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几张认罪书。
明兰把这些认罪书恭敬的递给了顾侯爷与白氏,顾侯爷颤抖着双手看完了这些认罪书,又递给了白氏,白氏看了之后也是一脸的不可置信,破口大骂道,“好歹也是勋爵人家,为了一个爵位竟然残害自己的亲兄弟,看看你们做的「好事」!”
白氏把认罪书扔到顾庭炳与柴想容的面前,柴想容皱了皱眉头,没想到,明兰竟然把她安插在闲云阁的人也给挖了出来。
随即便恶狠狠的盯着明兰,对着明兰问道,“你既然早就知道了这些事,为何要到现在才说?”
到了此时,柴想容还想要挑拨离间明兰与华兰之间的姐妹之情,明兰安之若素的说道,“事到如今,你还是这般的不知所谓,难不成,这天底下只有你一个聪明人?你先是趁着我大姐姐有了身孕在她的安胎药里下毒,接着又买通了我院里小厨房里的婆子还有大厨房里烧火的粗使丫头,说起来,我倒是真有些佩服你了,瞧着都是一些不起眼的角色,可却都是一些能够接触到侯府里两位爷的吃食的人,买通她们往两位爷平日里喝的补品里下让人不能生育的药,可真是好计谋,好手段啊。”
听到这里,顾侯爷再也坐不住了,起身便朝顾庭炳的心窝处踢了一脚,对着四老爷说道,“这就是你养的小畜生,从今以后,我顾堰开没有你这么个弟弟。”
除了顾庭炳,四老爷可还有两个儿子呢,四房大娘子生的这两个孩子虽说不成器,可他的小儿子可是十分用功,他这一脉是否能够翻身便全仗着这个小儿子了,若是顾侯爷和他断绝了关系,他的小儿子就算考上了功名又能如何?如今顾庭煜与顾庭烨在朝堂上如日中天,谁敢得罪他们?
想到这里,四老爷连忙替顾庭炳撇清关系,跪在地上,抱着顾侯爷的大腿哭着说道,“大哥哥,炳哥儿他是你从小看着长大的呀,炳哥儿他随我,整日只知道招猫逗狗的事儿,从前犯下的也都是一些小错。”
说罢,便指着柴想容说道,“都是这个女人,自从这个女人进了门,闹的整个家鸡飞狗跳的,全都是她撺掇着炳哥儿干的呀,炳哥儿从小脑子就不好使,他哪里能想得到这些呀。”
四房大娘子也跟着四老爷跪在顾侯爷的跟前,一个劲儿的说着都是她没有教导好自己的儿子。
五房大娘子听到顾侯爷要和四房断绝了关系,若不是还在侯府,只怕她要放几封爆竹庆祝才是,若是没了四房的人,这侯府便只有他们五房这一脉血亲了。
五房大娘子看热闹不嫌事大,在一旁阴阳怪气地说道,“这自然是要怪四嫂嫂的呀,若不是四嫂嫂从小到大都宠着他,哪里又有今日的祸事,幸而是侄媳妇聪明,要不然,可真是着了你们四房的道了。”
四房大娘子听到五房大娘子的冷嘲热讽,对着五房大娘子说道,“你在这儿说什么风凉话呢?这爵位难道你就没有想过?你若是再在这里煽风点火,我撕了你的嘴。”
看着四房犯了这样大的错,怕是没有翻身的机会了,五房大娘子也硬气了起来,喝了一口茶水,慢悠悠的说道,“四嫂嫂可别诬赖人,我家官人没本事,我儿子也没有煜哥儿和烨哥儿有出息,再说了,这爵位再怎么轮也轮不到我们五房身上,我们可不敢做出这毒害亲兄弟的事来,若是老侯爷还在,只怕是要气的吐血。”
“你——”
四房大娘子咬着牙的指着五房大娘子,五房大娘子继续慢悠悠的说道,“哎呀,说起来,这柴想容是你的亲侄女,也不知道谋夺爵位这件事儿是不是四嫂嫂一开始就想好的,才故意把这么个祸害给娶进了门。”
“你——我跟你拼了!”
四房大娘子气急攻心,从地上爬起来便扑到五房大娘子的身上。
两个妇人打架不过都是那些招数,一个薅头发,一个拉耳饰。
“还不快把他们拉开!”
白氏放话,几个婆子才上去把她们两个给拉了开来,两个人都乱了发髻,像个疯妇一般,五房大娘子的耳朵上都是血,耳饰也被四房大娘子活生生给扯了下来,疼的五房大娘子捂着耳朵直骂人。
顾侯爷闭着眼睛直说道,“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四老爷抱着顾侯爷的大腿说道,“大哥哥,千错万错都是那祸害的错,大哥哥若是因为此事和弟弟断绝了关系,顾家几辈子的名声可就要毁了呀,大哥哥!”
明兰从小便听白氏同王若弗说这顾侯爷是个心软又极其在乎名声的。
看着顾侯爷的神情有些松动,明兰在一旁说道,“这里本没有我一个女眷说话的份,可有些话,便是得罪了大家媳妇也是要说的,有句老话说的话,烂果子一个不摘就要烂了全筐,如今四弟为了爵位便能够毒害自己的兄长,幸而这段日子大哥哥不在家,官人又忙着政务鲜少在家,若是以后有更大的利益更大的诱惑摆在四弟的面前,四弟是不是要把整个顾家都拉去陪葬才算是大祸?”
明兰说的话让顾侯爷哑口无言。
白氏对着顾侯爷说道,“侯爷,老二媳妇说的对,我辛辛苦苦支撑着顾家,两个孩子为了顾家的将来从小到大吃了多少苦,煜哥儿为了让咱们家出一个读书人,从小到大都在书房里苦读,侯爷您为了培养烨哥儿,大雪天的还让他在雪地里练武,如今两个孩子苦尽甘来,才有了顾家如今的体面,若不是老二媳妇查了出来,咱们顾家百年的基业就要毁了呀。”
顾庭煜也站了出来,对着顾侯爷说道,“父亲今日若是不清理门户,我便带着母亲与二弟一家出去自立门户,以后顾家就是被他们这些人给毁了,儿子也算对得起顾家的列祖列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