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鹊在一旁看着以梅的妖精做派,若不是齐小公爷与如兰在这儿,只怕她要恶心的吐出来。
齐小公爷似乎是没有看到以梅的小动作的一般,只是拉着如兰的手,出声问道,“你是哪里人?”
以梅娇滴滴的回应道,“回小公爷的话,奴婢是扬州人。”
“哦?家里是做什么营生的?”
以梅微微皱了皱眉头,随即便回答道,“奴婢是个孤儿,无父无母的,自小便被卖进大户人家里做女使。”
齐小公爷嘴角微微上扬,接着问道,“听说你是几个月前才到我大伯母的院里伺候的,既然你是扬州人,又怎么会到了汴京?”
“这——奴婢是到汴京投奔亲戚的,可亲戚多年以前便搬走了,奴婢只能自己找个活干,幸得遇到了大夫人,大夫人心善,留我在身边伺候。”以梅一边说,一边对着齐小公爷抛媚眼。
喜鹊忍不住在一旁又翻了一个白眼。
齐小公爷抿着嘴,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对着以梅问道,“既然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又怎么会到汴京来寻亲呢?”
齐小公爷的笑看痴了以梅,像齐小公爷这般的神仙哥儿她只在话本子上见过,听着齐小公爷的询问,以梅低声抽泣了起来,对着齐小公爷说道,“奴婢是个可怜人,虽然无父无母,可前不久听说家中有一个叔叔在汴京,奴婢便想着来汴京寻亲……”
“胡说八道。”
以梅错愕的抬头看了看齐小公爷。
齐小公爷拍拍手,不为便从外面走了进来。
“公子。”
齐小公爷对着不为问道,“我让你打听的事你可打听到了?”
不为拱手说道,“回公子,小的刚从扬州赶了回来,公子让小的打听的事,小的已经打听清楚了。”
听到身旁的这个小厮刚从扬州回来,以梅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可面上还在强装着镇定。
只听见不为对着齐小公爷与如兰说道,“小的上个月快马到扬州,听说扬州城里有一名妓,唤做以梅姑娘,那位以梅姑娘色艺双绝,引得无数的男子为她趋之若鹜,半年前,有一位富商替她赎了身,带她回了京城,经过小的多方打听,才知那位以梅姑娘被那位富商养做外室,前几个月被富商的娘子给打了出来,不知为何,这位以梅姑娘竟然到了齐府,还到了大夫人的身边伺候。”
听到这里,如兰的眉头紧紧皱在了一起,对着齐小公爷问道,“官人的意思是,她那就那个扬州名妓?”
以梅吓得跪在了地上,对着齐小公爷与如兰说道,“奴,奴婢不知大娘子在说什么。”
齐小公爷对着以梅说道,“若我所料不错,你是扬州人,不知道我那堂哥是个病秧子,你混进了齐府,本想着能够以美色诱之,可你没料到齐家大公子竟然连床都起不来,所以你便准备逃出齐府,可却被大夫人可看上了,大夫人觉得你长得好,便想着把你送到国公府来,我说的对或不对?”
不为在一旁提醒着以梅,“这是齐国公府,不是你那烟花巷,若是你不实话实说,小心你的性命。”
以梅只得承认,“小公爷说的不错。”
齐小公爷淡淡地说道,“既如此,要么我把你送回我大伯母的身边,可我大伯母的性子想必这两个月你也知道,若是她知道了你的所作所为,想必你也不能活着出齐府,再就是我放你离开,你回扬州也好,去别的地方也罢。”
见以梅不说话,心里似乎是在盘算着什么,不为出声说道,“姑娘还是想仔细了才好,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公子大可把你送回大夫人的身边,若你心里还盘算着你不该想的,只怕是没命花。”
“奴,奴婢回扬州,多谢小公爷,多谢大娘子。”
随后,不为便把以梅给带了出去。
“你也下去吧。”
“是。”
喜鹊出去后,齐小公爷对着如兰问道,“娘子可还要回娘家?”
如兰不搭他的话,对着他问道,“你是何时让不为去扬州的?你又是何时对她起了疑心的?”
齐小公爷把如兰搂在怀里,对着如兰说道,“这汴京城里有哪家的女使是长成那般妖艳的?这是说起来还得多亏了顾二叔,不,是六妹夫,不为也只是查到了她是扬州人,京城里这么多的富商,如同大海捞针,若不是六妹夫帮忙,又怎样这般容易便查到。”
如兰没有说话,只是摸着自己的肚子。
齐小公爷以为如兰还在生气,对着如兰说道,“迎娶娘子的时候我便发过誓,这辈子绝不纳妾,对娘子绝无二心,娘子若是生气,只管打我骂我便是。”
说罢,便去拉着如兰的手正欲往自己的身上打。
“别动。”
看着如兰严肃的表情,齐小公爷以为是如兰身子不舒服,急忙把喜鹊唤了进来,对着喜鹊说道,“快,快去请太医。”
看着齐小公爷这般着急的样子,喜鹊也被吓到了,急忙说道,“奴,奴婢这就去。”
齐小公爷也在一旁安慰着如兰,“娘子哪里不舒服?太医一会就到……”
如兰抓起齐小公爷的手往肚子上摸去,对着齐小公爷说道,“你摸摸看,刚才我怎么觉得有两只脚在踢我?”
齐小公爷哭笑不得,对着如兰说道,“人都是有两只脚的呀,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一样的呀。”
“不是的。”
如兰抓着齐小公爷的手又仔细摸了摸,齐小公爷笑着哄着如兰道,“娘子这是迫不及待的想看咱们的孩子了,许是这段日子太过劳累,再过一个月孩子也就生了。”
正当如兰与齐小公爷争辩的时候,喜鹊已经把太医给带了过来。
太医一听是齐国公府的差事,急忙便往国公府赶来。
如兰伸出手放在凭几上,太医隔着手帕摸了摸如兰的脉搏,脉象平稳,没什么大事。
太医对着如兰问道,“大娘子是哪里不舒服?”
如兰对着太医说道,“没什么,就是感觉腹中有两个脚在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