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春柯都请了郎中来看诊。
墨兰知道此事后,也去春柯院里看了看,问了郎中没有大碍之后,墨兰才放下心来,又送了一盒燕窝,嘱咐春柯好好休养着。墨兰的这一举动,不仅让吴大娘子欣慰,送了好些东西来,也让梁六郎更加觉得对不起墨兰,把自己的私库给了墨兰一半。
有人欢喜有人愁。
相比于墨兰,春柯那边便不怎么好了。
春柯一连请了七八个不同的郎中,得出的结果都是一样的,屋里的茶盏换了几批,却还是消不了春柯心中的怒气,院子里的下人除了两个贴身女使之外,其他人全部都跪在被春柯摔在地上的碎瓷片上,虽说冬日里穿的多,可地上,还是隐隐有一层血色。
直到跪了两个时辰,春柯才让她们起身,把屋子打扫干净。
银月在一旁安慰着,可又怕哪句话说错了惹春柯生气,只能小声说着,“小娘,郎中虽说是女胎,可是男是女也要等生下来之后才知道,小娘莫要太过于生气了。”
春柯脑海中一直回荡着玉小娘前几日跟她说话的那句话。
「生男生女虽是看天意,却也要有人为的帮助才行。」
春柯对着银月问道,“你可曾听说过,民间有一种秘药,能让腹中的女胎变成男胎?”
银月摇了摇头,对着春柯说道,“奴婢不曾听说过,这世间,哪里有这么神奇的药,能够让女胎变成男胎,若真有,那这世上,岂不是都是男子了。”
春柯可不管银月说的这些,她现在满脑子都想的是一定要生个儿子出来才行。
“你明天去出去打听,看看哪里能够买到这种秘药,便是要千金,我也在所不惜。”
银月没有办法,第二天便出去打听。
打听了一圈,银月都没有收获,在银月问完最后一家药店快要回府的时候,药店的伙计神秘兮兮地对着银月说道,“城西有一个百事通,姑娘想问的,他可能知道。”
银月感激地谢过伙计,“只是不知,那位百事通住在城西何处?”
在伙计的示意下,银月掏过一吊钱递给伙计,伙计得了好处,对着银月说道,“姑娘一路往城西而去,那里有一座桥,过了桥再直走几步,便能看到一个糕点铺,糕点铺左边往里几步有一个算命先生,那位算命先生,便是百事通了。”
银月根据伙计的描述,一路来到城西,找到了那位算命先生。
“先生,我想问一问,您可知道哪里有生男胎的秘药。”
那算命先生听后眼睛一直,上下打量着银月说道,“你打听这东西,是给自己吃的?”
银月摇摇头,“不是不是,先生误会了,是我家主人需要。”
算命先生笑了笑,说道,“这药我知道在哪里,只是……”
银月明白他的意思,拿出一吊钱给算命先生,
算命先生摆摆手,伸出一根手指。
银月又拿出一两银子。
算命先生接过银子之后,对着银月说道,“姑娘,这药是秘药,可不便宜,不知你家主人是否出的起这个价钱。”
银月对着算命先生说道,“还请先生告知,无论多少钱,我家主人都愿意出。”
算命先生当即便收了摊子,带着银月进去身后的院子里,院子里种着一些鲜艳的花,银月从未见过,伸手想要去触碰。
“这花有毒,姑娘还是莫要碰为好。”
银月尴尬的笑了笑,说道,“这院子里的花,我竟从未见过。”
在算命先生的指引下,银月来到了一个屋子里,屋里没有窗户,只有几盏灯隐隐亮着,在一个圆形的台上,坐着一个老妇人,老妇人穿着暗红色的衣裳,看打扮并像是外族人,那妇人见到银月,对着银月说道,“你的来意我已知晓,只是我这秘药珍贵异常,一盒便要十两金,不知姑娘可否出的起这个价。”
纵使银月心里已经有了准备,可听到十两金的时候,也还是被吓到了,银月对着老妇人说道,“价格虽贵,可我家主人也买得起,只是今日,我身上并没有带那么多的银钱。”
老妇人点点头,对着银月说道,“既如此,明日你便带足银钱再来取药。”
说罢,算命先生便把银月给带了出去。
回到伯爵府,春柯着急地对着银月问道,“可曾打听到了?”
银月对着春柯说道,“奴婢不负众望,这世间果真有卖这样的药。”
随后,银月便把今日的事情与所见所闻都说与了春柯听。
春柯笑了笑,对着银月说道,“不过十两金罢了,明日,你便马上银钱去把药取回来。”
春柯家中并不富裕,一个妾室的月例银子也不过是七两,更别说她才进伯爵府不过几月。一开始的时候,春柯很得梁六郎的宠爱,梁六郎又是吴大娘子最宠爱的幼子,梁六郎的私房自然不少,春柯在梁六郎那里得了不少的好处,所以这十两金对春柯来说,也是拿得出来的。
第二日一早,银月便带着十两金去了昨日的那个院子。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银月拿了药便赶忙回了伯爵府。
银月把药交给了春柯,春柯打开盒子,只见里面放着六颗乌黑的药丸,仔细一闻,还有一股子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