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锋未到,姜若已经感受到了一股锐利之意,金戈的锋芒直刺他的大脑感官,其中太阳穴尤甚。
随着心意左臂而动,抬上阻之。
但二驴手上的动作更快,改刺为剜,那雪亮的刀刃恰恰好落在了姜若上前阻止的左手手臂上。
干瘪的手部一扭,剔骨刀从姜若的左臂上剜出了一块肉。
剧烈的痛意让姜若的双手产生了松动,二驴借此机会,干枯的手腕灵活一扭,摆脱了姜若的束缚。
脚下接连后退,来到了正门口,看着刀具上那块“鲜美”的血肉,口中的唾液不断分泌,一口吞了下去。
几经嚼咽,脸上露出痴迷之色,左手摸着嘴边上的残留,统统舔入口中,阴森的声音从他嘴中发出。
“多么…多么……美味的肉啊!”
极度地渴望着血肉,让他的双目变得不似人类。
如同即将进食的野兽,视线不断在姜若的身上游走,似乎是在挑选哪块肉的味道更好。
姜若此刻缺了一块肉的左臂上,鲜血已经将整个手臂染红,滴落的血珠将那早已不知被何物沉淀浸黑的地面,再次点出了一抹深红。
眼眸中二驴生吞血肉的动作,让姜若心中的怒火再次涨高!
这个畜牲!
手臂上的伤口、疼痛,已经被大脑归为了无效信息,扫进了角落。他脑海中此刻只有一个想法,弄死对面这个畜生!
抄起倒落在地的烧火者的砍刀,紧绷的肌肉甚至让刀柄凹陷下去,形成一个手掌的模样。
二驴一手杀猪刀,一手剔骨刀,那兴奋的双目盯着姜若那鼓起的肌肉,猛冲而来。
贴近五米,杀猪刀脱手飞袭而来,直奔姜若的眉心。
但此举对于褪凡且极度愤怒的姜若来说,构不成一丝威胁。
前进的脚步向右迈进一步,变换了下一秒的前冲方向。那把杀猪刀从姜若的左侧飞过,刀身插入墙体一半,稳稳的卡在了墙体中。
下一秒,两人已经临近到一米距离。
姜若的砍刀已经从右上方斜劈之下,二驴抬刀格挡,另一只手拿着从身后抽出的另一把剔骨刀,直刺姜若的心脏。
但二驴低估了来自砍刀上的力量,那倾全力的一记挥砍,根本不是二驴他所能抵挡的。
哪怕加上另一只手,也是不可挽回的。
两把剔骨刀交叉格挡,可那砍刀就如同岳山一般,倾轧而来,短短两秒就已经砍倒了二驴的肩旁之上。
二驴那双阴毒的眼眸盯着对面的人,右手欲松开刀身,直袭姜若的胸膛。
可姜若没有给他那个机会,双手用力压下砍刀,锋利的刀刃直接划开了二驴的大半身子。
从左肩胛骨直到腹部的右边,大大的口子让鲜血汹涌而出,从划开的裂口中还可看到跳动的心脏。
不过此时的心脏已经被断裂的胸骨扎穿了,不只是心脏,他体内的多个内脏此刻已经处于破损状态了,稍稍扰动,就会让他提前死亡。
那抬起的右手终归没有发出藏于袖口的毒刃,整个人如破损的棉袄向后倒去。
扑!
倒地的那一刻,胸前的刀口还向外崩出了第二次血雨,为黑漆漆的地面再一次添加积血,不过这回可不是来自“活物”的血了,而是食肉者自身的血。
还有口气的二驴,眸子盯着走向自己的姜若,还能微动的右手缓缓抬起,似乎想要抓取什么。
“……肉……”
口中的话语还未说完,就被涌出的血液淹没,变成几个血泡,随着血液划过脸部,流在地上,
姜若走到二驴的胸前,看着他那还在跳动的心脏,抬起右脚。
扑!
一脚踩下!
爆裂开来的心脏掺杂着破裂的胸骨,溅向二驴体内的四周。
心脏的破裂加上骨渣二次在体内飞溅,二驴承受到深及灵魂的痛苦,嘴巴在那一刻张到最大,眼眸铜铃般大小,快要脱离眼眶的束缚凸出来了。
抬起那沾满血浆和残碎内脏的鞋子,脚下的二驴已经没有了声息,手指无力的搭在地上,只剩那血液还在流动着,慢慢摊开成血泊。
从脚下尸体的手上,外加背部抽出了十把剔骨刀。
刀身雪亮,刀刃锋利。
看向正门口,已经来人了。
为首的凶恶壮汉还未开口,一柄飞刀就直奔脑门,慌忙地抬起砍刀挡下,才不至于命丧黄泉。
刀身传来的巨力,让手部一阵酸麻,带动着手臂都有了微小的震颤幅度。
曾!
刀刃破空的声音传来,为首恶汉连忙往一边躲去,不过他身后的那两位就没那么好运了。
前面的大哥莫名的一个懒驴打滚,让他们摸不清头脑,等到飞刀临首,已经来不及了。
七柄飞刀入体的声音传出,两名身后的匪徒随之倒地。
剔骨刀没过了整个刀身,只余下刀把在体外。
胳膊、胸膛、大腿,多处均有。
那早先翻身进屋的匪徒老大,看到身后这样的情形,怒气冲天。握住刀就要砍了这个“鲜货”。
可还未起,就有刀刃加身。
原来在姜若发出飞刀后,就持着砍刀上前了,刀刃挥落,直冲地上老大的头颅。
硌之!
骨头被刀刃切断的声音响起。
那名匪徒的老大到死也没起来,硕大的头颅滚落在地,泼洒出一路的鲜血。
这时,身旁有动静传来。
眼光余角扫视到,是其中一位身中飞刀而不死的匪徒,正要挥刀取他的项上人头。
转身都没有,姜若抬起左脚,一个左踹,就将来人踹到了屋尽头的墙上。
那插在胸腔下部的剔骨刀,经由此踹,已经尽数没入了匪徒的身体内。
从后背穿出的刀尖,带着血插在了木墙之上,将匪徒彻底钉死在墙上。
姜若提刀走出正门口,来到了院内。
那另外的一名匪徒,在之前的飞刀袭击中已经死亡了,此时身下已经流出了一滩血泊。
见到匪徒已死,姜若站在了匪徒的身侧,右手持刀,一刀枭首!
那碗口大的断口处,血液如同拧开的水龙头,不断的往外冒着鲜血。
提着尸首走进屋内,随意地丢下,将卡在墙上或已残破不堪的匪徒尸体统统归拢到一起。
眼眸盯着那案板上孩童的尸体,久久的沉默。
心中的火,却越烧越大。
最终,他将孩童的尸体安放到一边,从那堆积的匪徒尸首中拉出了一具,摆在了案板上。
拔下了插在墙壁上的杀猪刀,站在了案板前,手部攥紧,凌空挥下。
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