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醒醒,快醒来!”
有人在耳边叫唤着,
“喂,臭小子!还不起来!”
叫唤的声音越来越大,叫到后来像是在怒吼。
“喂!你到底要睡到什么时候!”
炭治郎终于被叫醒,睁开了眼睛。
他发现自己正趴在铺设白色砂石的地面上。
不,不是睡在这里,应该说是被丢在这里比较恰当,他的双手被反绑在身后,完全无法动弹,身上的伤口也没有得到任何的处置或者治疗,全身疼痛不已。
他费力地抬头一看,发现身边有个蒙面男人,脸离他很近,看来刚才在耳边吼他的应该是这个人。
“还不快起来!柱就站在你面前啊!”
炭治郎张望周遭,然后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这个地方看起来像是一座豪宅的庭院,庭院里有修剪的十分优美的树木和池塘。
炭治郎与池塘之间站着六名男女,排成一排,低头看着炭治郎。
“这里是鬼杀队的本部,你即将在这里接受审判,灶门炭治郎。”
其中一个女人微笑着对他如此说道,炭治郎还记得,对方就是小时候见过一次的蝴蝶忍。
而他也早就从叶文的口中得知了,所谓的柱就是鬼杀队之中位阶最高的剑士,依据各自所使用的呼吸法,他们被冠上不同的柱的称号,名副其实,是鬼杀队的支柱。
“根本不需要审判!袒护鬼明显就是违反队规!由我们自行处置即可!马上将他连同那只鬼一起斩首吧!”
“既然这样,就让我华丽地砍下他的头吧,让我来动手,肯定能让他的血喷的比谁都华丽!华丽到不行!”
发型看起来像火焰的男人是炎柱炼狱杏寿郎,他铿锵有力地说完之后,另一个脸上画着奇怪图案,带着华丽耳饰的男人是音柱宇髄天元。
在他的身旁站着一位粉红色头发的美少女,她脸颊泛红地注视着炭治郎,她是恋柱甘露寺蜜璃。
体型高大的男人则是岩柱悲鸣屿行冥,他握着念珠,一颗一颗地转动,还流着眼泪。
“诶诶,多么悲惨的孩子,太可怜了,他的诞生本身就是一场悲剧。”
一个少年仰望着天空,看起来对眼前发生的事情完全不感兴趣,他是霞柱时透无一郎。
“杀了他吧。”
“嗯。”
“就这么办,让他死的华丽。”
岩柱,炎柱,音柱彼此点了点头。
再这样下去,自己真的会死在这里,炭治郎焦急地张望四周。
宽广的庭院中,到处都看不到祢豆子的身影,也没有看到平常用来装妹妹的箱子。
善逸跟伊之助现在到底怎么样了?还有一起战斗过的村田前辈,他还好吗?
“先不谈这个小子,该怎么处置富冈和.....叶文呢?”
离这群人较远的地方,又传来了另一个男人的声音。
往传来声音的方向一看,有个身穿黑白条纹羽织的男人躺在一棵大松树的树枝上,一条白蛇缠在他的脖颈上,他是蛇柱伊黑小芭内。
“没看到他俩被绑起来,那个男人甚至又不知道去哪里了,至于他活动自如的样子,我就感到头疼,依据蝴蝶忍所说的,该让他尝到什么样的痛苦呢?”
“算了算了,这件事情就别计较了,毕竟他们都乖乖跟回来了,惩罚什么的就之后再想吧,而且师父也这样做肯定有什么缘由,除此以外我也有事情想跟这位小朋友确认清楚。”
“没错,叶文先生这么做,肯定是有他的理由!”
“南无......我也相信叶文先生。”
“就是就是!叶文他可不是我们的敌人!”
“我华丽地赞同了!”
伊黑也没想到,涉及到叶文的事情柱中居然有超过半数以上的人护着他。
炭治郎勉强撑起身体,正要开口说话的时候,却剧烈地咳嗽起来。
“你还是先喝点水比较好。”
忍温柔地说道,同时取出一个小葫芦,凑到炭治郎的嘴边。
“你的下巴受伤了,必须喝慢一点,这里面加了止痛药,喝了会让你感觉好过一些,不过伤口是不会因此痊愈的,所以不可以勉强自己哦!”
炭治郎顺从地吸着小葫芦,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口渴的十分厉害,水喝起来有些甘甜,滋润了干燥的口腔,不知道是不是药效的原因,他突然感觉好多了。
“我的妹妹变成了鬼,但是她从来没有吃过人,一次都没有,而且以后也绝对不会那么做,他绝对不会伤害任何人。”
炭治郎勉强地挤出声音诉说着。
“谁相信你这些无聊而又荒唐的话?别胡扯了!”
伊黑小芭内不屑地说道,
“她是你的家人,你当然会暴毙她了,你所说的每一字每一句话都不可信,反正我是不会相信的。”
“啊!这孩子一定是被鬼迷惑了心神,我们必须尽早杀死这可怜的孩子,让他的灵魂得到解脱。”
岩柱边流着泪边转动念珠说道,炭治郎再次挤出力气,拼命地大叫:
“请听我说!我是为了治好祢豆子才成为剑士的!祢豆子在两年前变成了鬼,而这两年以来她从未吃过任何人!”
“这段话不还是原来的意思吗?真是个笨蛋。”
宇髄天元耸耸肩说道,他头上那镶嵌着宝石的华丽护额跟着他的动作闪闪发光。
“你不能只用说的,如果她真的没吃过人,以后也不会吃人,你必须华丽地证明给我们看!”
“诸位,我有个疑问......”
甘露寺蜜璃先前一直在到处张望,这时候才插嘴,
“我认为主公大人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情,既然这样,我们真的可以擅自处决他吗?不如还是等到主公大人过来比较好......”
其他的柱似乎认为她说的很有道理,纷纷看着彼此。
“我的妹妹会跟我一起战斗!她能够作为鬼杀队的一员,为了保护人类而战!”
炭治郎拼命地大声诉说着,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