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我闭嘴,我还没死呢!”
四房大娘子对着顾庭烨恶狠狠的说道,“听到没有,这个家还轮不到你做主呢,今日要么你休了盛明兰,要么,你赔我们炳哥儿一只手……”
“我让你闭嘴!”顾侯爷指着四房大娘子说道,“我顾堰开的儿子还轮不到你来说嘴,我问你,当时你可在场?”
四房大娘子撇着嘴说道,“自然是不在场的。”
“既然你不在场,那就让炳哥儿自己来说,你在这儿插什么嘴,炳哥儿是哑了还是聋了,盛家是清流人家,盛大人在朝堂上更是高风亮节,素有贤名,炳哥儿是什么样的人大家心里都清楚,当时他为何会娶柴家这丫头,事情才过了多久,大家便都忘了吗?炳哥儿,你来说。”
顾庭炳支支吾吾的就是不肯说话,明眼人都看在眼里,只不过,就只有四房大娘子还在觉得是顾庭炳害怕顾庭烨的威势,如今顾侯爷又偏帮自己的儿子,她觉得,自己的儿子是全天下最好的。
此时,站在一旁的顾庭烨对着顾侯爷说道,“父亲,儿子有人证。”
顾侯爷点点头,“既然有人证,那便把人带上来问个清楚。”
顾庭烨对着石头使了使眼色,石头便到外面去,带着两个女使走了进来。
那两个女使进来后,便带着屋里众人行了礼,随即,顾侯爷问道,“你们是人证,那你们说说,今日,你们都看到了什么?如实说来便是。”
其中一个女使说道,“回侯爷的话,奴婢是园子里修剪花草的,奴婢看到二奶奶独自一人从夫人的院子那边过来,看方向,应当是到大奶奶的院子里去,奴婢没有看到四公子是从哪里出来的,但的确是看到四公子对着二奶奶拉拉扯扯,二奶奶当时脸色不佳,似乎是很生气。”
另一个女使则是对着顾侯爷说道,“回侯爷的话,奴婢是大奶奶院子里的女使,奴婢奉青芝姐姐的令,去库房拿燕窝,回来的时候,也看到了二公子很是生气,二奶奶被二公子护在身后,二公子捏着四公子的手。”
事情的真相已经查明,顾侯爷对着顾庭炳说道,“炳哥儿,你还有何话说?”
柴想容剜了一眼顾庭炳,她虽然知道自己的官人是个什么样的货色,可她同大部分女子一般,认为自家男人犯错,都是另一个女子的错,她红着眼睛,对着顾侯爷说道,“大伯,这两个女使都是大房的人,其中一个还是大奶奶院子里的女使,说不定,是有人收买了她们二人,我家官人虽说平日里混账了一些,可还是知道礼仪廉耻的,怎么可能会调戏二嫂嫂呢?”
顾侯爷一时被柴想容问的语塞,眼神看向白氏,似乎是在问白氏,此事应该怎么处理?
白氏淡淡的说道,“既然你们各执一词,不如这样的,烨哥儿又是朝廷命官,把这事报给京兆尹府,让京兆府尹查个清楚,不论是严刑逼供,还是如何,都按照京兆府尹的意思办,我记得,按照朝廷律法,调戏兄嫂,是要打四十大板的,羞辱官眷那就更严重了,是要流放三年的,常嬷嬷,报官吧。”
一听到要报官,又是打板子,又是流放的,顾庭炳害怕了,急忙说道,“不要报官,不要报官,今日之事,的确是我对二嫂嫂不敬。”
“啪!”
四房大娘子一巴掌打在顾庭炳的脸上,哭着说道,“你个没出息的东西,我怎么会生了个你这样的儿子出来,当初,我还不如生个猪,过年过节还能杀了吃肉,枉你老娘我还为你争,你个不争气的东西,你要活活气死你老娘啊,老天爷啊,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顾庭烨是个惯会戳人心窝肺管子的,对着四房大娘子说道,“四婶婶别嚎了,命苦的是我的娘子,这才嫁进侯府第二日,便被你们这些所谓的亲戚给羞辱,若不是我及时赶到,还不知道我这好弟弟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呢。祖父祖母既然已经分了家,四房五房也别在侯府里赖着了,免得又生是非,父亲,您觉着呢?”
正当顾侯爷想说什么的时候,白氏咳了两声,“我知道侯爷顾念兄弟情谊,可炳哥儿呢?调戏兄嫂,可曾顾念半分的兄弟情谊?总不能为着自己的亲弟弟连自己的亲儿子都不顾了。”
顾侯爷想了想,一面是自己同胞的兄弟,母亲临终时让自己好好照顾,一面是自己的儿子,如今两个儿子都有出息,留着四房五房的人,只会给自己的两个儿子拖后腿,痛定思痛,顾侯爷终于下定了决心。
“炳哥儿,对自己的嫂嫂不敬,按照家法,应当打二十鞭,念在他身上有伤,改为十鞭,另,去祠堂罚跪三日,也算是给老二媳妇一个交代。一个月内,四房五房,搬出侯府,谁要是再说话,那便今日就离开侯爷!”
四房大娘子抿紧了嘴巴不敢说话,恶狠狠的看了看明兰,顾庭炳被抬着直接去了祠堂。
四房大娘子气冲冲的往自己的院里走,踉踉跄跄的差点摔倒了,柴想容上前搀扶住四房大娘子。
四房大娘子一把把柴想容甩开,“你个扫把星,自从你来到侯府便没有什么好事。”
柴想容眸光一沉,对着四房大娘子说道,“母亲可别赖我,官人是什么样的人母亲自己心里也清楚,成婚不过两月,他便又纳了几个妾室进门,看盛明兰有几分姿色,还妄想对盛明兰染指,如今这样的结果,是他自找的。”
“你还有脸说,还不是你笼络不住自己的男人。”
说罢,四房大娘子便走了,独留下柴想容一个人,她死死的望着四房大娘子的背影,恶狠狠的说道,“死老太婆,一家子的蠢货,等我把这件事办成了,我看你还敢不敢对我甩脸子,这宁远侯府,只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