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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波澜诡谲,似乎都在司权醒的那一刻彻底消失了。
这几天除了休养身体,还有一道道命令从养伤的房内下达出去。
上了德公公小本本的人顿时遭了大难。
而余心瑶这几天一直紧绷的神经也终于放松下来,开始有闲情看看花看看草了,兼之拉着某人按时出去晒晒太阳。
“你做的很好。”司权摸着她细软的发丝道。
超乎他想象的好。
余心瑶有些不好意思的抿嘴一笑,“没有啦。”
“不必自谦,德公公这几天可是在寡人跟前将你夸的天上有地下无的,还揪出了许多朝堂隐患。”
司权嘴角高高翘起,嗓音里带着愉悦,看到面前的可人儿,满心都是骄傲。
就是一些人能够全杀了,一些人还得留着狗命,归根结底,没那么多人能来填补空缺。
罢了,高兴的时候,就不想这些扫兴的事儿。
“说吧,有没有想要的东西,只要你说,寡人都会尽力满足你。”
司权忽然侧身对她道。
此时他们坐在一处蔷薇花墙下,温暖却不刺人的阳光斜斜的打在司权的身上。
这般轻轻摸着她的耳垂,说的这番话,端的是让人脸红心跳。
那张妖孽的颠倒众生的脸此刻在她面前持续不断的散发着魅力。
似乎连人的呼吸都能全部夺了去。
明明已经面对这张脸这么久了,按理说应该已经生出许多抵抗力出来。
但她最近不知怎么了,面对他老是容易脚趴手软、心跳加速。
似乎,从他舍命救她的那一天起,一切都开始变得不同了。
余心瑶有些无法承受的移开视线,“皇后之位也可以吗?”
她纯粹是随便说了一句。
“好。”
余心瑶差点被呛到,“什么?”
司权被她的反应逗乐,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笑睨了她一眼。
“你不是要皇后之位吗?寡人许你了。”
“咳咳咳!”余心瑶这回是真的被呛到了。
“不是,我开玩笑的。”
“寡人当真了。”
司权撩起眼皮,认真的看向她。
“等等等等!”余心瑶忽然捂住自己的耳朵,“你先别说话,让我再想想。”
从他毫不犹豫的救她那一刻,她这辈子就非他不可了。
人这一生得有多幸运,才会遇到一个这般珍视你,在死亡面前毫不犹豫选择保护你的人。
只要他不变心,她这辈子都会跟他在一起。
或许,是时候问出她一直想要问他的那句话了。
“司权。”余心瑶忽然叫了他的名字,神情很是认真,她深呼吸了一口气。
“我这个人很小气的,占有欲很强,我的男人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我真正想要的,唯一生一世一双人也。”
她紧盯着他的表情。
有些话一旦说出口,反而像是卸下了心上的枷锁,长长松了一口气。
就见面前男人看着她,嘴角忽然轻轻勾起。
“怎么不贪心一点?”
余心瑶愣住。
司权伸出修长的手指将她的头发轻轻别到耳后,“鱼与熊掌,可以兼得。”
他的语气缱绻而温柔,比这满墙盛放的蔷薇还要迷人。
......
一处郊外茶舍。
“哎,你那么珍贵的宝贝,就随便给了一个陌生人?”
“正是因为珍贵,才要给珍贵之人。”
“总之,若是有朝一日你手下见到她,一定要及时通知我。”
冷月笑着将手中烈酒一饮而尽。
“行了行了,你我多年兄弟,什么时候你的事儿我没有尽心过?不说了,吃酒吃酒!”
......
“主上,收到消息,那人已经醒来了。”
“他若是这么容易死去,也不会活到现在了。”
面带苍鹰面具的男子冷笑一声,嗓音嘶哑难听。
面具下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微眯,眼中阴狠之色一闪而过。
就连江湖第一杀手出马,都没能拿下他的狗命,连金蚕蛊都能解除。
还真是命大。
下次,可就没这般好运了。
“来人,将这封信,给母后送去。”
“是!”
......
自从那天问出一生一世一双人后,余心瑶这段时间以来活得简直像是做梦一样。
身体前所未有的轻松,从来没有这么快乐过。
【鱼与熊掌,可以兼得。】
嘛呀,真的好撩人。
什么熊掌不熊掌的,目前还没有影呢,但是有鱼已经很快乐了。
嘿嘿,这就是确定身份后恋爱的感觉吗?
唯一让她很难受的,就是他后背留下了很大一块伤疤。
每次给他上药的时候都心疼的直掉眼泪。
司权将她搂进怀里,“这是为了救你留下的英雄的勋章,是荣耀,知道吗?”
“你应该为它感到骄傲,而不是每次见到它都掉眼泪,你再这样的话,寡人以后便不让你上药了。”
“我......我忍不住嘛。”余心瑶擦掉脸上的眼泪。
这是为了救她留下的伤疤,她看到它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司权吻去她脸上的泪痕,“傻瓜。”
轻轻的安抚一般的吻,就像是一根导火索,渐渐点燃了尘封已久的热情。
当余心瑶放开了身心接受一个人时,再跟司权那啥,就有点上头了。
这回就变成她想要,他不给了。
“我已经十七了。”余心瑶眼角泛着迷蒙诱人的水汽。
嗓音娇软的不行。
这般媚眼如丝的看来,整个人又纯又媚,像是蛊惑人心的妖女。
“知道你十七了。”前几日刚陪你过完的生辰。
司权温柔地摸着她额角汗湿的发丝。
尽管他也忍得很辛苦,但都坚持这么久了,怎么能因为她一句话就打破呢?
他才不承认他心底的那份恶劣的小心思。
“乖,忍忍就过去了。”
‘你是不是男人啊!’余心瑶真的很想骂他一句。
什么人啊,她都同意了,到嘴的肉不吃,真成个圣人了?
她有些哭唧唧地将纤细的玉臂横在了自己眼睛上,遮住眼前的一切。
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这就是了。
“叫夫君。”耳边突然传来低沉沙哑的声音。
余心瑶轻轻哼了一声,“不要。”
身下突然传来一阵异动,余心瑶的脸都红了。
水汽再次迷蒙上了水媚的眼儿。
“乖,叫声夫君听听。”
“夫......君......”
“瑶瑶真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