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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多铎忽然一下暴怒起来,一把推开怀中的女人,厉声喝道:“滚,给老子滚!”

那光海君的宠妃一个字都不敢哼,连滚带爬地离开。

多铎自己则站了起来,恨声说道:“皇上就是太谨慎,要不是他下了严令,一定要以粮食为重,必须把粮食安全护送回辽东。本贝勒一定拿这些粮食当诱饵,把那个狗屁登莱巡抚给擒杀了!”

英俄尔岱一听这话题涉及皇太极,不敢接话,假装没听到。

多铎似乎没发现,还沉浸在自己的想法中,自言自语般说出憋在心底的话:“那登莱巡抚手中有八百骑军,他们还有水师,不除了他们,就像耗子一样,这里钻下,那里钻下,过了这个机会,想抓住他就难了!”

说到这里时,他才抬头盯着英俄尔岱问道:“那登莱巡抚之前刚去辽东毁坏我们大清的粮食,摆明了是想让我们大清在这个冬天不好过。你说,如今本贝勒领军前来,他肯定会知道吧?他还敢再来毁坏这批粮食么?”

“回主子,据奴才所知,登莱巡抚手下的东江军其实只是乌合之众而已,全靠了登莱巡抚个人的勇力在带着。”英俄尔岱驻守朝鲜,他的对手就是登莱巡抚,因此也对卢象升进行了研究,此时全盘托出道,“他自己肯定也知道这一点,如果只是奴才派个千把人护送这些粮食的话,他肯定会来劫粮;如果奴才派两千来人护送粮食的话,说不定他还有胆子敢来毁粮。可如今主子亲至,他绝对知道这个消息,奴才怀疑,他只会等我们全军护送粮食出发后,来找找朝鲜国王的麻烦!”

“这样……”多铎听了,皱着眉头想了一会道,“那还真是可惜了!这登莱巡抚,看来是有自知之明,只是个欺软怕硬之辈!”

说完之后,他就马上下令道:“皇上还想着等我们这些粮食护送到辽东之后,就立刻抽调兵马远征归化城。事不宜迟,你安排一下准备出发吧!”

“喳!”英俄尔岱立刻甩袖子,打千跪下大声领命。

三天后,从整个朝鲜搜刮起来的粮食,浩浩荡荡地从汉城起运,多铎亲自带着来源的两千五百多建虏,并英俄尔岱所部一千多建虏护送粮食。而在汉城,则是英俄尔岱带着剩下的建镇守,保护着朝鲜国王。

这边一起运,消息就立刻送到了皮岛,卢象升和曹变蛟商议出来的行动方案立刻通过聊天群送到了崇祯皇帝的案头。

崇祯皇帝看了下,见行动方案基本是贯彻之前议定的作战策略,便没再提什么补充意见,准了行动。朝鲜粮食之战,正式拉开了序幕。

朝鲜多山,官道多在山间蜿蜒而行。多铎的护粮队,倒也没有马虎之意。前面后方都派有探马,为大军开道。遇有险峻地形,就派朝鲜官军事先上山查探。基本上等到粮食车队到达这个区域时,朝鲜官军要检查完这些区域,否则负责搜山的朝鲜将领便会被斩首。多铎用这种法子,虽然谨慎前行,却并不耽搁行程。

也是因为如此谨慎,让多铎心中很是惋惜,心中想着那登莱巡抚怕是不可能出现了。

夜幕降临,粮食车队的外围很远,放着朝鲜官军作为外围警惕;而在车队的附近,则是建虏自己的军队。多铎在营帐中休息,想着他哥多尔衮的交代。

这一次的护粮任务一定要完美的完成,如此一来,便是大功一件。以后皇太极就算对他们有什么想法,也会有所顾忌。也正是这个交代,才让多铎按捺住性子,没想着搞什么花样去引诱明军来攻。

他正在想着,忽然好像外面传来什么动静,正要出去一看究竟时,有亲卫入内,打千禀告道:“主子,我们后方有敌袭,朝鲜官军溃散!”

多铎一听,不由得脸上露出一丝冷笑,心中想着,看来那登莱巡抚还真是不甘心自己运送这么多粮食回辽东啊!

他这么想着,便出了营帐,转头向后面看去。车队庞大,人数众多,离得有点远,又是在夜里,倒也看不清什么。只是隐隐有鬼哭狼嚎之声。

多铎看了一会,当即下令道:“传令下去,谁敢嚷嚷影响大军休息,一律杀无赦!”

对于这种骚扰,他一眼就看穿,这是不想让护送粮食的军队休息而已。夜幕之下,攻防都不利,他就不信了,东江军还能杀进来不成!

军令传下去之后,隐隐传来的鬼哭狼嚎声很快没有了。大部分建虏也都在安心休息,并没有被刚才的事情所影响。很显然,这些都是建虏老兵。

等到天明时分,多铎一早起来,就有亲卫禀告说,昨晚似有明军骚扰,杀死杀伤朝鲜官军三百多人。不过不敢突进来,大概一个时辰后就退走了。

多铎听了一声冷笑,也不去管朝鲜官军的情况,直接下令启程。

这一天,据前方探马来报,说有人破坏道路,官道坑坑洼洼地不利车辆通行。前方已责令朝鲜官军在修复,不耽搁运粮车队的行程。

多铎听了,脸上冷笑之意更浓,你个登莱巡抚不是很厉害么?看你还有什么花招,统统使出来!

此时,在这运粮车队前方的五里开外,一些建虏探马监督着五六百朝鲜官军,在填平着道路上的坑坑洼洼,不时催促着,喝骂着加快进度。

那些朝鲜官军,衣衫褴褛,一脸汗水,手中拿得不是武器,而是锄头之类的工具,在努力填平着一个个大小不一的坑。

“啪”地一声,只见一名建虏一鞭子抽在一名朝鲜官军的身上,直接把他抽趴下了,同时在大声喝骂。

虽然语言不通,可其他朝鲜官军不用看就知道,肯定是那个同伴饿得没力气,动作慢了才被挨打的。对于这样的情况,他们敢怒不敢言,能做的,就只有拼命填坑,让自己不挨打罢了。

有的时候,他们也想过逃跑,可想起在汉城被建虏集中看管的家小,又只能打消这个念头。

正在这时,忽然前方传来急促的马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