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美。”
他赞叹。
苏宁江这才反应过来，慌忙想要合住双腿，可阿木勒放在她大腿上的手却制止了她的举动。
“阿木勒！”
苏宁江是做好了侍寝的准备，可她原本只是想安慰自己，那是她没有办法的选择。
偏偏阿木勒不像她想的那样，并没有一上来就让她侍寝，反而是极尽折磨，这让苏宁江心慌不已。
“——你想怎样对我，随你的便！现在立刻松开我！”
她试图用强硬的语气命令，可阿木勒却丝毫不为所动，仍然笑着注视着她，目光落在她身上，只是肆意游走。
他并不急着占有她。
而是欣赏着女子浑身泛红的羞恼模样。
他知道她还没有认输。
苏宁江见硬的不行，干脆别过头去，只留给阿木勒一个冷淡的侧脸。
可很快，她脸上的冷淡就开始融化。
来自体内的异样感让她再也维持不住表面的平静，尤其是那股空虚感，从尾椎骨传到大脑里，快要燃尽她所有的理智，让她不顾一切的祈求阿木勒给她一场欢愉。
苏宁江再如何不识男女之事，也知道她现在的异样一定和刚才那两个妇人抹在她身上的东西有关。
“卑鄙！”
苏宁江咬牙，撑起身子瞪视着阿木勒，却在下一秒腰肢发软，跌回床榻上。
后背上的头发在毡毯上散开，像是一朵盛开的花。
阿木勒脸上带着笑，心里倒是有几分惊讶。
她们说药效半个时辰后便会发作，可面前的女子坚持的时间远远超过了半个时辰。
哪怕她再怎样难受，也能够咬唇克制住自己，甚至不叫那红唇间泻出阿木勒最想听到的低吟。
不过他并不失望。
他有的是时间。
屋内气氛逐渐变得滚烫，灼热，甚至连空气都带上了火的味道。
苏宁江觉得她要从内到外的被烧掉了，一把火苗在她体内升起，越来越旺，在渴望着一抹清凉。
阿木勒坐在床榻边，好整以暇的抱手，看着女子痛苦挣扎的模样。
她微睁着眼，目光渐渐由清明变得迷茫，很快，坠入无边的情欲。
阿木勒笑着，伸出手，轻轻落在她的肩膀上，语气诱惑：“公主殿下，想要我吗？”
苏宁江眼珠转了转，终于锁定他，一双柳眉无意识地蹙起，却在下一秒抓住了他的手，嗓音带泣：“……要。”
年轻的草原王目光陡然暗了下来，他早已经忍耐不下去了，如今的平静不过是强行伪装，实际上，他的火来的并不比苏宁江少。
身上的衣物被粗糙的撕开，裂成碎片散落到地毯上。
他高大的身体压了上去，双手撑在女子娇弱的身子两侧，巨大的体型差让她完全笼罩在了他的身体下面。
阿木勒深深地盯着女子动情的模样，哪怕知道她只是因为药物，却也短暂的获得了征服的快感。
就是这样！
打碎她所有的骄傲，让她臣服！
一种甚于刚才的疼痛传来，让苏宁江有片刻的失声。
被解开的手腕搭在青年古铜色的肩膀上，指尖因为疼痛而颤抖起来，无意识的刺进青年的脊背上，血液从指尖流了下来，两人却都毫无察觉。
只因为苏宁江的疼痛比这更盛。
她像是遭受了这个世界上最残忍的刑罚，身子被从中间劈成了两半。
阿木勒彻底占有了她。
他低眉，凝视着身下因疼痛而有片刻清醒的女子，对着她恶劣的勾起唇，笑了起来。
“我赢了。”
他如此说。
……
耳边传来的话叽哩哇啦，苏宁江一句也听不懂，只知道那语气从平静变得焦虑，似乎在质问什么。
她慢慢睁开眼，看到的是穹庐状的雪白色帐篷顶部。
一个高大的身影背对着她，在很严厉的说着什么，他的身前跪着一批草原上的大夫。
——不是在楚国。
她认识到这件事，随即，所有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哀求，哭泣，亲吻。
……身体的极致交缠。
这些荒唐的记忆让苏宁江原本便苍白的脸色越发的白，记忆里，她失去所有的理智，臣服在他身下，主动求欢……
放弃了身为公主的所有骄傲。
跪在地上的一位医者余光观察到床上的女子似乎醒来，连忙惊喜道：“王，她醒了！”
阿木勒听到他这句话，立刻转过身去看。
可他还没看清床上的人，她便先猛地从床上冲了下来，想也不想便抽出一旁侍卫的长刀，朝阿木勒砍去。
那些侍卫没有想到刚刚还昏迷不醒的柔弱女子竟然会有这样迅速的反应，都一时愣住了，并未来得及阻止她，眼睁睁看着她将长刀砍向阿木勒。
阿木勒神色微变，脚下后退一步，抬起手臂挡在身前。
长刀落在手臂上，鲜血检出，他闷哼一声，低头随便看了一眼，便动作极快的从还想再砍一刀的苏宁江手中抢过长刀，啪的扔到了远处。
随着长刀落地，苏宁江体内的力气也猛地消失，双腿间的疼痛和浑身的酸痛让她再也站立不住，一下子跌坐到了地上。
阿木勒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一双深的近绿的眸子里充斥着怒火，欣赏等等复杂的情绪。
他以为他已经征服了这只来自南方的鹰。
可从女子瞪向他的目光中，阿木勒发现自己失败了。
哪怕他占有了她的身体，
昨夜让她主动放下所有骄傲求欢，
跪伏于他身下。
可她身为公主的傲骨还在，并没有因为昨天那一夜就被打碎。
不够。
还不够。
阿木勒看着她，并没有如苏宁江所想的那样发怒，反而是张狂的大笑起来。
手臂上的伤口往出渗着血，他也并不在乎，只是随意甩了甩。
苏宁江的力气小，那刀不过是砍破了皮肤，并没有伤到骨头，他不在意。
他只在意，如何让这位楚国的公主被他所征服。
“很好。”
阿木勒蹲下身，带着血的手掌抚摸着苏宁江的脸，她雪白的脸颊上也便沾染了血迹。
苏宁江同样回看着他，目光冷淡。
阿木勒有一瞬的恍惚。
昨夜那热情如火的女子，是否是面前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