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茉语转过身,“怎么样?”
安芙灿烂的眸子里绽出惊艳得光彩,她扶着沈茉语面向墙壁上镶嵌的一面落地镜,开口道:“果真是个美人胚子!”
沈茉语用手摸了摸胳膊,开口道:“有一点点冷!”
安芙又拿过一条天青色的披肩,帮她盖到肩膀上,随后又忙着找出一双银白色的高跟鞋,让她换上。
沈茉语站在那里,亭亭玉立,犹如从画里走出来一般的画中人。
“你跟我来!”安芙说着,带着她回到化妆室,她拿出钥匙,打开化妆室里的一个保险柜,拿出一个首饰盒子,打开后,里边是一套大溪地的黑珍珠首饰。
“穿旗袍,就要配珍珠!”安芙说着,帮她把首饰戴上。
是一条黑珍珠项链,一对黑珍珠的耳环,和一条珍珠手链。
安芙帮她佩戴好首饰,又拿出一个黑珍珠手袋,塞进她手里,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确定没有任何遗漏,又拿出一支桃红色的唇膏,递给她,“带着,宴会上可以补妆用。”
“多谢!”沈茉语向她道谢。
“跟我来吧!”安芙带她离开化妆室,进了电梯,来到一楼的贵宾室。
沈茉语一进贵宾室,便被扑面而来的烟味呛得一阵咳嗽。
欧阳爵赶忙起身跑了过去,他一手揽住沈茉语细如杨柳的腰肢,带着沈茉语往外走去,“里边呛,咱们到外边来说话。”
沈茉语咳嗽着,被他带了出去,二人站在门口,她开口道:“我可以去派出所了!”
欧阳爵皱着眉头睨着她,半晌,扭脸看向站在一旁的安芙,有些不满地道:“芙姐,你干吗把她打扮成这样?”
“怎么?不好看吗?”安芙皱着眉头打量了一下沈茉语。“多好看啊,优雅知性的大美女,欧阳五少,你可算是走运了。”
“不行!”欧阳爵没好气地道。“这旗袍开叉太高了,这开叉都快到腰了,还有这布料多薄啊,你看看她的身体曲线,多明显。”
安芙险些让他给气死,“大少爷,你带她过来就是为了让我把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我现在把她打扮漂亮了,你又不满意,你有什么可不满意的?女朋友太好看也不行,那你当初干吗找她做你女朋友?你找个丑八怪不就好了?”
“你……”欧阳爵也气坏了。“反正穿这旗袍不行,你给她换身衣裳,不显曲线的!”
“不换!”安芙虽然对他很热情,但是一点也不怕他。“我不但不会给她换衣服,你还得给我把帐结了,一共二十一万,一分钱都不能少!”
南宫鸢打贵宾室里出来,打量了一下沈茉语,娃娃脸上露出调侃的笑容,“不愧是芙姐,眼光就是好,看把茉语捯饬得多漂亮!”
“滚!”欧阳爵怒道。“芙姐,赶紧给她换件衣服,换条黑裙子,不显身材的。”
安芙摇头拒绝,“不可能!”
童大队长也打贵宾室里出来,冷着脸瞪着欧阳爵道:“你让谁滚呢?怎么跟我女朋友说话呢?”
“谁是你女朋友?”安芙眼神冰冷地瞪着他。“你妈没告诉你出门别乱女朋友吗?”
童大队长理直气壮地道:“我妈就恨不得我赶紧把你扛回家结婚生孩子!”
安芙气得转身要走,童大队长一把扯住她的手腕,“干吗去?不是说要去派出所录口供吗?”
“不录了,我认倒霉行吗?”安芙试图甩开他,但是他的手
却如同鹰爪似的,牢牢地攥着她的手腕。
她疼得直皱眉,“童子修,你放开我!”
童大队长额角的青筋直蹦,他冷声道:“你答应我乖乖地去录口供,我就放开你!”
安芙抬起脚来,狠狠地踩了一下他的脚面。
童大队长闷哼着把手放开,他抬着挨踩的那只脚,在原地跳动,“安芙,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吗?”
安芙低着头去看自己的手腕,只见雪白的皓腕上有一圈红红的勒痕,不由得有些恼怒。
童大队长也看见她手腕上的红痕,顿时露出心疼的表情,他顾不得喊疼,一瘸一拐地踮着脚站在她身边,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疼吗?”
她气恼地瞪了童大队长一眼,没理他,只是收回眼神,扭脸看向站在童大队长身后的两名警察,“抱歉,二位,让你们久等了,咱们走吧。”
两名警察笑了笑,“好吧,请!”
安芙便转身往大门那边走去,沈茉语在她身后跟上。
“茉语,你换件衣裳再出去!”欧阳爵追了上去,亦步亦趋地在沈茉语身边劝道。“你穿成这样,容易引人犯罪!”
沈茉语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旗袍,脖子处包得紧紧的,只露出两条白藕似的胳膊,旗袍的下摆长至脚踝,唯有两旁的开叉长到了大腿处。
比起以后会流行的齐某小短裙,这旗袍绝对是个保守得不能再保守的端庄服饰。
沈茉语恼火地停下脚步,开口道:“我穿成哪样了?这衣服怎么了?这可是旗袍,以前的妇女都穿这个!”
“大腿都让人看见了……”欧阳爵一脸不悦的表情。
沈茉语懒得搭理他,转身就走,出了门之后,在停车场找到那辆骚包的红色悍马,站在一旁,扭脸觑着他,“开车门!”
欧阳爵沉着脸,嘴巴撅得高高的,就像是闹脾气的小孩子。
但他还是把车门打开了。
封临追过来,递给她一个很大的纸袋子,“这是你换下来的衣服和鞋子,还有手提包。”
“谢谢!”沈茉语把袋子接了过来,打开后车门,把袋子放了进去,只把皮包拿了出来。
她上了车,打开自己的皮包,把手机和一些杂物拿了出来,放进珍珠手袋里。
欧阳爵坐进驾驶室,扭脸瞪着她运气,就是不开车。
这女朋友太漂亮了,也是一件糟心的事!
平常她穿着朴素,也不打扮自己,他都没发现,她打扮起来,竟是这样美若天仙,让他恨不得直接把他带回家去,重重地关起来,再不让她见人。
“你看我干吗?开车啊!还得去派出所做笔录呢!”沈茉语有些恼火。
瞧他这什么眼神?她只是穿了一件旗袍罢了,就用这么苛刻的眼神看着她,好像她穿了一件旗袍,就会红杏出墙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