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简直像撞鬼了一样,居然因为她一句话,就真的死死压抑住自己的冲动。
每当他想要撕毁一切任性妄为时——
脑海里总能想起她冰冷的神情,看向他的眼里带着厌恶,还有那一句仿佛梦魇一样的话。
暴走的神经瞬间就像拴上了什么绳子一样。
余心瑶为刚刚的意乱情迷感到一阵羞耻。
不能再这样了!
直觉告诉她,再这样继续发展下去会很危险。
虽然他看起来像是将她的话听了进去,但这遵守只是表象,他本质上还是一个喜怒不定按照心情行事的人。
这会他愿意忍耐,明天呢?后天呢?
最安全的做法就是直接避免进行这种太过亲密的接触。
她跟他之间,还是止于上司跟员工这种简单的雇佣关系就好。
翌日。
司权起身的时候,余心瑶还在睡着。
看着她睡得粉扑扑的脸蛋,司权顿了顿,没忍住捏了两下她软乎乎的脸蛋,这才翻身下床。
德公公早已等候在门外。
去早朝的路上,德公公是欲言又止,终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口。
“陛下,您打算一直睡在这儿吗?”
问这话倒不是出于什么于礼不合之类的话,毕竟他们陛下就不是什么守礼之人。
德公公他呀,主要是思来想去也无法理解。
明明陛下他对余侍女是不同的。
要是喜欢,就该抬进后宫,别的不说,成为一宫之主是没问题的,可要说不喜欢,又怎么会一直来这里。
更让德公公抓耳挠腮的是,两人之间到底睡没睡啊?余侍女这会儿怀上了吗?
若是怀上了,这住的地方,着实是磕碜。
陛下每次来这里德公公总有一种委屈之感,心疼的不行,这会可能还得加上未来的小主子。
司权不想大清早就在这里听德公公叽里呱啦的,直接示意他闭嘴。
德公公:……(委屈)
早朝。
咿咿呀呀一通奏禀后。
依然还是那个头铁的大臣,上奏要求减免赋税,尤其是南方受灾地区的赋税。
周围同僚纷纷敬佩这是个狠人,这执着的锲而不舍的精神,实乃我辈楷模。
怜悯的目光都准备上了,没想到陛下居然同意了。
众朝臣大跌眼镜,目瞪口呆,看看皇帝又看看头铁大臣,依旧是不敢置信的样子。
司权本来眉头下意识一拧,很是不耐烦得想打回去。
话都到嘴边了,突然想到余心瑶心软留下四个侍女的事,然后鬼使神差的嘴瓢了。
看着大殿上一片歌功颂德赞他圣明的景象。
司权:烦。
……
余心瑶在司权走后没多久就醒了。
三个侍女赶紧上前来伺候,待洗漱完毕,余心瑶用完早膳,突然当着另外三人的面,对春喜发难。
“春喜,自你来后,我自问对你不薄,既然你现在在我身边伺候,我也当你是我的人一般护着。”
“可昨儿晚上,正在上药时,你见到陛下来了居然连通禀都未通禀一声,怎么,在你心里,我就是个无足轻重之人?”
“既如此,我这庙小,也留不下你这尊大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