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萧默搂着漫天,用身体磨蹭着她:“你身上也有了酒气,我们一起去沐浴可好。”没等着漫天反应过来,她就被笙萧默打横抱起来,向着后面走去。漫天搂着笙萧默的脖子低声叫道:“你要去哪里?”这可不是去浴室的路,而是向着后院的温泉去了。
虽然偌大的*殿也就是漫天笙萧默还有青萝火夕四个人住着,而且火夕和青萝还在离着他们很远的偏殿上。但是漫天还是有些不自在,她可不想在月光下和笙萧默坦诚相见。笙萧默却露出个神秘的微笑,啃着她的耳垂,成功的叫漫天的埋怨变成了一声娇喘:“我有个礼物送给你。”
月光之下温泉水面上泛着白雾,潺潺的水声比白天的时候更温柔,平静的水面就像是柔滑的丝绸,笙萧默抱着漫天直接走进来水里面,把漫天轻柔的放在水下的台阶上,自己一件件的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漫天的眼神被黏在了笙萧默身上,她着迷般的看着笙萧默宽衣解带,平常的动作,他做起来却像是天上的神祗一般,有种特别的感觉。漫天忘记了害羞,她眼看着笙萧默矫健的身体袒露出来,精干的线条,优美的锁骨,笔直有力的腿,还有那个地方——漫天忽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她脸一下子红了,忙着转过脸去。暗自在心里骂自己没出息!你昨天都看过了,这会还发什么花痴!
笙萧默踏进水里,舒服的坐在漫天的身边,促狭的凑到了漫天红彤彤的脸颊边:“我的身材没叫你失望吧。天儿,我比那个小贼变的样子好多了吧。”漫天正在害羞,一时没明白笙萧默话的意思。她怔了一下,才想起来当初她带着小贼和云牙去气无垢上仙,小贼变得那个肌肉男。“你怎么和小贼较劲了?那是他自己要变化成那个样子,和我有什么关系!”漫天忘记了害羞,不敢置信的看着笙萧默:“你难道连着小贼的醋都吃!”长留的儒尊竟然吃小贼这只贼鹰的醋,讲出去真是六界第一笑话了。
漫天忍不住嘲笑起来笙萧默了。还无预警的被笙萧默抱坐在腿上,两个人气息交融,肌肤相贴,漫天诧异的抬头正对上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睛,还没来得及反应她的呼吸就被笙萧默夺去了。
等着笙萧默放开漫天,她已经是浑身无力靠在他胸前喘气了。“漫天,你身上的伤还疼么?对不起,昨天是我太猛狼了,没有顾忌到你的情况,就——”漫天初尝□□,自然生涩不适,可是他自己却像是失控的野马横冲直撞。想到这里笙萧默心里满是懊悔,他本想给漫天一个温柔浪漫的初夜,可是却被自己给毁了。
漫天靠在笙萧默的怀里摇摇头,伸手楼主了笙萧默的脖子,主动地在他唇上落下一吻:“今天好多了。没事了。”笙萧默配置的药膏确实很有奇效,早上的时候还有些不适,可是到了中午她已经能行动如常了。
…………
漫天和笙萧默成亲,摩严给了心爱的徒弟一个月的婚假。这一个月里面笙萧默缠着漫天,几乎整天都在*殿里面不肯出来,就连着三尊议事,也是缺席了好几次。不过摩严和白子画都没计较,反而是宽容的装着看不见。
“这些要送到*殿去么?”落十一指着一堆禀帖问白子画,按着往常的惯例。这些东西要给三尊看过才能发下去按着批示处理,世尊和尊上都批阅了,只剩下儒尊还没看呢。落十一想到这里忍不住抱怨起来:“上次那些禀帖也没见火夕和青萝送来。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儒尊也不见人,就是连着漫天师妹也不见了。”落十一担心看向白子画:“尊上,是不是我去的催一催。”
“这些都不是要紧的事情,缓缓也没什么不可以。你放下出去吧。”白子画自然知道笙萧默和漫天新婚燕尔正在如胶似漆的时候,怎么会有时间和心情来处理这些繁琐枯燥的事情呢。想着这些日子笙萧默眼里,嘴角上泛起的幸福,白子画心里忽然升起一种淡淡的羡慕,但是很快,这丝淡淡的的羡慕就消失不见了。白子画只觉得心里一顿,就没再追究下去,自己为什么会听见十一说笙萧默和漫天的恩爱情景之后会不舒服。
白子画打发走了十一,拿着那些禀帖起预备去*殿,这段日子笙萧默加强了*殿的结界,对着长留的事务更是疏懒的紧,白子画知道笙萧默这会是新婚,必然是如胶似漆的不肯分开,因此也没放在心上。只是听着十一的抱怨,他身为长留掌门是不是该出面提醒下师弟,虽然恩爱有加也该注意节制。
刚踏出大殿白子画就看见自己的小徒弟正从桃花树上摘着新鲜的桃花,看样子她是要为晚上的晚饭做准备了。今天小骨穿着一件浅粉色的长裙,陪着极浅的近乎是鹅黄色浅绿色的上衣,整个人就像是一朵娇艳的桃花。白子画猛然惊觉,小骨不再是哪个刚到自己腰的孩子了,她已经长成个亭亭玉立的少女了。小骨下意识的回头正看见自家师父玉树林峰在站在殿前,微风吹来白衣飘飘,小骨笑起来,拎着小篮子蹦蹦跳跳的到了白子画跟前,举着篮子献宝:“师父!晚上我们吃桃花羹好不好。”
“这些事情就叫弟子们去做。“白子画说着忽然眼光落在了小骨的头上,那对珊瑚珠花小巧可爱,嫣红的珊瑚珠子更衬托着小骨白皙圆润的脸蛋,脸上的红晕和珊瑚珠花的嫣红交相辉映,整个人越发的娇憨可爱。只是可能被桃花枝给挂了,一边的珠花有些歪了。白子画很自然的伸手给小骨扶正了珠花,又拿出手绢擦擦她额头上的细小汗珠:“我要去*殿,你要跟着一起去吗?”在长留小骨也就漫天一个最要好的朋友。白子画发现这几天小骨一直很安静,没吵着怎么不见了漫天,她要去看漫天之类的话。当然漫天也没来绝情殿和小骨说话,看样子他的小徒弟是很贴心,不忍心打搅好友的新婚,一个人冷静的在绝情殿。
小骨低下头似下意识的躲闪一下,她似乎犹豫了一下,眼里先是闪过一丝欢喜神色,嘴角也跟着翘起来,似乎要高兴的答应下来,可是很快的她忽然脸色一沉,有些黯然的摇摇头:“嗯,我还不去了。师父还有事情么,我先下去了。”她有一肚子的话想和天天说,但是小骨不想去*殿,她也不敢见天天。花花担心自己一见到漫天就会伤心哭出来。她只求能在师父身边就好,一切都是她不好!
……怎么小骨的兴致不高,还好像不高兴的样子!“怎么?你和漫天闹别扭了?”那对珠花一看就是漫天送的礼物,女孩子之间情绪太微妙了,白子画都有些闹不明白了。“不是,我有些不舒服,而且这个时候我去打搅天天不好。”小骨摇摇头,很坚决的否认自己不高兴。
“好吧,我会回来吃饭。”白子画怎么都觉得他的徒弟有心事,决定趁着晚上的时候,好好地问问。
“师父还是和儒尊说话吧,我今天晚上没胃口也不想做饭。我想休息。”小骨说着拎着篮子走了。
白子画眉头一皱,他想叫住小骨问问,可是他这个徒弟很执拗,不想说的话就是怎么问她都不会说。白子画隐约觉得小骨一定是有心事,不过至于小骨的心事是什么,白子画一无所知。这个认识叫白子画有些不舒服,自己的徒弟,却不知道在想什么。小骨这么下去对修炼也是没好处。不能摒除杂念,怎么能静心下来修行呢。
*殿的结界确实变的更强大了,以前就数*殿的结界最随便,可是现在——白子画站在强大的结界前,有些好笑的摇摇头。师弟真是有些过分了,虽然白子画没经历过情爱。不过这不代表白子画对着男女之情一无所知,笙萧默刚刚成亲,又娶的是心爱的女孩子。凭着白子画的修为,即便是隔着厚厚的结界,也能看见*殿的情景。殿上一片寂静,只有小贼半闭着眼,在栖架上打瞌睡,却不见笙萧默和漫天的影子。
感觉到结界在逐渐的打开,白子画轻轻的走进去,一阵琴声从后面传来,原来笙萧默和漫天在后园里弹琴呢。白子画信步到了后园,琴声断断续续,白子画仔细听听,琴声秀气,灵巧,可惜有些心浮气躁,没了琴曲本身要表达的空灵,高洁的内涵。应该是漫天在弹琴。只是琴声断断续续的,好像弹琴的人有些不高兴,这是怎么回事?
“你别靠的我那么近,走开一点!”漫天有些不耐烦对着笙萧默抱怨着。白子画一转弯就看见了在亭子中漫天正正襟危坐,拨弄着一张古琴,笙萧默蹲在漫天身后,伸着胳膊想把她圈在怀里,把着她的手指点着漫天弹琴的技巧。可惜漫天不喜欢笙萧默的指点,蹙着眉头对着笙萧默一脸的不耐烦。叫他离开远一点。
笙萧默却不生气,依旧是笑嘻嘻要搂漫天在怀里,手把手的指点着她的琴技:“这广陵散不是这么弹得,我对乐理还算是精通,普天之下,若是我自认对音律研究第二就没人敢认是第一了。你听我的绝对没错。这段是变徵之声,要这么挑上去。”
笙萧默抓着漫天的手,一点点的讲着这段的处理技巧。谁知漫天却是推开了笙萧默:“我想安静的弹琴,你在我跟前晃啊晃的,还有脸说自己乐理天下第一呢,有你这么教人弹琴的么?”
白子画听着漫天嫌弃笙萧默的话,有些好笑,看着小师弟那那副眼巴巴的样子,小师弟在乐理上修为确实比自己强,当年师父也说过,笙萧默参悟透了乐理。才能如此通透豁达。乐理暗合着天道,大音希声,笙萧默这个名字不是白叫的。可惜却被自己的妻子给嫌弃了。
“琴者,禁也!琴音便是心声,心声和天地相通,因此弹琴的时候要正襟危坐,摒除杂念。你倒是好,这么搂着抱着的,我还弹什么广陵散啊!这是说名仕品格高洁,你再这么搅合,都成了凤求凰了!多几天师父要检查我乐战如何,你趁早给我走的远点,别叫我是时候在师父面前出丑了!”漫天一指远处,毫不留情的赶笙萧默离开她远一点。
“你嫌弃我!我是教你弹琴呢,谁叫你自己意马心猿。你就只想琴技就当着我是不相干的旁人,不就成了。以前我也不是没这么手把手的教你。”笙萧默做出捧心状,很无赖的把责任都推到了漫天身上。表示只要漫天能摆正态度,心无再念就不会被自己打搅的。
漫天听了笙萧默的话不以为然的翻个白眼:“以前是以前,我就说呢,原来你早就没安好心。那个时候你抱着我,也是心无杂念么?我要是真的对你心如止水你就等着哭吧。琴为心声,其实不止琴声,心是骗不了的。我们是夫妻,身体接触自然和别人不一样。我若是连着你和别人都分不清。你怕是先跳起来了!我修为浅,达不到你无欲无求的境地。”漫天说着推着笙萧默要他走远点,却不防备看见了白子画。她忙着推推笙萧默站起来:“尊上来了。”
笙萧默笑着迎过来:“掌门师兄来了,我说呢方才我觉得结界有了变动,却不像是火夕和青萝。师兄找我什么事情?”笙萧默请白子画坐下来,漫天已经重新端了新茶来,给他们斟茶:“是蓬莱的新茶,请尊上尝尝鲜。”
白子画看着漫天一脸的掩饰不住的幸福,和成亲以前比起来漫天整个人都不一样了,她眉目之间总是带着一段温柔,脸庞也变的更加柔和,整个人浑身上下散发着柔和的光彩的。若是说以前的漫天像是天上的星星,闪闪发光可是气质未免有些冷冽。现在的漫天像是盛开的花朵,浑身上下散发着温柔,娇媚的气息。不知为什么。白子画心里浮现出花花这几天强笑欢颜的脸,不由得皱下眉头。
“难道是这个茶不好,我换了春雪兰芽来。”漫天以为白子画不喜欢新茶,要去换白子画平日喜欢喝春雪兰芽来。这个茶怎么咱们这里也有?笙萧默狐疑的看着漫天,*殿有什么东西,他自然清楚得很。怎么师兄喜欢喝的茶会出现在他这里?别是天天也被师兄的那张脸给迷住了,长得好就是占便宜,到处有人关心着。笙萧默酸了吧唧的看一眼漫天,等着她给解释。
“是花花送来给我的,她说尊上喜欢喝这个茶,拜托我等着尊上来的时候就烹这个茶啊,花花多细心啊,连着茶叶都想到了。她还拜托了十一师兄呢,因此就算是尊上现在去我师父哪里也是一样有茶喝。”漫天对着笙萧默做个鬼脸,心里暗骂一声小气鬼,轻盈的走了。
笙萧默被漫天看穿了心思,嘿嘿一笑。白子画却低头看着琴桌上的琴谱,不知在想什么。
“师兄,你,这是有什么心事吗?你若是愿意可以说出来,我虽然修为不如你,可是有些事情闷在心里不如说出来。”笙萧默给白子画倒杯茶:“这是漫天特别制的新茶,味道虽然刚饮的时候清淡,可是后味回甘,清爽甘冽也不错。”
白子画却是没心思在品茶上,他伸手拿起来琴谱,果然是广陵散,忽然想起漫天对笙萧默的话,白子画心里一惊,但是脸上依旧是神色不变:“你也是心满意足了,也该打点起精神出来视事了。”
笙萧默听了白子画的话,不由得五官都皱在一起:“这个,我还想和师兄说一声,眼看着长留平安无事,七杀也没别的动作,现在是天下太平,咱们也不用这么辛苦不是。我想带着漫天去蓬莱看看,她到底是霓掌门唯一的女儿。以前她虽然也是在长留,可是现在身份不一样,那个时候她总是要回到蓬莱去的。现在她是嫁给我了,怕是蓬莱再也不能回去。扔霓掌门一个人在蓬莱,她总是要看看老父亲的。”
“罢了,既然你开口我也不能不近人情。不过不要在蓬莱的耽搁的太久了。师弟,你觉得是不是我对小骨教导的方法错了,还是她遇到了什么困难不肯和我说呢?”白子画对着笙萧默要请假带着漫天回娘家的话要听不听的,他心里越来越不安。刚才笙萧默指点漫天弹琴的时候,漫天的话不住的在白子画的心里来来回回的过。
想着最近花花的种种异常,白子画忽然有种可怕的想法,别是小骨对他动情了。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白子画否定掉了。或者是小骨对别人动情了,想到这里白子画心里一紧,他急于想闹清楚最近小骨是为了什么不开心,是因为自己教导的方式太过严厉。还是小骨动了情,有了喜欢的人。
笙萧默一口茶差点喷出来的,小骨有什么事情那不是明摆着么?他们师徒真的是——叫人没法说了。一样的性格执拗,把一切都埋在心里不肯说。其实师兄对着小骨可不是师父对着徒弟那么简单。就像是漫天郁闷的时候不是被摩严斥责一番,叫她不要胡思乱想,一心修行。或者摩严会那拿一些哄孩子的东西,彻底拿着漫天做孩子哄。怎么也不会像子画这样,患得患失的。
不过白子画没说,笙萧默也不好点破,只能尽力提点白子画:“你们师徒的事情我可是插不上手,不过倒是可以叫漫天问问小骨,她们女孩子之间总是有些话不好和别人说的。我倒是觉得师兄对着小骨已经是尽心尽力了。她也被你教导的很好。”
白子画又和笙萧默说了些闲话就走了,等着白子画走了,漫天才过来:“怎么尊上来找你什么事?只是为了把这些禀帖给你么?为什么要亲自来,叫个弟子来送不就成了。”
“当局者迷,师兄和小骨真不愧是师徒,性格太像了。小骨能把一点茶叶也想到,师兄呢,小骨一点不高兴就浑身不安。啧啧,真是。”笙萧默别有深意的看一眼漫天,合上了手山的禀帖。
漫天一挑眉,她一直想找时间和笙萧默说花花的事情,既然笙萧默都看出来了,也省的她想要怎么说才能别吓着了笙萧默。她笑着给笙萧默斟一杯茶,奉承的说:“人家都是儒尊通透,果然如此。阿默你也看出来了。现在花花当然伤心了,你想啊,她看着别人都是卿卿我我的,就她要把感情埋在心里。你朝夕和心爱的人相处,却不能把喜欢露出来更不能表白,时间长了你会是什么心情。我是担心,花花这么下去会不是把自己闷死就是逼疯了。到那个时候,可是天翻地覆了。”
“果然如此。只是感情的事情别人插手也没用,只盼着他们自己能看清楚了。”笙萧默拉着漫天的手,感慨的说:“幸亏当时我能直面自己的心,不肯收你做徒弟!师徒如父子,而且师兄又是那样自负的人,他们未来的路也艰难了。”
“你原来早就没安好心!”漫天娇嗔的飞去过白眼,这个可恨的笙萧默,原来早就没安好心。当初为了不能做笙萧默的徒弟,漫天还伤心了好一阵子,她想既然霓千丈执意要她做长留弟子做白子画的徒弟,可是尊上根本没心思收她做徒弟,一门心思的在花花身上。她只认资质不差,性格也开朗,可为什么笙萧默就不肯收她做徒弟?难道是她就这么招人讨厌?为了这个漫天耿耿于怀,刻苦练习,拼命地修炼几次差点出事。不就是为了改变笙萧默对她的看法。结果,笙萧默根本不是因为讨厌漫天,更不是看轻了她,而是早就算计好了,要对她下手!
漫天生气的挥拳要打笙萧默,笙萧默笑着任由着漫天的拳头不疼不痒的挥在他身上:“我错了,还请夫人高抬贵手啊!”
“明天回蓬莱我要和我爹告状去!”漫天一跺脚转身走了。
“千万不要,娘子手下超生,饶了我吧!”要是被霓千丈知道了,肯定要打折了他的腿。
笙萧默带着漫天到蓬莱住了几天,刚回到*殿,一个人影向着漫天扑过来,花花一脸的哀伤,脸色憔悴的吓人。漫天吓一跳,赶紧拉着她问:“怎么了?花花出什么事情了!”
“我,漫天,我——!”花花抬起头脸上竟然是泪痕斑驳。
“你,你哭了!”漫天惊讶的盯着花花的眼泪。她不是天生无泪么,为什么会哭?
“我再也忍受不住了,我觉得自己要死了!”花花哭着使劲得摇头,她已经打了崩溃的边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