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情况?看着三尊打在一起,漫天也开始后悔当初的决定了,火夕赶紧跑到发呆的漫天身边,关心的问:“漫天师姐你没事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个七杀的人还等着回话呢。千骨真的要嫁给杀美人吗?”漫天顺了一回气,才嘶哑着嗓子说:“你去接了七杀的帖子,就说知道了,请他先回去,三尊还在议事,没时间答复。等着三尊议事之后,再叫人去回话。”漫天看一眼打成一团的三位对着火夕点点头。
“好吧,三尊议事没时间答复他们。”火夕一头黑线的看着正在“火热议事”的三尊,转身出去了。他也是活久见,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看见三尊动手的样子。话说到底是为了什么?尊上生气千骨和杀美人在一起,可是也没必要迁怒到漫天师娘身上啊。世尊可是正的生气了,对着尊上出手可不轻啊。火夕一肚子的八卦,他加快了脚步,决定先去办了正事,就赶紧找青萝来八卦下。
白子画对着摩严一掌过去,毫不留情,仿佛站在眼前的不是大师兄而是杀阡陌,笙萧默则是竭尽全力的想分开两个人,可惜摩严和白子画都有是拿出来七八分的功力,笙萧默一个人对付他们两个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眼看着笙萧默躲过了白子画的一道掌风,却眼看着要挨上摩严的一拳,漫天可是坐不住了,她顾不上那么多,飞身上来要把笙萧默扯出激战圈子。
摩严还算是有理智,他眼看这漫天过来,硬生生的收回了力道,一手抓着笙萧默一手扯着漫天,跳出几丈开外。“子画,你想同门相残么?”摩严气沉丹田,大喝一声,终于把白子画暂时失去的理智给找回来。看着满地狼藉和师兄师弟吃惊地脸,白子画懊悔自己的失态。他忽然想起方才火夕的话,转身要出去。“站住!你这是为了什么要和自己的师弟动手!”摩严想叫住子画,可惜白子画对着摩严责问根本是充耳不闻。
“我已经叫七杀的人回去了,尊上还是想想怎么挽回吧。”漫天猜出来白子画要做什么。这么杀到七杀殿去,解决不了问题。白子画总算是还有理智,听了漫天的话站住脚,转身向着她一步步的过来,笙萧默可是担心白子画再做什么过激举动忙着挡在漫天面前,好言相劝:“子画,你冷静下。其实这件事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摩严盯着子画,一会又看看漫天,有些糊涂了:“阿默,你在说什么,方才是为了什么?我怎么听说花千骨那个孽障跑到了七杀?”
“大师兄,你先别添乱了,我们坐下来慢慢的说好不好。”漫天毫不畏惧的直视着白子画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花花等了这么多天,可是连一个字都等不到。她受的煎熬你知道么?”说着漫天扔出个东西,白子画下意识的伸手接住,摩严只一眼就知道那是什么了。他的脸色顿时变了,不敢置信的看着漫天,心疼的说:“漫天你这个傻孩子,为什么不早说啊!”原来如此,他这几天很是纳闷,明白漫天是爱着笙萧默的,爱一个人和利用一个人是有很大的差别,漫天不是那样的人。今天要不是子画失控,摩严还不敢相信花千骨这个孽障做出如此背德逆伦不知羞耻的事情!想到这里摩严越发的心疼漫天,后悔自己的莽撞和下手狠辣了。
笙萧默忙着拉着摩严到一边去:“大师兄,漫天是为了长留考虑。今天的情形你也看见了,你确实误会了漫天了。”笙萧默是不想看漫天再委屈下去了,子画和小骨的事情叫他们自己解决,先把漫天从泥潭里面拉出来再说。
漫天想要阻止笙萧默可惜却晚了一步,她使劲的咳嗽着,拼命地抓着脖子想要透透气,白子画果然是天下第一,盛怒之下,漫天可是吃了不少的苦头,幸亏命大,要是差一点,她心在就死了!笙萧默心疼的要派着漫天的后背顺气,刚伸手要去拉漫天的胳膊,却被摩严抢了先。
摩严直接解开漫天身上的禁术,又输了些真气给她。有了仙力护体,又被师父输了真气,漫天算是彻底缓过来了。“谢谢师父——”漫天刚要道谢,摩严疼爱的拍拍她的肩膀:“师父还要对你道歉呢。漫天,你是个好孩子,是师父对不住你。这些日子你一定伤心了吧。有没有受委屈啊。”不能施展法术,没了仙力,对于修行的人来说简直是失去了保护,变得像是刚发出的嫩芽一样脆弱。摩严忽然想到什么,扫一眼笙萧默,似乎在说:“你要是趁着漫天没还手之力的时候欺负她,我第一个不饶你!”
笙萧默心里的小人咬着手绢,全是泪啊,他立刻指天画地的叫起来:“冤枉!大师兄你怎么不相信我呢,我可是你的师弟啊!”
结果摩严一个冷眼过去,轻蔑的哼一声,那个表情好在说:“我还不知道你!这几天你整天嘚瑟着漫天给你洗衣做饭,我的宝贝徒弟是给你洗衣做饭的吗!”笙萧默就摸摸鼻子不吭声了,好吧,我安静的消失。
正在摩严解开漫天身上的禁术,责备笙萧默的时候,白子画忽然把手绢收起来。他看也不看摩严和笙萧默,只是盯着漫天:“是你把她藏到了七杀是不是?她为什么要和杀阡陌成亲。”漫天总算是喘过气来,她抓着个茶杯先灌下去一杯水,才顶着白子画杀人的眼神不紧不慢的说:“花花只说要找个安静的地方想想清楚。我可没把她送到七杀,当然我舅舅可是很欢迎花花去的。她先去蓬莱找个安静的地方住了几天,后来——”漫天还要卖关子,可是白子画眼神一凛,她吓得下意识的捂着脖子:“是圣君把她接走了,其实花花不想离开蓬莱,她担心你找不到她。可是这么多天你对她不闻不问,想必她是死心了。”花花虽然走的彻底,但是凭着白子画本事想要找到花千骨还是很容易的。最不济的,白子画直接跑到*殿抓着漫天问一声不就知道了。可惜白子画非要装高冷,只肯用观微探寻花花的踪迹。
哼,蓬莱怎么也有结界,离着那么远,法术再高强也不能事无巨细的都探查清楚。白子画就是盲目的自信,认为花花离不开他,不会违抗师命,即便是她自己走掉了,等着过几天没了师父在身边护着她,花花早晚会乖乖的回来的。别的不说,就是对师父的敬畏,等不了几天花花也会扛不住内心的压力回来。结果,白子画自信太过,成了自负被打脸了。
当然杀阡陌怎么知道花花在什么地方,这当然是漫天“不小心”透露出去的,小贼和杀阡陌的火凤早就相识,他们算起来可是亲戚呢。杀阡陌一知道花花的处境就赶紧驾着火凤去接了小不点来七杀殿玩的。
一盆冰水从头淋下,白子画只觉得彻骨寒冷,摩严看着师弟身影摇晃一下,几欲摔倒,下意识伸手要抓白子画的手臂,关心道:“子画,花千骨这个孽徒,竟敢亵渎师尊,你就当着没有这个徒弟,把她赶出门去。她愿意嫁给杀阡陌就随她去,你昭告天下,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不是正好。你不要伤心,千万要收摄心神不要妄动真气啊。”白子画身上那一层银白色的气晕越来越不稳定,他眉宇之间竟然隐隐带着青黑色,摩严顿时紧张起来,子画别是被花千骨给气的要走火入魔吧。
漫天也有点担心起来,看样子花花变不了妖神了,别再尊上自己黑化了。她想说点什么安慰下白子画,可是却想不出来什么话。谁知白子画先开口了:“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教导好好,没能保护她。我要带她回来,帮她走上正道!”
“你!”漫天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都是什么时候了,你还装逼!漫天几乎要抓狂了。花花需要的不是什么正道,她需要的是你明确的回应,爱或者不爱。你这么不明不白的拴着她是几个意思啊!没等着漫天发作白子画已经飘然而去,只给漫天和摩严留下个背影。
笙萧默正在各角落里面咬着手绢桑心呢,呜呜,在大师兄的眼里,我原来就是这个地位啊。当年他刚拜在师父门下,可是大师兄和子画最关心他。生效一直拿着摩严和白子画当成了亲兄弟。没想到啊,他在摩严的心里已经被漫天取代了。
没等着笙萧默暗自嗟叹,自叹命苦,就被漫天抓过来“别嚎了,尊上去七杀要找花花回来,现在怎么办!”面对着发生的一切,摩严好容易从震惊中回味过来,他叹息一声,重重一跺脚:“真是冤孽,一定是花千骨不知廉耻,勾引子画的。”
漫天听着摩严的话顿时满头黑线,师父的心真是偏得没边了,你师弟的表现你也不是没看见。若是白子画对着花花只是师徒之情,知道了花花嫁给七杀圣君的事情,怎么也不会差点要情绪失控。事到如今,摩严装鸵鸟也装不下去了。还是想想怎么办吧。
“师父,”没等着漫天说完,摩严就阴沉着脸色对漫天和笙萧默说:“此事关系着长留和子画的声誉,还有没有其他人知道!”摩严阴森的语气叫漫天和笙萧默身上的汗毛倒竖,他们下意识对视一眼,忍不住打个寒噤别是摩严要杀人灭口吧。“师父,你要想做什么——”漫天的声音都打颤了。
大师兄,冷静,冷静!我想千骨和子画也是情有可原。笙萧默赶紧拉着摩严坐下来,巴结的拿着扇子给他扇风:“其实情之一字,是怎么回事你应该知道。若是能控制住心,世上就没那么多的爱恨情仇生离死别了。大师兄,千骨也是不想接着差错下去了,才会离开的。你就放过她吧。至于子画,你是亲眼看见了。我想他不会忘记身份做出有损长留声誉的事情来。”
笙萧默慢慢劝着,摩严慢慢放开了攥得紧紧的拳头。“唉,冤孽啊!”摩严仰天长叹,眼泪都要出来了。
七杀殿里,正是热闹着操办着圣君的喜事。旷野天带着一群人正忙着装饰着正殿,忽然看见一脸郁闷的善春秋过来。“护法有什么吩咐?圣君难道真的要和那个小丫头成亲不成?她可是白子画的徒弟啊!”七杀圣君娶了长留首座弟子,这叫六界怎么看。当初七杀可是杀了不少的仙界的人,如今在六界一提七杀的名声,大家都要抖三抖,可是七杀和长留成了亲戚,叫大家怎么看!
“圣君被那个花千骨迷住了!我劝谏也没用!这一定是长留白子画的诡计!”善春秋提起来花千骨就恨得牙根痒痒,一定是白子画的美人计!
“报,护法,白子画来了要讨还——”没等着妖兵说完,就听见殿外一阵喧哗,妖兵们大呼小叫着四处逃窜:“不好了,白子画打来了!”
白子画已经提着横霜剑,白衣胜雪,不怒自威,裹挟着千钧之力,恍若神祗从天而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