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窸窸窣窣间,那细微而又神秘的声响仿佛如幽灵般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陈小军那原本昏睡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丝异样,似乎隐隐约约地听到了屋顶上有人走过的声音。

那脚步声时断时续,仿佛每一步都踩在了他的心尖上,让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

下一刻,就如同被一道电流击中一般,陈小军猛然睁开眼睛,眼前的景象在刹那间变得清晰起来,但随之而来的却是一股强烈的不适感,瞬间感觉脑袋像是被重重敲击了一下,一阵难受从头顶蔓延至全身。

陈小军不禁暗暗后悔,酒这东西下次说什么也不多喝了,不然这副模样可真是遭罪。

他无奈地揉了揉脑袋,想让自己清醒一些,随着手指在头皮上轻轻摩挲,他渐渐感觉到头脑逐渐恢复了些许清明。

之后,陈小军缓缓转过头,将目光投向窗外,映入眼帘的是那无尽的黑暗,此时已经是大晚上了,没想到自己一觉居然睡了七八个小时。

大晚上究竟会是谁跑到屋顶上去呢?

不用说大概率会是小偷,小偷都喜欢在深更半夜,趁着夜色偷偷摸摸地行动。

还有一种就是那所谓的采花贼,色胆包天,专门找寻那些未出阁,且长相好看的富家小姐下手。

无论是哪一种人,反正在陈小军看来,这两种人都不是什么好人,都该遭到唾弃。

想到这里,陈小军一个翻身下床,好在身上的衣服并没有脱去,也省了他一番手脚。

悄悄地打开房门,陈小军一个翻身,如同一只大鸟一般瞬间落在了屋顶上,并未发出任何声响。

陈小军使用的自然就是武当派的梯云纵,这门轻功不止赶路一流,上个房顶自然不在话下。

来到房顶上,陈小军开始搜寻刚刚从他房顶经过的那道人影。

很快,眼尖的陈小军就发现了那个目标,只见那道人影朝着一座阁楼飞快的掠了过去,眨眼间就撬开了那阁楼的窗户,一个低头便钻了进去。

不敢迟疑,陈小军右脚点地,一个轻身就朝着那阁楼飞奔了过去。

不过几个呼吸间,陈小军就来到了那座阁楼,也学着那黑影钻进了阁楼的窗户。

刚钻进窗户,陈小军就发现这阁楼里面好像是一间少女的闺房。

就在这时,一道幽暗的破空声从不远处传来。

陈小军暗道一声不好,连忙一个懒驴打滚,从侧面躲了过去。

躲过暗器后,陈小军直接朝着那道刚刚释放暗器的人影冲了过去。

在那人影刚才运功的时候,陈小军便感觉到那人影功力应该在后天七重至八重之间。

顷刻间,陈小军便来到了那人的身前,一个拳头朝着那人的面门轰了过去。

那人反应倒是不慢,直接举臂抵挡。

只可惜陈小军的拳头可不是那么好挡的。

刚刚一接触的刹那间,只听见那仿佛闷雷般沉闷的一声,那人原本还算平静的脸色瞬间就变得煞白,如同被寒霜打过的秋叶一般,毫无血色。

其身形宛如受惊的野兔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暴退而去。那速度之快,仿佛一道闪电划过夜空,带起一阵呼啸的风声。

他一路不停地向后退去,犹如离弦之箭一般直逼墙角,直到背部紧紧贴住冰冷的墙壁,这才像是找到了最后的依靠,连忙用右脚猛地抵住那坚硬的墙壁,凭借着墙壁的反作用力,这才终于成功地止住了那如潮水般汹涌的后退劲道。

“先天宗师!”那嘶哑而惊恐的呼叫声,仿佛是从幽深黑暗的喉咙深处艰难地挤出来的一般,充满了难以言喻的震惊与畏惧。

而此时的陈小军,全然不理会那人脸上露出的极度吃惊之色,仿佛没有看到对方眼中的恐惧与不安,依旧冷酷无情地再次欺身而上,那粗壮有力的右臂如同钢铁铸就的巨锤一般,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又是狠狠的一拳朝着那人的面门打去。

俗话说得好,人狠话不多,此刻形容的正是陈小军这样的行事风格。

面对陈小军毫不留情再次打来的凶猛拳头,那人心中涌起无尽的恐惧,深知自己若是再像之前那样硬接,必定会遭受重创,甚至可能危及性命。

于是他哪里还敢有丝毫犹豫,直接施展全身的功力,如同鬼魅一般一个闪身,敏捷地从侧边迅速绕了过去,仿佛瞬间消失在了空气中,只留下一道模糊的残影。

陈小军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

在他看来,一个仅仅是后天八重的实力,竟然妄想躲过他先天二重的猛烈进攻,简直就是异想天开、痴人说梦,他心中暗自冷笑,收回拳头后,脚下步伐却丝毫不慢,一个闪身朝着那人的后心再次一拳打去。

那人此时身体还在前进当中,根本躲不开陈小军的拳头,最后只好勉力的把全身攻击运到双手上,一个转身,双掌朝着陈小军的拳头迎了上去。

一瞬间,拳掌相接。

只听咔嚓一声,接着便是一声惨叫声在夜空中响起,原来陈小军的拳头直接打断了那人的一双手骨。

那人看着血肉模糊的双掌,忍着疼,一个飞身从窗户一跃而下,眨眼间就落到了地上,接着一个右脚点地,快速朝着李府外面飞去。

陈小军并不打算放过这个采花贼,使出梯云纵便追了上去。

两人一追一逃,又都身怀绝顶轻功,不过几个呼吸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就在两人消失的时候,李府却是被那一声惨叫声炸开了锅。

不多时,李大富就被管家从被窝里面叫醒了。

“刘管家,出什么事了?大晚上的把我吵醒。”李大富有些不情不愿的打开房门。

“老爷,大事不好了,咱们家遭飞贼了,而且还是从小姐阁楼的窗户里飞出来的。”管家老刘一脸紧张的把自己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汇报给了李大富。

“啥?飞贼!这可如何是好啊,我的香兰还在那阁楼上呢!”李大富惊恐万分地惊呼一声,慌乱之中,连鞋子都顾不上好好穿,便如同离弦之箭一般朝着李香兰所在的阁楼疾驰而去。

途中,他那只原本还算整齐的鞋子,像是被调皮的孩子猛地一扯,“啪嗒”一声就掉落在地,可此时的李大富哪里还有心思去理会它,一心只想快点赶到阁楼,查看自己心爱的女儿。

“老爷,您的鞋子。”管家老刘眼见此景,心中焦急不已,他赶忙弯腰将李大富掉落的鞋子捡起,然后毫不犹豫地跟在李大富身后追了上去。

很快,两人便一前一后地来到了李香江的阁楼门口。李大富心急如焚,伸出手就要去推门,然而那扇门却仿佛有着顽强的意志,纹丝不动,任凭他怎么用力都无法推开。

“赶紧把门打开啊!”李大富见门丝毫未动,急得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连忙对着一旁的管家老刘大声喊道。

“老爷,门是从里面反锁着的,根本打不开,眼下唯有找人来撞开它才行。”管家老刘面色凝重地提醒道,眼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与担忧。

“那就撞开。”李大富心中只有对女儿李香兰的深深牵挂,那不耐烦的语气背后,隐藏着无尽的急切。

老刘见状,不敢有丝毫耽搁,赶忙招呼来两个身强体壮的家丁。这两个家丁平日里也是训练有素,听到命令后,二话不说便卯足了劲儿朝那扇门撞去。

砰!第一声巨响回荡在空气中,那门似乎只是微微晃动了一下,却依然顽固地紧闭着。

砰!第二声响起,门的晃动明显加剧,但依旧顽强地抵抗着外力。

砰!第三声落下,伴随着一声脆响,阁楼的门终于不堪重负,被猛地撞开了。

李大富如同离弦之箭一般,瞬间冲进了阁楼,那洪亮的呼喊声在阁楼内久久回荡:“香兰,香兰,我的女儿啊。”

等李大富跑到二楼的时候,总算是找到了仍然处在昏睡中的李香兰。

“香兰,香兰。”李大富看到完好无损的女儿,心里松了口气。

只是见李香兰怎么叫也叫不醒,李大富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老刘,老刘,快去请郎中。”再次呼唤未果,李大富连忙朝着楼下等候的管家老刘吩咐了一句。

“放心吧,老爷,郎中我已经派人去请了,一会就到。”老刘在楼下回复道。

李大富闻言心里松了口气,感觉老刘有时候还是挺靠谱的。

就在这时,早已听闻消息的李大富的夫人张氏,也就是李香兰的亲生母亲,一路小跑着匆匆赶了过来。

她满脸焦急与不安,眼中闪烁着泪光,一进阁楼,便紧紧握住了李香兰那冰冷的小手,仿佛想要通过自己的体温将生命的温暖传递给女儿。

“老爷,香兰她……她到底怎么样啦?”张氏满脸焦急地转头望向李大富,那声音仿佛都带着一丝颤抖,轻声问道。

李大富微微皱起眉头,而后缓缓地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抹担忧之色,“按理来说应该是没事的,但这事儿终究还是得让大夫过来仔细瞧一瞧、看过之后才能确切知晓啊。”

张氏听闻李大富这般说后,心中那股紧绷着的情绪总算稍稍得到了一些安抚。

可紧接着,她便忍不住开始咒骂起来:“真不知道究竟是哪个丧尽天良、遭天杀的东西,竟敢在这夜深人静之时,偷偷摸摸地闯入我们香兰的阁楼之中,简直是无法无天!这要是出了什么差错,可叫我们香兰往后可怎么活哟!”

“能使出这般手段的,想来应该是在隔壁兰陵县连创三起少女失踪案的玉面飞贼所为了,没想到居然逃窜到了我们这边。”李大富思考了一番后,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兰陵县最近特别出名的少女失踪案。

这三起案件,发生在短短的半个月时间里,失踪的都是二十不到的富家未婚少女。

也不知这玉面飞贼是不是跟有钱人有仇,专门找富家女子下手。

“老爷,郎中来了。”就在李大富思索着玉面飞贼的时候,楼下传来了管家老刘的声音。

“快把郎中请上来。”李大富不敢怠慢,连忙让管家老刘把郎中请上阁楼。

随着郎中把脉后,郎中微微皱起了眉头,那表情仿佛是在思索着什么难解的谜题。

片刻之后,郎中缓缓抬起头来,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之色,轻声对着李大富说道:“李老爷,小姐的脉象有些紊乱,应该是中了迷香之类的东西。

但具体情况还需进一步观察和诊断,我先给她扎一针,看看能不能把她唤醒。”

“快请,快请。”李大富闻言连忙让郎中施针。

郎中点了点头,从随身的药箱中取出一副银针,然后开始给李香兰扎针。

一刻钟后,李香兰缓缓的睁开眼睛,第一眼便看到了李大富夫妇关切的眼神。

“爹,娘。我这是怎么了?”李香兰感觉浑身无力,想要从床上撑起来,却只是徒劳。

“歇着,歇着,女儿啊,难道你什么事情都不记得了?”张氏见状连忙按住李香兰的肩膀,让她躺下休息。

李香兰摇了摇头,“娘,我只记得我吃完晚膳,然后回房间休息,醒来就是现在了。是出了什么事吗?”

张氏欲言又止,看了看李大富,见李大富点头,便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李香兰。

“玉面飞贼?那又是谁赶跑了他呢?”李香兰闻言问道。

李大富也是一怔,连忙找来管家老刘,询问是谁赶跑了玉面飞贼。

不一会儿,管家老刘匆匆赶来,他回忆了一下后,说道:“老爷,老奴也不知道是谁赶跑了那玉面飞贼啊,我刚到院子里就看到那贼人慌慌张张地带着血逃走了,后面又一道身影唰一下追了上去,那时候天太黑了,根本来得及看清是谁。”

李大富皱了皱眉头,突然想到一个可能,连忙对着管家老刘说道:“老刘,快去看看陈少侠是否还在房间了?”

“好的,老爷。”管家老刘急匆匆的领命而去。

“爹,你觉得会是他吗?”李香兰对她爹口中的陈少侠越发的好奇起来,如果真是他,那自己要嫁的岂不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想到这里,红晕瞬间爬满了李香兰的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