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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黄秘书一脸“你是不是过分了”的表情,包二觉得这位老哥的思想改造工作,任重而道远!

他觉得,作为技改小组唯二的当家人,他们应该坐下来,好好谈一谈以后业务的收费标准。

“老哥,正式发函给我们厂的,是哪一方?”

“抚挖厂呀!”

“那不就得了。

大过年的,我们都顾不得买年货了,就被他们请去会诊。

从公理和私谊上,他们是不是都得意思意思?!”

黄秘书傻眼了,赶紧提醒道:

“老弟,你这个意思,是什么意思!

这劳务费,房山那边不是都付过了嘛!”

“矿场付了,说明人家讲究;但并不代表,抚挖厂就可以颐指气使,让我们给他们扛长活!”

然后,包二语重心长的道:

“虽然厂与厂说得都是人情;但光谈人情,这感情早晚出事故!

老哥,你知道国外这种劳务服务,现在都是怎么收费的吗?”

“他们怎么收费?”

包二露出一脸“顾客是上帝”的精致微笑,开口解释道:

“人员驻场了,他们要收一笔费用;等离开后,需再收一笔费用!

甲方要收费,丙方也要收费;双向收费才合理!”

黄秘书:“……”

“这进驻时间,也有讲究。

如果他们给一笔选号费,咱们可以本月18号驻场;这是‘要发’的节奏,彼此都可以讨个好彩头!

如果他们不讲究,我们就14号驻场;这就是‘要死’,我们就恶心死他们!”

黄秘书:“……”

“还有,我们要约定一个工期。

如果提前完成任务了,他们要支付一笔提前完工奖;如果工期延后了,他们也要支付一笔超时费!

这叫做……”

黄秘书活学活用道:

“这……这是双向收费?”

包二满意的点了点头,兴奋的开口道:

“老哥,你进步的够快,都会抢答了!

最后,我们要带上铁锤妹妹。让她有事没事拿着铁锤敲两下,听听响,鼓舞鼓舞士气!”

黄秘书不确定的道:

“难道这个也是收费项目?”

“对!bGm一出场,收个彩铃费很合理吧?!”

“……”

最终,在包二的强烈要求下,抚挖厂那边捏着鼻子,认捐了一车的干木耳和十根林下参!

包二听了这样的好处费,不是太满意,嘟囔了一句:

“干木耳有什么好的;粉嫩的新鲜货,勉强还凑合着用。

还有,他们厂也太小气了,只送了十根萝卜干。

人参鹿茸不管饱,还得腰子加肾宝。最起码,他们也得加点鹿茸、腰子什么的!”

杨厂长、黄秘书:“……”

……

也不知道是不是矿场对晦气的东西,都特别的抵触;他们强烈要求包专家的团队本月18号过来。

这倒给了包二充足的休息时间。

他人一闲,思绪纷飞,想起远方的娄小娥母子。

他打听了一下,知道内地从清政府开始,就一直可以寄信去境外。

这个倒是个好消息。

他溜溜达达去了四合院附近的邮局,准备写封信,问一问娄小娥过的怎么样,儿子在肚子里乖不乖,她有没有给孩子找野爹啥的……

进了邮局后,他才发现,自己可以集邮,给孙子攒点奶粉钱!

60年代,遍地可都是发财的机会;关键就看有没有一双发现财富的眼睛了。

包二在邮局仔细看了半天,发现这个时代的邮票,还是很有特色的:

《梅兰芳舞台艺术》、《阿尔巴尼亚独立五十周年》、《革命的社会主义的古巴万岁》、《马克思诞生145周年》、《熊猫》、《金丝猴》……

他悄咪咪的花了一个积分,询问了下这些邮票未来的升值潜力。

看完价格之后,他彻底无语了。

这些邮票中,只有梅兰芳大师的这套,未来价格会过万了。

第二阶层的,是国宝熊猫和金丝猴,价格都在小几千。

第三阶层的,是几个同一阵线的国际友人,价格已经骤降到了几十元。

最最离谱的,是伟大革命导师的这个票,价格竟然才八块钱!

你敢信,才八块?!

他么的,伟大导师也太廉价了;国际友谊也不值钱!

只有真正的国宝和大师,才会被后人所推崇……

包二了解价格后,收了几套大师和国宝的邮票;其他的,还是让它们回归到真正的使用价值吧!

莫斯科不相信眼泪,时间也证明不了它们的价值!

……

晚上,屋内。

“纸短情长,不尽欲言;祝母子安好,一家早日团聚!”

写到这里,包二搁下笔,想了想后,又在末尾加了句:

“娃儿可以姓包,也可以姓娄;其他姓氏,皆不在考虑范围。

孩子他爹,静候母子回来团圆;请切勿给孩子找个野爹……”

写完这一句,包二终于安心休息去了。

……

翌日一早,他去厂里跟厂长请了假后,就陪着丫丫回了趟秦家屯。

年底了,趁着有空,他也该去盘一盘账了!

“丫丫,最近许大茂还有没有去骚扰你?”

二丫白了他一眼,对他道:

“之前技改小组的事情,闹的那么大。你都快把他吓破胆了,他还怎么敢乱来。

上次在食堂,他见到我就像耗子见了猫一般。

估计,他是不敢造次了!”

“算他识相。对了,屯里还好吧?

我最近一直在忙技改小组的事,都没来得及去看看。

也不知道这两位做舅舅的,有没有报花账,昧了我这个外甥女婿的猪肉!”

二丫佯怒的怼道:

“他们即便昧下了,你不是都从我身上连本带利的讨回来了嘛。

对了,我上次听舅舅说,今年搞四清,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后山的养殖作坊,现在都不太保险了。”

“不是说今年粮食丰收了嘛,还增长了10%。怎么还有饥荒?”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屯子里小麦的产量,好像没怎么变;倒是红薯丰收了。

我听说,四斤鲜薯能折算一斤粮。大舅就曾抱怨过:黑市里面,一斤粮食可是能换五斤的鲜薯!

按照这样的折算法,今年粮食丰收的水分,还是挺大的。”

包二:“……”

好吧,有关统计的问题,一直都挺迷的。

后世有个小笑话。

说一天,苏修统计局的领导,要到山区去搞调研;准备调整统计口径,拉低一下房价上涨的幅度。

结果,他们在山里翻车了,据说人全死了。

《真理报》的记者斯坦尼斯拉夫斯基就前去调查,问当地的一个老大爷:

“大爷,听说你是目击者。

当时车祸时,发生了什么?”

“嗯哪,当时老惨了。一群人,男的女的,上身光着的、下身光着的,都掉到山崖下,摔死了;衣服摔的满地都是。

我和老王看到了,不落忍,就把他们都埋了!”

“当时,他们都死了?”

“有几个孙子还在喊:

‘救救我啊,我还没死。’

我和老王一琢磨,这帮孙子嘴里哪有什么实话,肯定死后还在骗鬼,就把他们都埋了。”

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