淡地开口道:“打我的人已经死了!”
“死了?”童子修有些不解地开口问道。“什么意思?”
安芙用手指着电视机,“打我的是丛雄!”
“什么?”童子修霍地扭过脸,看着电视新闻中播报的内容,有些不解气地开口道。“他为什么打你?”
安芙委屈地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我牙都被打掉了两颗。”
“我叉他姥姥!”童子修站了起来,咬牙切齿地开口骂道。“这种祸害,死了也好!他要是没死,老子亲自弄死他!”
“行了,别说大话了!”安芙淡淡地开口道。“你可是个警察,不能干犯法的事!”
童子修顿时就一噎,露出个尴尬的表情,随后又在她身边坐下,仔细地打量着她红肿的脸颊,“宝贝,你上药了没?要不要我帮你上点药?”
“药在行李箱里。”安芙气哼哼地开口道。“等消了肿,我还得去种牙。”
就在这时,童子修身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赶忙打口袋里拿出了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的号码,是南宫鸢打来的。
他按了接听键,随即便发出一声咆哮,“小鸢,你是怎么保护你安芙姐的?竟然让她被人打成那样?”
南宫鸢淡淡地开口道:“子修哥,安芙姐这事纯粹是个意外,你放心吧,暴龙哥已经替她打回来了,丛雄那老不死的脸肿的跟猪头一样呢。”
“丛雄死了!”童子修开口道。
“啊?”南宫鸢还不知道这个消息,听说以后不由得愣了一下。“什么时候的事情?”
“刚刚!”童子修沉声道。“新闻报的,说是在高速上出了车祸。”
“死了就死了吧!”南宫鸢开口道。“我收到个消息,今天晚上有个派对,聚众那啥,而且好像还会有人嗑药。”
童子修没好气地开口道:“每天那么多纨绔子弟做这种事,我个个都管管得过来吗?而且我刚下班,正想陪陪你安芙姐呢!”
“子修哥!”南宫鸢淡淡一笑。“童子熙也会在!”
童子修安静了片刻,开口道:“地址!”
南宫鸢开口道:“我还不知道地址,等我拿到地址给你打电话。”
“好,我现在集结人手!”童子修开口道。
南宫鸢挂断电话,换了身外出的衣服,便下了楼。
不一会儿,一辆宝石蓝色的蓝宝坚尼开了过来,司机一看就是个纨绔子弟,年纪不大,和南宫鸢的年纪看起来差不多。
“鸢叔,上车吧!”
他探着头招呼站在路边的南宫鸢。
南宫鸢上了车,看到这纨绔那五颜六色的头发,忍不住开口道:“你就不能少染几个色?你这脑袋,看着跟火鸡似的,你们学校能让你留这样的发型?”
“鸢叔,我是艺校生,我们学校跟你们学校不一样。你明明比我年纪还小,怎么比我妈还古板?”提及自己的头发,纨绔露出爱惜的表情,随后,他开口道。“鸢叔,你找童子熙那傻叉做什么?你不是特烦他吗?”
“没什么!”南宫鸢淡淡地开口道。“你爸妈最近挺好的?”
“好不好的还不就那样?”纨绔嬉笑着道。“对了,我妈又多了一个姐妹,我又多了一个弟弟,你听说了没?”
南宫鸢纳闷地开口问道:“什么情况?”
“上个月,一女的抱着孩子找了来,说孩子是我爸的,我奶奶硬是逼着我妈把大人孩子都留下了。我估计照着我爸这么作,等他死了,我很可能拿不到他的遗产,弟弟妹妹太多了,我爸的遗产分到我手里,根本就不剩什么了。哎鸢叔,你说我爸我妈要是离婚,我跟谁比较好?”
南宫鸢露出个无奈的神情,对于这纨绔的家庭内部矛盾懒得置评。
说起来,这纨绔也不是外人,是南宫家二房的长子长孙,名叫南宫白,从辈分上来说,是南宫鸢的侄子,打小和南宫鸢的关系不错。
小时候挨人欺负,都是比他年纪小的南宫鸢帮他出头,所以养成了依赖南宫鸢的个性。
南宫白算是南宫家男丁中同南宫鸢走得比较近的人。
南宫鸢忍不住开口道:“你都多大的人了?还管你爸妈那点破事干吗?他们乐意离婚就离,不乐意离婚拉倒,他们离不离婚的还能伤害你幼小的心灵咋地?”
“我就是生气!”纨绔有些恼火地开口道。“凭什么那些私生子也能分我爸的财产?你说这是凭什么?制定法律的人脑残吗?凭什么私生子能和婚生子享受一样的待遇?我奶奶为了彰显她的贤德,自己容下了我爷爷的四房小妾,就逼着我妈也要容忍那些贱货进门,真是他奶奶的……”
“你就少抱怨几句吧。”南宫鸢开口道。“你要是心疼你妈,就别跟你爸学。”
纨绔叹了一口气,“我心疼有什么用?她自己个儿都不心疼自己,我都劝她多少回了,不行就跟我爸离婚得了,我这几年也存了点钱,足够养活她了,她自己不乐意离。”
南宫鸢忍不住笑了起来,“你小子,怎么越来越嘴碎了?跟三姑六婆似的。”
纨绔开口道:“鸢叔,我也就和你抱怨抱怨,换个人想听我抱怨这些事,我都懒得抱怨给他听。”
南宫鸢开口问道:“今儿的派对在谁家开?”
“不是谁家,是在郊外的一个私人会所!”纨绔开口道。“高家的大少爷不是在秀水湖上填了座人工岛出来吗?他在岛上开了一家私人会所,温泉、洗浴啥都有,今儿是他生日,所以打算自己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