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回到以前的房间,漫天看着书本面下找到的一个簪子不由得叹口气,这个还是当初笙萧默借给她的呢,被她随便的扔到不知什么地方。漫天正在出神,忽然镜子里面光亮一闪,笙萧默的声音从那边传来:“天儿,我在外面。”
漫天眼皮也不抬:“我出不去,以前师父一个人在就算了。现在大师兄回来了,他特别把我房间的结界加强。你也不能来,我一出去他们肯定知道,你有什么事情,就在这里说吧。”
笙萧默听了漫天的话顿时不满的嘟囔着:“为什么大师兄要由着竹染胡来,你是我的娘子,自然应该住到*殿来。怎么竹染说什么他都答应了?我还是要找时间说说这个事情。天儿,我想你了。”笙萧默在那深情款款的诉说着离情别意,希望漫天能心软,出来见见他也好啊。
谁知漫天却是嗤笑下:“你那里是想我了,分明是觉得少了个暖床的人,你能安分的回去或者念清心咒或者是——”漫天抿嘴一笑:“弦歌倒是很愿意红袖夜添香,你被人这么牵挂着,我也该成全不是,多叫人感动的感情啊。我怎么能做坏人呢。”笙萧默只能任由着漫天挤兑自己,她嘴上说着不生气,其实漫天的醋意根本没消。谁叫自己当时懦弱退却?不肯和漫天把话说清楚。要是在杭州把前因后果说出来,漫天也不会生气了。
“天儿,我是自作孽,现在我是怕了见到弦歌了。我可是对她一直没别的心思,倒是弦歌,似乎还不能放下执念,我哪里还敢回去,生怕她出来对着我幽怨一叹,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你说我怎么办,若是随便把她赶走了,执念不消还是会找上门来。可是我现在和她说什么,她还是不肯松口。”笙萧默对着漫天诉苦,全是锦瑟执念太深,凭着笙萧默如何劝解都是没用。
漫天放下梳子,从柜子里面拿出以前的睡衣,慢条斯理解开腰带,时间不早了,漫天扔下外衣对头也不抬和中衣的带子作战:“那不是正好,要么叫竹染相信,长留最与世无争,淡泊潇洒儒尊骨子里面是个薄情刻薄的人呢。想想锦瑟也是个可怜人,她受了几世的苦,就是为了能和你在一起啊。”说着漫天故意在镜子跟前脱掉了中衣,仅剩下贴身的内衣。笙萧默在那边观微到如此香艳的画面,只觉得心里一股热流在全身流窜。他下意识的咽咽口水,紧紧地盯着漫天玲珑的曲线,晶莹白皙的肌肤,他的眼神变得幽暗起来“天儿,晚上太凉了,你的身体刚复原还是赶紧把衣服穿起来,受凉就不好了。”
谁知漫天却对着镜子打量起来自己,“哎呀,我好像长胖了点。你看,是不是这里。”漫天懊恼的嘟着嘴,对着镜子审视着纤细的腰肢和修长的大腿问着镜子那边笙萧默的意见。这个小怪物绝对是故意的。笙萧默在心里恨得牙根痒痒,他恨不得立刻冲进贪婪殿,把漫天直接掳回去。可是他不能,不能破坏了事前的计划。
“天儿,你明知道,我在你面前做不到心如止水。”笙萧默苦笑从那边传来的,漫天故意揭笙萧默的短:“是么?以前你悄悄地观微的时候,第二天是怎么装的那么若无其事的?别是你有比清心咒还厉害的心诀,不如说出来大给我听听可好。”笙萧默都要给漫天了,他敢拿着自己千年修为保证,漫天根本是在算计自己。她那里是放过了,根本是在心里记恨了很久,要变本加厉的讨回来。看样子这次自己一定是脱几层皮才能取得漫天的原谅。
“天儿,你还是收下我的膝盖吧。我这就回*殿跪在殿前思过,不把自己跪成望妻石就不算完事。我这就去了——”笙萧默只能对着漫天举手投降,自己选的老婆,跪着也要一起生活下去,这就是他现在真实的写照。
漫天被笙萧默给逗笑了,听着那边扑哧一笑,笙萧默心里轻松了点。暂时算是过关了,自己以后要放低姿态,好好地哄。笙萧默还要唠叨几句,嘱咐漫天要注意身体云云。谁知那边忽然传来竹染的声音,笙萧默心里警铃大作。怎么竹染这个时候跑到漫天的房间去。莫非是他贼心不死,还是药效失效了,不好,漫天衣不蔽体的,岂不要被竹染看了去。笙萧默顿时患得患失,他恨不得立刻冲进贪婪殿,用衣服被漫天裹起来,可是他现在却鞭长莫及,最叫笙萧默抓肝挠心的是漫天竟然用手绢盖住了镜子,他不能看见那边的情形。或者自己盖用换个观微的方法?
笙萧默只能竖着耳朵倾听者那边的声音,“大师兄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吗?”随着漫天应门的声音是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用个法术,眨眼之间漫天就恢复了衣衫整齐。她打量下房间,镇定下心神才去打开房门。
竹染的声音从那边传来:“我有些话想问问你,今天晚上我没和师父说笙萧默欺负你的事情,听着师父的语气他好像不知道你们之间出了问题。我想问问你,要不要我把这件事慢慢的给师父透露下。你是个女孩子,这些话肯定不好意思和师父说。”竹染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很想照顾这个贴心的师妹,或者是因为漫天笑起来的时候很像琉夏,或者是她在劝师父重新接受自己,一直都默默地为他们师徒和好努力着。或者漫天的遭遇,竹染内心深处无奈的承认,在对待心爱的女孩子上,他其实做的比笙萧默还要过分。现在看着漫天也掉进了和琉夏一样的困境,竹染打心里希望漫天不要重蹈琉夏的覆辙。
“孽障!真是个孽障!敢拆你师叔的台,挖你师叔的墙角!”笙萧默在心里怒吼着摩严的台词,大师兄你确实没教育好竹染!笙萧默在那边酸溜溜,漫天听了竹染的话,先是觉得好笑,可是随即她心里一暖,难为竹染肯出手帮助她。“大师兄谢谢你,我现在不想叫师父操心。你看仙剑大会就要召开了。如今的仙剑大会可是每年一次,各派对着能取得什么名次都看的很重。师父心心念念的就是不能在大会上丢长留的脸,现在师父已经是琐事缠身,我不能再去给他添烦心事。而且他在人前毫无痕迹,谁会相信我的话呢。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漫天很感激的对竹染道谢,请他坐下来喝茶。
“既然如此,我也不勉强了。时间不早了,茶还是等着明天喝吧。你别担心,我现在回来了,不会叫人随便欺负你。”竹染想想,这个事情还要从长计议,看着师妹的言语之间时候对着笙萧默颇有不舍。女人都是感情动物,只要她动了心,哪怕是被人当成了棋子垫脚石,不被人珍惜,还是会傻傻的用全部的感情去爱对方。眼前的漫天如此,当年的琉夏也是如此。“叫我说你什么好,既然你还对他没死心,我也不多嘴了。”竹染转身离开。
“死心?你才死心呢!”笙萧默不满的嘀咕着。“天儿——你叫我看看你!”笙萧默听着竹染走了,轻声的呼唤着漫天。
“我累了,要休息了!你不要打搅我了!我想静静。”漫天淡漠的声音从那边传来,笙萧默立刻听出漫天声音里面的落寞,竹染的话可能是触动了她的心事。“好,我不打搅你,你好好休息吧。那个我预备了些你喜欢的点心,明天叫火夕给你送去。”笙萧默啰嗦了一阵,恋恋不舍的收了观微法术。
第二天长留八千弟子们都知道当年世尊的大弟子回来了,摩严特别叫十一传话下去,当年竹染是被七杀给利用了,因此犯错被放逐蛮荒。现在竹染改过自新,因此重新回来,依旧在世尊门下。虽然弟子们议论纷纷,可是三尊九长老都没什么异议,大家又看漫天和十一对着竹染一口一个大师兄的叫着,因此也就按下心里的疑问,见到竹染也是恭谨的叫一声大师兄了。
长留的日子一成不变,只是仙剑大会即将开始,大家都在积极地练习剑术,竹染对弟子们都很尽心,时常指点下弟子们的不足他虽然要求严格,可是认真仔细,弟子们对着竹染又敬又畏。竹染的修为比起来十一自然是厉害的多,他当年一个人在蛮荒活的好好的,还能从蛮荒出来。光这一点足以叫那些弟子们敬佩的张大嘴,发出赞叹声了。
绝情殿,漫天找时间去看花花,再次见花花,漫天吓了一跳,为了给白子画续命,花花不断的用自己的血来压制着毒性。白子画依旧是没什么起色,花花的脸色却是白的吓人。“花花,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那些补血药你吃了没有?”漫天担心的抓着花花的胳膊。以前肉嘟嘟的胳膊现在成了一把柴禾,触目惊心的伤口更是刺目。
“我都吃了,你配置的药越来越有儒尊的风格了,不急不躁,中正平和。我怎么听说你搬回贪婪殿去了。世尊终于重新把竹染收在门下。这下真的太好了!竹染在蛮荒吃了不少的苦,现在也是有了归宿了。”花花虚弱的笑笑,把胳膊藏在身后。要不是漫天的药,她可能都支持不到现在。师父的毒性发作越来越频繁,需要的血也是越来越多了。花花每次放血之后都会觉得自己眼前一片昏暗,要支撑不下去了。
虽然天天的药不错,可是越来越频繁的失血叫她有些支撑不住了。漫天还想说什么,却见小贼忽然抓住个东西飞过来,他扔下那个东西拍拍翅膀飞走了。
“是什么啊?”花花好奇的看着漫天手上的小盒子。
盒子打开的一瞬间一道精光夺目而出,一刻五彩宝珠慢慢的漂浮在漫天和花花面前。“这,这是——霓掌门怎么会把这个送来长留?”花花不敢置信的盯着眼前的珠子,有点结巴了。
“是沉浮珠,蓬莱山保存的神器!我爹担心这几天有人打神器的主意不安全,就叫我先暂时保管着。”漫天当着花花的面把沉浮珠存进了自己的墟鼎。她担心花花为了夺取神器不择手段,叫别人趁乱暗算了霓千丈和蓬莱,因此和霓千丈商量要自己保存沉浮珠。
“你怎么了?在想什么?”漫天退一下出神的花花,方才她明白的从花花的眼里看见了别的东西。看样子东方真的在蛊惑花花去偷神器。
花花回过神,忙着掩饰:“没什么,神器那么重要你还是好好地收着吧。那个,我该给师父做饭了。你先坐一下。”花花一瞬间的慌乱都看在漫天的眼里,“花花,我们还是好朋友么?”漫天叫住落荒而逃的花花,她打心里不希望花花走上那条不归路,可是她拿什么劝呢。或者花花心里其实很清楚,今后等着她的是什么,但是对白子画的爱战胜了一切。飞蛾扑火,她是心甘情愿的去死,去面对未来的种种艰难。
“我们当然是朋友啊。你是知道额,以前在莲花村的时候我一个人孤零零的,除了我爹,剩下的人都讨厌我。也就是你,在蜀山救了我,我们一起来长留,尽管还有轻水,朔风他们但是你是最要好的朋友。你帮我那么多次,我简直无以为报了。”花花说着眼光躲闪下漫天,她发现自己在漫天跟前藏不住任何秘密。
“你相信集齐神器能解卜元鼎之毒的话。“漫天直接戳穿了花花的心事,她把事情的结果摆出来:“花花你知道么,固然集齐神器能解开卜元鼎的毒,但是后果是什么你想过什么。你还记得清虚道长给你的六界全书里面是怎么说的?神器是为什么才生出来,若是放出洪荒之力会有什么结果?为什么七杀成了众矢之的,仙界各派本来是各自为政,为什么近千年来却忽然团结一致起来,一起拥戴长留?你想过没有?”
“我,我只想救师父!我不想知道那么多!”花花捂着耳朵,大声的打断了漫天的话。花花虽然心思单纯但是她也能知道神器聚齐对六界意味着什么,自己一旦集齐神器就是众矢之,从此万劫不复。“你忍心看着尊上为你的行为背上教徒不严,放纵徒弟盗取神器的罪名?尊上最在意的是什么,你最清楚了。”漫天只能残忍的提醒在白子画的心里,天下苍生什么的比花花重要多了。“那个时候你叫尊上怎么选呢?”漫天抓着花花的手,她的手冰凉潮湿,有些微微的颤抖。
花花倔强的直视着漫天的眼睛:“一切都是我做的,一人做事一人当,什么处罚我来领受。和师父没关系!”
就是要你师父亲手杀了你,你也心甘情愿?漫天残忍的逼问着花花。她内心希望哪怕是花花对白子画的心有一点动摇,未来也会变了另一个样子。
“就算是师父亲手杀了我,我也甘之如饴。只要能救师父,我怎么样无所谓!”花花的回答一字一顿,掷地有声
漫天盯着花花的眼神,她们的眼神在空中交锋,半晌,漫天先转开了眼神,她长长的叹口气:“痴儿,你的心他知道么?”不被回应的爱,是绝望的爱。可怜的包子已经在绝望中麻木了。
一阵脚步声越来越近,漫天早就听见了,她心里还有些疑惑。这脚步声听着耳熟,只是怎么带着疲惫拖沓的感觉,来人一定是身受重伤的。是了,是白子画来了。花花赶紧擦掉脸上的泪痕,她抬起头正看见长留掌门白子画一身白衣面色如常的过来。
他的仙身已经快是完全失去了。漫天看着白子画的脸色心里一沉,难怪花花那样着急,再多的血也救不了白子画的命。“师父,你怎么出来了?”花花担心的上前扶着白子画的手臂,眼里都是担心。
“为师没事了,仙剑大会召开在即,可都准备好了?小骨你去煮一碗桃花羹来,为师有些话要和漫天说。”白子画对着花花温柔一笑,可怜的花花立刻智商低到了海平面下,屁颠屁颠的去煮什么桃花羹去了。漫天知道白子画这是要托孤了,她心里撇撇嘴,有些担心的看着白子画,心里却冒出个念头,要是白子画死了,仙界会不会乱成一团?
“尊上有什么吩咐?”漫天等着白子画开口。“我想求你照顾小骨。你一定知道我已经身中剧毒,怕是命不久矣。你师父断然容不下她,你们一直情同姐妹,我最不放心的便是她,希望你以后还能多照拂小骨。”白子画也不废话,提出以后要是自己挂了,漫天要罩着花花。
“既然尊上知道我和花花情同姐妹,就断然没有妹妹受难姐姐旁观的道理。若是尊上不在,怕是长留花花很难再呆下去了,若是去蜀山呢。固然云隐和蜀山弟子会欢迎的,可是我师父的性格,还有以前尊上也得罪了不少的人,尊上不在了,花花就成了靶子,尊上以为蜀山能护小骨周全么?若是叫小骨去蓬莱的话,我想应该没问题。只是她去蓬莱一天两天好说,时间长了,名不正言不顺,流言蜚语的怎么好?我关心花花的心和尊上是一样的,尊上对她爱如掌上明珠,父母为子女都是长远计,我金水师叔的弟子,我的大师哥永熙对花花很有好感,不如撮合他们。这样花花也不会没了依靠。”漫天故意做出一副为花花长远打算的表情,和白子画商量着要怎么安排花千骨的终身大事。
漫天眼看着白子画的脸色变了变,双手不自觉握成了拳头,该!叫你装,花花都成什么样子了,你长着眼没看见?要是你现在能接受花花的感情,或许她也不会那么的痛苦。“尊上,永熙会来参加仙剑大会,不如叫尊上看看永熙。他是个有担当的人,也曾经和我爹透露过喜欢花花的意思。若是他们在一起,以后别人就是看在蓬莱的面子上也不会为难花花的。”漫天坏心的又在白子画的心上踩了一脚。
白子画深深地吸口气,用尽全力控制着自己的感情,他内心分裂成了两个,一想到小骨今后的人生没有他的陪伴,她和另外一个什么面目模糊的男人生活在一起,和他在桃花树下卿卿我我,那个男人享受着小骨的贴心陪伴,小骨在别的男人身下婉转承欢,为别人生儿育女。白子画的心里就升腾起来万丈烈焰,他要杀了那个男人。但是另一个声音则是冷静的提醒他,你已经毒入骨髓,怕是不能陪伴小骨了,漫天的话虽然残忍可是很对。小骨没了你的保护,她面对的不仅是摩严的责难,还有以前那些被你整治的人。她一个弱女子,就那点修为能独善其身是不可能的,漫天提出的计划倒是不错,至少能给小骨一个安稳的生活。永熙是个不错的青年,没准会成为蓬莱未来的掌门呢。
“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就不顾念小骨的心情吗?她是个活生生的人,我们谁也不能左右她的感情为她安排什么。”白子画眼睛闪闪发光,不满的看一眼漫天。嫉妒还是战胜了理智,白子画对漫天表达着不满。
我——喵的,漫天硬生生的把到了嘴边的脏话给咽回去,这会白子画道貌岸然的指责起来漫天无视花花的感情和意愿了,他自己呢。“哈,真是好笑!尊上尊重花花的意志了么?你也知道她是个人,为什么那样对她啊。她的心你知道吗!为了你,她竟然想要去——”漫天冷笑着,逼着白子画承认对花花的感情。
“天天,师父桃花羹煮好了!”花花忽然闯进来打断了漫天的话,她用祈求的眼神望着漫天,求她不要把她的想法说出去。漫天低下头不说话了,白子画却盯着花花的眼睛:“小骨,你告诉为师,这段日子为师的药里都是什么?”白子画做梦也没想到小骨要打算着盗取神器,他只是以为小骨还是用血在压制的毒性。
“我,那些药都是紫熏上仙炼制的,我不知道。”花花暗暗松口气,她心里万分感激天天,可是她不能叫师父知道自己的计划。紫熏上仙上次和她说过,卜元鼎之毒无人能解的,用她的血也只能暂时压制毒性,时间长了师父仙身尽失,还是一样的结果。看样子她只有去盗取神器了,为了师父粉身碎骨也心甘情愿。
“那就好,小骨你出去吧,师父还有些话要和漫天说。”白子画将信将疑,就像生效模式他最信任的人一样,漫天也是小骨最坚定地朋友。尽管漫天对自己有怒气,可是白子画知道漫天是真正能保护小骨的人。他就任由着漫天讽刺,也要求她保护小骨。
“尊上,事到如今也不用瞒着了。你想护花花将来周全,我有个办法,你现在赶她出师门,然后明媒正娶,叫花千骨堂堂正正的做你长留上仙的妻子,今后不管是谁都不敢轻慢她一分一毫。即便是有人来造次,长留和几大门派也不会袖手旁观。”漫天的话像是个炸雷,白子画和花花都呆了,一声脆响,花花手上捧着的桃花羹掉在地上,满室都是甜香。她的心也随着桃花羹倾洒满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