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幽深的通道出现在地板之下,所下之路,只有一道道陡峭的石梯。
石梯一侧是深色的墙壁,另一侧则是毫无凭栏可靠,从石梯上向下眺望,有的只是看不见底的幽深黑暗。
在打开地板的那一刻,石梯一侧的墙壁上,一盏盏灯火自动亮起,泛着惨白的光芒,仿佛在预兆着此路通往幽冥地府。
姜若就这样,扶着一侧的墙壁,顺着石梯缓步下去,直到再也看不到其身影。
地上二层,带着金丝眼镜的金狐手起刀落,鲜血自喉咙处向外溅射开来,被割喉者狼头瞪大了双眸,很快便在鲜血的流逝下命丧于此。
其手中的银质刀具上,不断有鲜血滴落在地。
冷冷地看了死者狼头一眼后,摘下眼镜,轻轻地抹去其上的血珠,重新戴上,他又恢复成了一副好好先生的样子。
金虎此时也放下了按住被割喉者狼头的肩膀,其双手犹如刚从血池里拿出来一样,西装的衣角也被沾染上了片片血迹。
但其笑容依旧灿烂,对金狐道:“哥,时间快到了,咱们先去准备吧。”
金狐将戴在双手上,沾染了几分血迹的白手套摘下,直接丢进了垃圾桶里,闻言点点头道:“嗯,交代你的事办妥了没有?”
“嗨,老哥你交代的事,我哪件没办成过?”
两人就这样谈笑风生地跨过地上的尸体,如商户交谈一般,将鱼获以及重新选择狼头的事,谈妥了。
而这位先前早早逃离此地的狼头,其尸首已经渐渐发凉,被随后前来的人员处理掉了。
金氏两兄弟在换上一身崭新的西服后,出现在皇家会所的后门处,身边还站着三位媚丽的旗袍女子。
不多时,三辆车就先后驶进这条巷内,在其门口停了下来。
身着白色西服的金狐微笑地上前为其开门,迎下了一位两鬓微微发白的中年人。
一旁的金虎也拉开了另一辆车门,从中迎出了一位肥油油的胖子。
而最后一辆车上的主人,不用他们自己来,亲手拉开了车门走了下去。
嘴角含笑,向前面两位已下车的人问好。
而金氏兄弟见到此人,纷纷低头道:“老板好!”
这位比寻常人稍胖些的老板哈哈一笑道:“询老、度哥,你们可是好久没来我这寒舍了呀。”
那位头发发白的询老以及肥呼呼的度哥,闻言先后一笑,三人很快就走到了一起,相互之间闲谈了起来,热闹非凡。
最后,在金狐的带领下,三人走向了地下入口处。
金虎则是将三人的司机、保镖一伙安排到二楼上,让其一享会所的服务之妙。
电梯很快就下行到地下一层,几位大人物走在前面,那位于末尾的一名旗袍女眼底却有几分疑惑。
这里不是应该有一人值守的吗?
难道临时去厕所了?
心中疑惑无人解答,眼看着众人越走越远,只得抛下疑问,紧跟上去。
实际上,就是一两步的距离,待旗袍女赶上行进速度后,众人无一人关注到她。
而值守之事,也就不了了之。
在用门禁卡打开通往地下二层的电梯后,众人乘坐电梯来到楼下。
但金狐却未曾下去,这也是规矩。
地下二层一直都是仅有这三人以及侍女可以通行,其余再无一人可入。
擦了擦镜框,重新戴上后,金狐去往了地上。
在那昏暗的电梯里,金狐的脑海中,不自觉地回忆起:
老板:第三辆车下来的人,这家会所以及县内地下势力的实际掌控人。
度哥:第二辆车下来的,乃是奇兰县巡查司司长,掌握着巡视、护卫的官方力量。
询老:首辆车下来的年老之人,是奇兰县的一县之长,掌管着县内的除巡查外的所有事宜,乃是官方在此地的最大掌权者,奇兰县大大小小的官员任命都离不开他的手。
他们两人(金狐金虎)都是被老板救起,听命于老板的打工人,至今,在老板手下工作已有八年之久。
些是想到了儿时金虎那瘦弱的模样,如今再看看金虎,已经长成了一个身材魁梧的壮汉,想到此处的金狐,突兀一笑。
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吗……
电梯已到,金狐走出这扇门。
看着那电梯缓缓关落,如同将地下的罪恶也尽数埋葬。
摇了摇头,不再去想。
推开门,
光,
来了。
地下二层:
三位掌权者,在旗袍女子的服侍下,脱去身上的衣物,换上浴袍后,走出房门,来到了中央的泳池边。
此刻,泳池上缓缓冒出热气。
这竟然是一座人造温泉!
三人就这样,各自被侍女那柔弱无骨的娇躯搀扶着,缓缓步入那温泉里,坐在了温泉底部修建的座位上,只露出小半个身子。
此时,温泉周边的侍女们,拿起准备好的洗浴用品,纷纷赤脚走来。
三人周身各自有多名身材样貌俱是上等的女子服侍,有的在两手旁,为其擦拭去手臂上的尘迹,有的则酥胸若枕,让其靠在上面,为其按摩解神。
还有几名善于潜水的女子潜入水中,为其下体褪去污垢。
肥胖的度哥此时已经舒服服地躺在了身后女子的怀中,不多时,腰背挺起,胸中一阵怒吼,好似发泄出久日积攒下的疲惫。
而其潜入水中的女子也顺势从水中站起,喉咙涌动,咽下了嘴中呛入的温泉水华,在吸入一口空气后,继续潜入水下,清理剩余的污垢。
而一旁两鬓发白的询老,显然没有一身肥肉的度哥身上积累的污垢多,已经稍见干枯的手臂搭在两边从水中半露而出的粉润玉峰上。
手掌缓慢而有节奏的晃动着,或抓或拿、或扶或捏,使得两名侍女娇笑连连,手中的工作都做不好了。
不时觉得口中干渴,仰头示意,那位按摩头部的女子便会从一旁的玉盘上拿起一杯美酒饮下,低头喂给询老。
而一旁的金氏二兄弟的老板,相比之下就平淡许多了。
只是坐在那里,阖眸享受着侍女的贴心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