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原游郭
这里充斥着男人与女人的虚荣和欲望,是爱恨交织的夜世界。
游郭·花街,是在城内一区形成的街道。
住在这里的艺伎大多是因为贫困或者欠债被买来,身世十分坎坷,不过这里保障了衣食住行,如果能够闯出一番名声,也有可能被富贵人家赎身。
艺伎中位居顶点的花魁,集美貌、教养、技艺于一身,身份格外特殊。
地位崇高的花魁,叶文无法轻易见上她一面,为了一亲芳泽,男人们争相造访花街。
“哎呀,这几个女孩....长得还真是.....抱歉。”
吉原的青楼之一,时任屋的玄关前。
看过人贩子带来的三位女孩后,楼主夫妻皱起了眉头。
年纪大约十五六岁,虽然年轻,脸上却连眉毛都涂满了白粉,还画上了腮红和圆眉,抹着大红色的口红,一头短发还硬是绑起来系上蝴蝶结,看起来反而更加的古怪。
“她们是善子,炭子,和猪子,两位觉得如何?”
“本店恐怕没办法收....前几天才刚来了新的女孩,真是抱歉......”
楼主如此说道,不过一旁的妻子看着宇髄天元的脸,突然羞红了脸。
“.....不过再收一个应该还是可以的。”
“那么其中一个就麻烦你了,感谢老板娘。”
宇髄天元面露笑容。
“那么我就留下正中间那个女孩吧,看起来很老实。”
夫人不顾频频使眼色的楼主,伸手指向三人中的那个,身穿市松图案和服,背着木箱的奇怪女孩“炭子”。
“我会努力工作的。”
炭子用力地低头鞠躬。
“你们几个真的很差劲,根本只能贱卖出去。”
傍晚时分,俊美的人口贩子走在行人众多的路上如此呵斥着,滞销的两位女孩中,拥有一头金发的善子重重地叹了口气。
“我跟你无话可说.....”
“因为我逼你女装了所以不爽吗?我不是说过凡事你们都要照做吗?”
,没错,善子和猪子分别是善逸和伊之助,而刚才卖出去的炭子自然就是炭治郎了。
由于叶文实在是丢不起这个脸,所以就自己自由行动了,人贩子正是宇髄天元。
善逸气得横眉竖目。
“喂!那边聚集了很多人呢!”
伊之助指着道路的另一头,在山里长大的他还不习惯这么多人的地方。
一把长柄伞在人群中此起彼伏地晃动着,伞下的女性把头发高高地梳成伊达兵库发型,还插着好几支玳瑁发簪。
“那是花魁游街啦。”
宇髄天元将手靠在额头上呢喃自语道,
“她是时任屋的鲤夏花魁。”
那位美女穿着色彩鲜艳的长罩衫,腰带前系了个结,脚踩着黑色高木屐,踏着八字步缓缓前进。
“地位最高的一击正要去迎接客人呢,话说回来这也太华丽了,这样要花多少钱?”
“老婆?该不会是你老婆吧!”
善逸哭着抓着宇髄天元大力摇晃着 。
“那个美女是你老婆吗?太过分了!有三个老,而且每个都是美女是吗?”
“太近了!”
宇髄天元掏出一张纸推向善逸的脸。
“她不是我老婆啦,叶文排名表上就有名字,看就知道了。”
“走得太慢了,要是在山里早就被杀掉了。”
伊之助掏着耳朵说道,他似乎只对花魁的实力强弱感兴趣。
此时一抹人影从后方目不转睛地窥探着伊之助的脸。
“不好意思,老板,我店里想要收下这个女孩,可以吧?”
中年女性神不知鬼不觉地冒出来朝着宇髄天元搭腔。
“我是荻本屋的老鸨,我是眼光是不会错的。”
荻本屋跟时任屋一样,各有一位宇髄天元的妻子潜伏其中。
“原来是荻本屋啊!那真是太感谢了!”
宇髄天元笑眯眯地把伊之助推给她。
“你保重啊,猪子!”
伊之助还搞不清楚状况,就这样呆头呆脑地被女人领走了。
宇髄天元朝着留下的善逸投去嫌弃的视线,善逸,不,善子心中也涌现出不明所以的焦躁感。
“你看这样如何!”
带着本名为伊之助的猪子回到荻本屋的老鸨,此刻抓着手中的湿毛巾大叫。
“哇!太棒了!”
帮忙的年轻女孩开心地拍手叫好。
原来老鸨将伊之助脸上的妆底卸掉后,猪子摇身一变,变成了绝世美少女。
不过猪子本人还是搞不清楚状况。
“之前把脸涂的乱七八糟,卸完底子却还这么好!真是赚到了,只出了一点点钱就买到这么漂亮的女孩!”
老鸨兴奋地卷起袖子,一副干劲十足的样子。
“我要好好训练你!把你塑造成比京极屋和时任屋更火的花魁。”
“不过你不觉得这女孩身体很结实吗?”
扶起猪子起身后,女孩摸着他的肩背这么说道。
“胖嘟嘟,身上有肉的女孩子才比较好!”
“与其说是胖嘟嘟,应该是很结实.....”
老鸨不顾困惑的女孩,带着任其摆布的猪子大步走在走廊上。
此时的时任屋。
“喂!这是怎么回事啊!脸上有这么大片的伤痕,根本没办法接客啊!开什么玩笑!虽然那个男人是个大帅哥,我还是无法原谅!太可恶了!”
炭子(炭治郎)卸完妆后,老板娘一看到他额头上的斑纹,顿时火冒三丈,
“你别这样!你对这女孩初期有什么用呢?”
楼主死命地安抚着妻子。
夜渐渐深了,隔天,地点换成了京极屋。
在店内的准备室内,一群见习艺伎的女孩子们认真地弹练着三味线。
铮铮铮!铮铮铮!
其中一位女孩弹奏的音色格外激烈,而那女孩正是善子。
“那....那女孩的三味线弹得真好。”
“对啊.....很震撼.....她是刚来的女孩吗?”
负责指导的艺伎们偷偷地交头接耳。
“据说她的听力很好,只要听过一次,不管是三味线还是古筝都难不倒她。”
“不过长得丑了点,店里居然会收留她.....”
善逸依旧顶着古怪的妆容,爆着青筋弹奏三味线,看起来十分吓人,就算是恭维也称不上他为可爱。
不过要是叶文在这里看到的话,就明白了了音之呼吸为什么是雷之呼吸的衍生了。
“听说带她来的还是个大帅哥呢!连老鸨都看呆了。”
“真的吗?好想看看呢,不过据说还有最近还来了东京那边的名人,据说也是特别帅。”
一位感觉很资深的女性手持烟管,看着善子说道:
“我看得出来,那个孩子以后会有出息的。”
年轻女孩们闻言不禁疑惑地惊呼,不过那位女性却露出了从容的笑脸。
“我可以感觉到,她想给抛弃自己的男人好看,那股气势,这样的女孩可是很强的。”
“原.....原来如此.......”
铮铮铮!善子捏着拨片的手法也愈发激烈。
女性说得没错,宇髄天元把自己丢在这里时说过的那些话,如今正在善子脑海里不停地打转。
“要她打扫厕所或者是做什么都可以。请收下她吧!这种的我干脆就免费奉送吧!”
宇髄天元面脸笑容地拍着善子的头说道。
善子忘不了当时宇髄天元的表情。
“我要给那个男人颜色瞧瞧!我绝对要成为吉原首屈一指的花魁!”
善子已经完全迷失了原本的目的。
同一时间,在炭治郎潜入的时任屋内。
“炭子,可以麻烦你把东西送过去吗?目前店里的人手不太够。”
两位艺伎叫住了正在叠衣服的炭治郎。
走廊上堆满了行李和布包。
“我知道了!送到鲤夏花魁的房间是吧?我马上送过去!”
炭子立即起身,双手轻松扛起堆积如山的物品。
“炭子你真是勤快,虽然昨天卸掉白粉看到额头上的伤痕是,老板娘整个人气得火冒三丈.......”
“对啊!幸好她愿意让我留下工作!”
活力充沛地看着物品这么说完,,炭子便沿着走廊快步走掉了。
“你不觉得......她的力气很大吗?”
“确实很厉害!”
两位艺伎就这样目送着那强壮的背影离去。
“额......是这里吗?”
炭治郎遵照指示 ,来到鲤夏花魁的房间。
往打开的纸门内窥探,只见两位照料花魁生活起居的少女们正坐在榻榻米上,把脸凑在一起说话。
“听说京极屋的老板娘从窗户上掉下来摔死了,好可怕,我们要小心点。”
“最近也有很多姐姐脱逃了,好可怕。”
“脱逃是什么啊?”
炭治郎一边问道一边把物品稳稳的放进房间内。
两位少女笑着回过头。
“咦?炭子你不知道吗?”
“这么多东西啊!”
“这些都是送给鲤夏花魁的礼物。”
笑容充满亲和力的炭治郎,已经完全和这两位少女打成一片。
“所谓脱逃就是还没有还清欠债就逃离这里的意思。”
“要是被抓到的话会很惨。”
见两位少女说得稀疏平常,炭治郎也有些不知所措。
“原来如此。”
这里的女人全是欠了钱才被卖过来。所以她们必须工作抵债。在还清债务之前她们都不能离开吉原。
“不过也有些人跟着喜欢的男人顺利逃走了。”
“像是之前须磨花魁她就.....”
听到这个名字,炭治郎心头一紧。
须磨.....是宇髄先生的老婆。
“请问......”
炭治郎正准备进一步细问的时候,通往内室的纸门,突然咯噔一声地打开了。
“不要再提起那些流言,人家是不是真的成功逃掉.....谁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