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用,让卫风去就可以了,”楚北声音醇厚,透着自信风采。
两人骑马,朝前走去。
不是去靖国公府,而是回王府。
刚到宁王府,就瞧见雪雁送瑾淑县主出门。
瑾淑县主虽然只是个小县主,再遍布权贵的京都,县主还真没几个看得上眼的,但是她是个例外,没人敢小觑,看见她,还没人敢视而不见。
尤其她还是皇上最敬重的皇姐,是楚北的亲姑母。
楚北勒紧缰绳,抱着清韵下马,给瑾淑县主请安。
看到清韵,瑾淑县主是欢喜的不行,她今儿来宁王府,一来是宁王过寿,二来是若瑶郡主病了,她来探望,她可是把若瑶郡主当儿媳妇看的,清韵救了若瑶郡主,她怎么会不感激?
只是握着清韵的手,太烫了,烫的她都忍不住蹙眉望着楚北,数落道,“你是习武之人,骑马没事,清韵是女儿家,娇生惯养,怎么能跟着你在太阳底下暴晒?”
清韵脸颊微红,她手那么烫,不是太阳晒的,是楚北握的。
不过她肯定不会替楚北辩驳的。
宁王府大门前,不是说话的地方,是以清韵和瑾淑县主只是闲聊了两句。
就这两句,清韵还见缝插针,替太后表示了对瑾淑县主的关心。
弄得瑾淑县主有些反应不过来,”太后真的关心我的眼疾?”
清韵点头道,“千真万确,前些时候太后就问我了,只是我有些日子没有见到您了,所以没有回太后。但是太后催我尽快找到给县主治疗眼疾的办法。”
瑾淑县主笑笑不语,但是神情明显有些动容。
等瑾淑县主走后,楚北和清韵再次翻身上马,这会儿,清韵才道,“对了,我有件事忘记跟你说了。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当初伺候太后和宁太妃生产的宫女和嬷嬷全部都被太后赐死了。”
说的时候,她还左右张望,生怕被人听了去。
楚北正望着远处卖糖葫芦的。他还想着怎么绕过去,他实在怕吃糖葫芦了,闻着都觉得酸,偏偏清韵看见一回。就要吃一回,没有例外。
乍一听清韵说这事。他就望着清韵了,“全部赐死了?”
宁王和先太子出生的事,他还真没关心过,尤其先太子都死了快有二十年了。
清韵轻嗯一声。“没留一个活口,你不觉得奇怪吗?”
她扭头,瞧见楚北拧紧的眉头。就知道他也觉得奇怪。
他知道清韵怀疑宁太妃偷梁换柱的事,如果人是被她赐死的。倒可以断定了,却偏偏是太后赐死的,就太叫人匪夷所思了。
而且,丫鬟和嬷嬷都是太后宫里的人,又是添皇子的好日子,不可能平白无故的赐死那些人。
等到了宸王府,把清韵抱下马后,楚北又翻身上马了,道,“我再进宫一趟,这件事,实在透着古怪,有必要和父皇说一声。”
清韵还没来得及说话,楚北人已经跑远了。
清韵扯嘴角,好歹给她两个铜板啊,她想买串糖葫芦吃啊!
再说楚北,又一次进宫,去了御书房。
彼时,皇上已经知道夜明珠找到的事了,他以为楚北是来给逸郡王求情的。
结果还不等他开口,皇上就道,“求情就不必了,有些事朕心底清楚,不必多说。”
楚北看着皇上,道,“我不是来给逸郡王求情的。”
皇上怔了下,“不是给他求情的,你这么急着进宫做什么?”
楚北看了御书房的公公们一眼,皇上摆手道,“都退下吧。”
包括孙公公在内,都退了出去,只剩下皇上和楚北两个人。
皇上笑道,“有什么事,这么慎重,连孙公公都要回避?”
孙公公是他的心腹,不得极其重要的事,一般皇上不会避开孙公公。
楚北就道,“不是儿臣慎重,实在只是猜测,而且事关重大,不宜为外人知道。”
皇上敛眉了,只是猜测而已,就来禀告他?
越是这样,皇上越好奇了,“什么事?”
楚北就道,“那日,在永宁宫,父皇也听清韵和宁太妃说话了,她说先太子才是宁太妃的儿子,她不是一时口没遮拦,而是她早就如此怀疑了。”
皇上眉头皱的紧紧的,“这么大的事,没有真凭实据,不能妄言。”
楚北点头,“我知道,不过今儿有件事,叫儿臣实在想不透,所以来问问父皇。”
说着,顿了一下,楚北就把清韵今儿在宫里救了个放花灯的嬷嬷的事告诉皇上,然后道,“不止清韵好奇,儿臣也好奇,先太子和宁王出生,皇宫大喜,可伺候太后和宁太妃生产的丫鬟和嬷嬷都被赐死了,父皇不觉得奇怪吗?”
“朕想起来了,去年今日也曾有人放花灯,想必是同一人,不过就凭此断定宁王和先太子被人调换,实在牵强,尤其赐死人的还是太后,”皇上慎重道。
楚北望着皇上,“这事儿臣也十分不解,不过清韵觉得太后很好骗,尤其她对宁太妃很是信任,宁太妃完全可以忽悠的太后为她杀人。”
皇上脸有些黑,这话不明显再说太后愚蠢吗?
太后虽然和他关系差,但到底是他亲娘,是他们的长辈,有这么怀疑太后的吗?
不过,那些伺候太后和太妃生产的丫鬟和嬷嬷都被赐死了,就注定了生产那天,出了什么问题。
“这事,朕知道了,没有真凭实据以前,这样的猜测切莫再与外人言,”皇上叮嘱道。
楚北点头,表示他有那个分寸,就连他会告诉皇上,皆是因为当年知情人都死了,除了太后和宁太妃,他和清韵不可能去问,所以没法再继续查下去。
皇上听着,眉头更皱,“你是让朕去问太后?”
楚北点头,“父皇有把柄在太后手里,太后对父皇没有顾忌,父皇问什么,太后都会说的,尤其太后对安郡王的态度,她是认定先太子是她所出,她不心虚,就更不会隐瞒。”
皇上,“……。”
“谁告诉你朕有把柄捏在太后手里的?”皇上脸泛青。
“难道不是吗?”楚北反问。
皇上嗓子一噎,站起身来,径直出了御书房。
随即有声音传来,“摆驾永宁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