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堰开此时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这都什么事儿啊!
白氏向王若弗与盛紘解释道,“这秦家二姑娘啊,心气高,说是我家那聘礼下了她的脸面,所以才闹出了上吊的事儿,不过好在下人发现的及时,没什么大事,不过,我顾家也是被秦家逼迫,逼不得已才退了盛家的亲事,我与侯爷从秦家出来,便马不停蹄的回府去备足了礼,来赔礼道歉来了。”
盛紘说道,“这怎么行呢?外面的人怎么看待我们盛家……”
“侯爷与姐姐说的严重了,顾家与盛家本就是姻亲,这下聘时候给的聘礼已经够重了,如今又送来这么多的东西……还是请侯爷与姐姐拿回去吧,你们放心,定好的日子啊,不变。”王若弗突然想到了白氏说的那个信物,对着白氏说道,“只是,方才听姐姐说,那信物,是煜哥儿的娘家传的,是要给自己的儿媳妇的,如今秦家二姑娘不嫁了,这信物,是不是得拿回来呢?”
顾堰开听到王若弗同意了,连忙说道,“这是自然,亲家放心,顾秦两家亲事不成,想必秦家也会把信物送回来的,再说了,这送出来的礼,哪有再拿回去的道理,这就东西便当是给华兰赔罪的,只是这些东西,还望盛家不要嫌弃才好。”
顾堰开打开箱子对着王若弗与盛紘说道。
看到箱子里的东西,顾堰开傻眼了,这——这也太贵重了吧!
顾堰开对着白氏眨了眨眼睛,仿佛在问她,“这是怎么回事儿?”
白氏假装没有看见。
从盛家出来后,在马车里,顾堰开怎么坐都不舒服,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
白氏对着顾堰开说道,“你要说什么你就说,你在这样下去,这车都要被你弄出一个窟窿了。”
顾堰开气冲冲地对着白氏问道,“你不是说家里没钱了吗?今日送给盛家的这些东西,又是哪儿来的?”
白氏只是淡淡的回答,“自然是我私库里的东西。”
顾堰开气的口不择言,对着白氏骂道,“你偏心!今日给秦家下聘的时候,你若是把这些东西拿出来,怎会有这场笑话?我也不用来盛家低三下四的。”
白氏笑道,“对,我就是偏心,我为什么要拿出来?今日在秦家你还没有看清吗?秦家想嫁的不是我们宁远侯府,也不是煜哥儿,秦家想嫁的,是银子!如今想着我们顾家没钱了,便又不想嫁了,这样的人家,你喜欢,我可看不上!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看人家秦二姑娘长得有几分像煜儿的娘,我也知道,侯爷你是个重情的,现在都还忘不掉煜儿的娘,不如这样吧,我帮你把秦家二姑娘娶进来,给你做个平妻,你看怎么样?”
“胡闹!你这胡说什么呢?绵语是我的侄女,我娶她?顾家与秦家的脸还要不要了?”顾堰开生气的说道。
“既如此,以后便不要再提秦家!你若是再偷偷的给秦家银子,别怪我翻脸不认人!他秦家若是再登宁远侯府的门,我便让人用大棒子给他打出去!”
顾堰开连说三个“你——你你——”,你了半天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停车!”
顾堰开下了马车,说道,“信物秦家自然会送回来,你非得现在去人家里要,要去你去,我可不去!”
白氏来到东昌侯府,侯府红色的绸带都已经摘了,东昌侯夫人听到门房来报白氏来了,疑惑的说道,“她来干什么?”随即想到白日里发生的事,对着来禀告之人说道,“不见不见,让她滚!”
下人来到白氏面前,恭敬的说道,“侯府夫人,实在对不住,我们夫人病了,夫人若是有事,不如改日再来吧。”
白氏笑着说道,“既然是病了,那我也不好再打扰,只是,我来是为了拿回顾家当初给秦家的信物,劳烦让你家夫人把东西给我便好。”
下人把这话告诉了东昌侯夫人,东昌侯夫人气急败坏的跑了出来,对着白氏怒骂道,“呸,不要脸的货色,竟然还敢来要信物。”
白氏看着东昌侯夫人,笑着说道,“嫂嫂怎么这么大的火气,这顾家与秦家的亲事没成,这信物自然是要拿回去的,当时嫂嫂也说,这信物是秦大娘子给煜哥儿的媳妇的,嫂嫂还是给我,我好送去盛家。”
“谁是你嫂嫂,你个商贾贱户,有什么资格站在我东昌侯府。再者说,那信物本就是秦家家传给长媳的,我才是秦家的长媳,本就是属于我的东西,凭什么给你!”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可人家是怒脸,那就是另一回事儿了!
白氏淡淡的说道,“侯爷夫人若是还要脸面,那就把信物拿出来,对顾秦两家都好,既然当初东昌侯老夫人把那镯子给了秦大娘子,秦大娘子又嫁入了顾家,那这东西就是我们顾家的。今日我上门来拿,咱们心平气和的也就罢了,你若是不给,哼,别怪我一纸状书,便是告到官家面前,这东西也是顾家的,可夫人你好好想一想,若是告到官家面前,今日你秦家拒婚之事,怕是……”
东昌侯夫人却说道,“今日你顾家侮辱我秦家,害得我女儿差点上吊而亡,你便是告到官家面前,我也不给!”
“好啊好啊,那咱们便堂上分个是非出来!”白氏甩手离去,还未出东昌侯府东大门,便有人追了出来,递给白氏一个盒子,白氏打开来看,正是那个手镯,来人对着白氏说道,“夫人莫要生气,我家侯爷说,既然婚事未成,这信物本就应该归还顾家,我家夫人因为二姑娘之事糊涂了,还请夫人莫要见怪,这秦家与顾家还是亲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