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自家府邸,床上运动的赵公子,突然眼前多了一双血色的眸子。
这一突然惊吓,吓得小弟的缩了回去,不敢露头了。
惊吓之后,就是无尽的怒气,“该死的奴才,死他妈哪去了?!你是何人?!!”
蹲在床上,欣赏着赵公子一步三退的动作,血眸笑道:“你是一个很好的材料,有些迫不及待了呢。”
看着面前这个压着自己(刚抢来的)爱妃的奇怪男子,那双泛着红光的眸子就不提了,光刚才这句话,就足以看出这个人是个脑子不正经的。
对于脑子不正常的人,单独状态的赵公子,往往很和颜悦色。
“你从哪里来,何人叫你来的啊,为了什么东西呢?”边说着话,赵公子边向后退去。
身体碰到了桌台,手向后摸索着什么东西,在摸到硬硬的冰凉制品后,他一改原先的和颜悦色。
他,现在已经不是单独状态了,而是持械的赵公子!
举起新国生产的现代手枪,冰冷的枪口对着那床上血眸的位置。
???
血眸呢?!
那昏迷过去的爱妃,身上早已无血眸的身影,赵公子举着手枪,慌张地向四周环顾着。
“出来!我看见你了!快给我出来!”
温热的哈气在赵公子的脑后勺响起,“你是在找我吗?”
惊恐之色在赵公子眼眸深处涌现,他慌忙地就想转过身来,开枪打死这个怪物。
是的,怪物。
在他看来,能够在不到两秒内,悄无声息地移动到自己身后的血眸,无疑就是一头类人形怪物。
“怪物吗?我不喜欢这个称呼,我倒是希望你叫我优雅的艺术家。”
已经转过身来的赵公子,喘着粗气,血丝在眸中浮现,“给我去死!!!”
砰砰砰砰……
赵公子一口气打光了手枪里的十四发子弹,可预想中的怪物死亡的画面并没有出现。
他看到了非凡的一幕!
只见那十四颗子弹,打着旋,带着气流,停在了血眸面前。
哦,不。说停是不准确的。
子弹仍然在转,但却慢到了一个极致,赵公子他甚至以为时间被暂停了。
血眸伸出一根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地改变的子弹的方向,让其对向了发出者,赵公子。
赵公子的眸子变得极大,他想要躲避,但那些子弹的时间好像恢复了。
下一刻就擦着赵公子的身边射在了对面的墙上,留下十四道弹孔。
那些被子弹剐蹭到的皮肤,向大脑传来火辣辣的疼痛,但被此刻占据大脑全域的肾上腺素所关押下来了。
赵公子已经想不出还有什么办法,能够单杀这个类人形怪物了。
那些狗奴才都他妈是死了吗?
怎么还不回来?!!
屋外,赵公子生活的这个区域,所有的下人统一保持着一个姿势,晕倒在地,不知死活。
血眸从桌台上走下来,一步一步地接近即将要雕刻的材料。
“不,不,不要过来啦!”惊恐占据了赵公子眼眸的所有位置,而在惊恐达到极限后,就是暴怒,“我叫你不要过来了,你他妈听不懂吗!!!”
说着,就拿手边的茶壶砸了过去。
可往日一摔就碎的茶壶,如今却一反常态地悬浮在了空中。
血眸手部轻招,茶壶自动给赵公子倒了一杯茶水。关心道:“喝杯茶水,降降火,这样才好作艺术品。”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不要再给我过来啦!!!!!!”
处于崩溃边缘的赵公子,此时已经退到了床边,手部在慌乱下摸到了晕倒的爱妃。
就好像那即将溺死的人,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赵公子死死地掐在了爱妃的脖颈上,其强大的力道,甚至让爱妃的脸部产生了青紫色。
“我警告你,不要再过来了!要不,她就会死的,怪物!”
掏了掏耳朵,“我好像说过,我不喜欢这个称呼!”
没有看到血眸是如何移动的,再次察觉到时,赵公子已经被单手拎起了后脖颈,硬生生地从床上提了起来。
看着那在手中不断挣扎的赵公子,劝慰道:“不要慌,我会把你制成最精美的艺术品的,到时候你就会流传百世,乃至千世万世!”
总算听懂了血眸话的赵公子,此时他宁愿自己没听懂,那样自己就不会屎尿齐出了。
看着那裆部渐黄发臭的赵公子,血眸嫌弃地将其丢到了一边。
原本以为逃过一劫的赵公子,却发现自己压根就没有落到地上,现在自己整个人就好似那漂浮在太空一样,在半空中飘着,一点着力感都没有。
慌张与惊恐,共同构筑成了赵公子此时这张扭曲的面孔。
带着这个材料,血眸推开了房门,走了出来。
一路过小院,经假山,走到了一处池塘边缘。把材料放到池塘上,就好似洗衣服一般,来回浸泡这件材料,洗去身上的污秽。
这些衣物都太碍事了,脱了吧。
一个念头,赵公子的衣物就尽数离体,没了衣物阻碍,清洗行动更加顺畅两人。
就是大冬天下池塘,冻的赵公子直打寒颤,牙关根本就闭不住,不断地上下磕颤。
见清洗地差不多了,勾勾手指,材料就来到了血眸身前,没有落地,而是处于一个悬空的状态。
就好似材料身下有一个手术台似的,捆住了材料的身躯。
持刀医生血眸,从腰间摸出两把锐利的手术刀,将刀尖对准了材料的表皮。
呜呜的哭泣声,自材料口中传出,感受着那冰凉锋利的刀刃划在自己皮肤上的痛感,他惊恐地直晃头。
微微地晃动,差点让血眸下错了刀,那如血的眸子,看向材料眼睛。
如渊的血海,侵袭而来,竟短暂地让其不再吭声晃动。
弥补上这个漏洞,稳稳地固定好材料的头部,继续下刀。
刀尖并不深入,而是倾斜着划下,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把材料的皮剥下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