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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其他类型 > 伊人归 > 第164章 宫廷秘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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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

一宫门侍卫手持函授国师之令,两脚飞快直冲朝阳大殿,疾步如飞般的步伐嗖地一下穿过重重宫门。

“国师有令!速诏左相回府。”

一路高声颁发国师之令,瞬间响彻整个皇宫内外,一时激起千层议论浪花。

站在最上方的君临,眉眼紧皱,握紧拳的十指紧握着笏板半分,眸眼凛然,两耳似听不见大殿内的熙熙攘攘嘈杂。

“这.....左相府上可是出了何事?”

群臣纷纷看向列于前方的君临,个个削尖了脑袋,使劲地往左相身上凑去。

其中不乏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毕竟这是他们南凉的左相,杀伐果断,手段狠厉的君左相。

能从养父中,把这南凉左相的官位给拿了过去。

还同时身兼刑部尚书一职,且还受他们万人之上,与南凉江山社稷齐尊之的国师看重,事事都让这位,他们的君左相,年纪轻轻就已即位左相的君临代为传达。

可见,即便尊崇权重的国师,也是器重这位左相。

自君临从政以来,他们就没见过,更没听过,关于这位年纪轻轻的君左相,任何闲言碎语,反而倒是受百姓爱戴。

且政绩过人,替南凉皇微服私访民间,对地方问题都治理得井井有条,在百姓心中无不是为民请命,心系于百姓的好左相。

圣上又亲封府邸,且还亲临登门恭贺,这位位高权重的君左相的乔迁宴席。

更甚的是,竟能让国师屈尊至此,特来恭贺。

可见,这位年仅弱冠不久的君左相,是何等受器重,简直是人中龙凤。

此时,好不容易赶上,他们这位好左相的家事。

他们这些早已嫉妒红了眼的群臣,又怎会甘于安分守纪,不闻窗外之事呢。

群臣中,首当其冲在前的,则是棠晋,五品同知大人,便一马当先地站了出来,对着大殿之上的左泽穹,福了福礼。

“皇上,此时国师紧急之令,定是左相府上事态盛变。应让左相且先回府处理急事要紧,这商议如何定楚王一案之罪刑法.....可待左相归来,再行决议。”

顿了顿,又继续道,“且,国师为此案主理之人。理当同国师一道,再行商议。如此,也好彰显我国天朝圣威,虔诚恭迎国师之心。”

左泽穹眯起狠厉的眼角,随即转而一缓,轻撇嘴角,冷笑一声又带着帝王应有的威严气压。

“哦?那棠爱卿,可觉得有何良言之策?”

帝王一声阴怒沉冷的求言计策,直逼殿下的棠晋而来,群臣一时身倾后仰,略有与棠晋,同知大人退开来,身上不禁寒颤。

“这.....臣以为。”

话到嘴边,刚要回禀的棠晋,这时缄默了。

因其大殿之上,君王之侧那方,向他投射来的凌然狠厉,此刻已在棠晋身上已不知定了多久。

这双狠厉且凌厉的眼,不论看了多少回,棠晋脑海始终都会浮现那日,查封楚王府,缉拿楚王府人的君左相,阴狠且生冷。

纵是那日有当今圣上嫡亲令妹,左泽芩,和硕公主在求情,甚至以公主之尊欲将左相拦在楚王府外。

但,左相是何人?

那可是能亲自把养父从百官之首的左相之位推下来的人,又怎会畏惧这公主之权势。

自然,公主是拦不住这位左相的。

棠晋略微低头,紧闭这呼之欲出的‘良言计策’来,识趣地退出这,欲广告献言良策的好臣子来。

“臣,愚盲不知,望圣上恕罪。”,说罢,便跪在龙纹金毯之上。

左泽穹随即收起威亚之色,轻轻掠过跪在地上的那一抹身影,看向百官众臣,欣然道。

“国师事务繁忙,还心系朕之臣,实乃我南凉之福,百姓之福。”

转而偏看身旁的君临,淳淳善道,“君爱卿府上有急事,且商议定楚王罪行一事尚未得以全据。棠爱卿所言在理,待国师和左相一道再议。”

君临眉眼一缓,朝大殿上之人,俯身一拜,恭敬道。

“臣,谨遵圣上旨意。”

群臣共齐之,共举拜别大殿上之人。

左泽穹便走出龙位,隐没于宝座帘里,直至帝王威严气息散尽。

而此时,皇宫外,上京街道,已是流言四起,嘈杂之声不绝于耳,流窜于街头巷尾之中,不停地来回流转。

“什么!这包抄相府的......竟是圣上亲卫?”

“哎,听闻还是棠首使带的队!那可是棠家的人!!不得了。”

“怎的了?”

“咱们当今圣上最宠的妃子,便是郦贵人!这位,可是棠家人。”

一位摊贩窃窃私语地说完,时不时瞥看街上人流串巷的人群,警惕性地打探了四周,见没人往这边瞧来,转而回过头来。

继续说道,“这位郦贵人,可了不得。”

边说着,边惊叹着摇头,“这位可是咱们圣上为太子时,便已在东宫占据一席之地的侧妃。听闻,咱们圣上可宠冠了这位郦贵人,先前还是郦妃呢。”

李家娘子听这话,撇起冷眼,扫兴道,“还不是被降为贵人了。”

不料这摊贩却投来,略微不悦之色。

李家娘子,立马向在一旁吃瓜的骏老爷子为自个作证,“骏老爷子,我说得可有半点错?”

“李家娘子这是何意?我又未曾说你言之有误。”,这名摊贩略微不满地打断。

随即又继续说起来,“我言之的,还有呢。”

“李家娘子可知,郦妃为何被降为贵人?那件事,众人皆知是因陷害什么颖嫔而起。可这颖嫔,如今都还好好的,何来的陷害?还恢复了清白人家身份,兄长更是如今的左相。”

说着说着,自然而然地流露为这位,已被降为贵人的郦妃,惋惜之意来。

不知被何时吸引过来的人群,聚集在一旁,默然地将这话给听进过后,也随这名摊贩的话,也渐渐地对这事的主谋者起了怜惜和不甘之意来。

不料转身一瞧,便见周围都聚满了人的骏老爷子。

骏老爷子随即冷眼一瞥,俨然道,“都道小伙子这是在说何新鲜事呢,原来是早已陈芝麻烂谷子的事。”

“人人都道,韩绪大小姐是得圣上眷顾,一道圣旨便已步入皇室。可如今,这韩绪大小姐已没了那尊贵的身份,且家族也因此在京里没了影。”

说罢,骏老爷子回看身旁这位大放厥词的小商户,俨然回怼,“小伙子,不是上京人。如若,怎不知这些。”

“郦贵人之事,可都是板板钉钉的事,可都是圣上亲定的。”

“这‘祸从口出,病从口入’,小伙子可得谨言呐。”

被这么一怼,小商贩便识趣地低了低头,两眼瞥向别处,满是不屑。

“骏老爷子话说得在理。可如今这位韩绪大小姐,客居兄长府上,还不安分,竟让棠首使带圣上亲卫前来捉拿,定是做了什么天大祸事来。”

一旁的市井妇道们,也随声附和,“对呀。即便那是棠家人带队过来缉拿,与郦贵人同是一家姓,那也是秉公办事。”

“说得在理。”

此起彼伏的附和声,于这闹市里约见声势浩大,街上闹市中人无不在谈之,笑之。

毕竟这可是,他们南凉的一大趣闻的人身上的事,怎么可能闲得住。

可不得多唠嗑下,万一事过了,可就没这个机会了。

“太后!出大事了!”

常嬷嬷犹如四处乱窜,脱了缰绳的野马般,步履不稳,一路狂奔朝慈宁宫内跑去,这一摔一起,一磕树的,都没能将她这惊恐如履,声如震耳的叫嚷给歇下来。

“哎哟——!”

常嬷嬷一下跌倒,马上爬起,爬着也要爬进去给太后回禀打听来的事。

常嬷嬷一仰头,便瞥见太后已走了出来。

太后由桂嬷嬷搀扶走了出来,直接走到常嬷嬷跟前,身旁的两名宫女则走了过来。

将常嬷嬷搀扶起身,常嬷嬷喘了喘气。

“太后.....太后,这郦贵人,简直是反了。”

太后脑袋瓜轰然一声,犹如擎天长柱倒塌之势,千防万防,终是没能将这事给兜住,这一刻还真来了。

太后身子不由地一斜,差点倒下,幸好桂嬷嬷搀扶着,将人给稳住了。

“太后当心,待常嬷嬷将事情细细道来。”

太后哀叹一声,转而走了回去。

常嬷嬷紧跟其后,也识趣地闭上嘴,到了里面,待太后稳住了,再回禀。

毕竟这种宫廷秘辛,从宫里奴仆口中说出,到底也是在打这皇家的颜面。

更不能让这宫里的奴仆们听到这风气,也跟着一道扬起这不正之风来。

太后坐定,接过宫女递来的茶水,轻抿一口,方才的气急胸闷才消散了下去。

“说吧,这羽卫包抄相府,缉拿皇贵妃,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听完常嬷嬷说完后,太后一时上喘下气,身旁伺候的桂嬷嬷,双手不停地安抚着太后的背,常嬷嬷则替太后轻缓胸口。

一边劝慰着,“太后.....太后,放宽心些,莫要伤了身子。”

太后缓了缓,瞥了瞥殿外的掌使宫女,“去!叫皇帝过来。”

..........

“啪!”,一声巴掌声,硬将这瑰丽的宫殿玉宇给震慑出撕裂怒轰的浑音来,将这装饰喜气之色给点燃了生机般。

或许这才是,这沁芸殿应有的氛围。

“你便是这般做事!竟让整个京城传的到处都是!还将先前的事,给本宫抖了出来......”

“好叫这天下世人,都在看本宫的笑话!”

一声声呵斥怒骂响彻整座宫殿,沁芸殿所有宫女纷纷瑟缩,全然跪在一旁,都在候着,静默地承着这未来贵妃的盛怒。

从先前由兰宸殿拨过来的宫女的下场,她们便知道,这位盛宠后宫,有着皇恩圣眷的郦贵人,可真不是善茬的主。

先前只是未发怒,或是有宫里的其他娘娘压制着,尤其那位颖嫔,便没显现出本性来。

如今,这后宫之主,不就是沁芸殿这位主子的了。

她们可得提着十二分的谨慎,小心地伺候。如若不然,被贵人寻了个错处来,她们便也就没了。

跪在地上的掌事棠嬷嬷,一个劲地哆嗦发颤,“娘娘.....老奴也是为了娘娘着想,这才想着一并替娘娘给除个干净。”

“哪曾想......这事竟被国师给撞了个正着,还将左相给召回府。”

棠嬷嬷一边急切地说着,脸庞两边簌簌而下的泪,也犹如这急速而出的辩白般,倾涌而下。

郦贵人冷眼瞥向别处,一把将拽在衣角上的手腕甩开,眸中厉色寒意不胜更浓,剜了一眼案上摆的凤印,眯起双眼。

拂袖一甩,径直走到席榻旁,轻抚这轻似木屑,却又是位高权柄后位的中宫凤印。

开弓没有回头箭,事已至此。

瞥眼看向还跪在地上的棠嬷嬷,沉声道,“起来吧。”

棠嬷嬷这才微微颤颤起身,提着万分的谨慎,亦步亦趋地走了过去,恭候郦贵人的吩咐。

郦贵人凑到棠嬷嬷耳边,低声冷道,“传本宫之令,皇贵妃私自出宫门,有潜逃出宫,为楚王开脱叛国之罪的嫌疑。即刻起,将皇贵妃囚禁大狱,交由圣上亲审。”

棠嬷嬷愣了愣,一脸为难地说着,“可....这大狱,乃是左相统管。”

郦贵人冷眼瞥了瞥手上的凤印,轻撇嘴角,勾起一抹媚笑。

“哼,本宫执掌六宫,此乃加官凤印之令。而凤印,自古便是帝后协理后宫内务的权杖。如今,虽皇贵妃因有逃脱嫌隙,与朝堂上正在审理的楚王一案有牵连,才送至大狱。”

“但皇贵妃,终是皇室中人。怎能让臣子审理,故而交由圣上。在理又合适宜。”

棠嬷嬷眉眼一笑,连连夸赞起来,一个劲地点头首肯

“娘娘说得在理,老奴这就去。定让圣上知晓,娘娘为圣上排忧解难的一片赤诚之心。”

说着,又看向贵人鼓鼓的肚子,欣慰道,“待皇子降生后,圣上定会更善待娘娘。”

一说到这儿,棠嬷嬷不由地欣喜起来。

郦贵人冷眼瞟了下棠嬷嬷,“行了,快退下吧。”

“至于缉拿贱人一事,暂时按兵不动,莫要露出什么来。待事了了,本宫亲自向皇上言明事由。”

“哎,老奴告退。”

棠嬷嬷立马退到一旁,恭恭敬敬地朝郦贵人福了福礼,便退了出去。

郦贵人冷眼瞥向这一院的宫女,呵斥训道,“今日之事,若是传出什么来。便休怪本宫,不念仁慈。”

呵斥训完过后,郦贵人拂袖一甩,转身回了内殿。

眸间的凌厉狠辣也瞬间浮散开来,浑身都透着即将登高权位的皇后宝座之姿,毕竟这后位也即将唾手可得了。

只是千算万算,偏偏算漏了一人。

叫那贱人,在她眼皮底下猖狂几日。

待升了妃位,有了依仗,定要好好收拾那贱人,绝不能让那贱人有重回宫里的时日来,来抢她即将唾手可得的后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