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罗殿
本殿一切安好,谢绝探视
青龙镌刻的紧闭朱漆良木门上,明晃晃的刻着这几个红色的大字。
笑话,光是这样就能把人家大佬拒之门外吗?只能说阎王大人太单纯了。
“砰”大殿的门哗一声从外面被迫打开,而后大佬优雅的收了脚,迈了进去。
正伏案奋笔疾书的阎王猛然一滞,两只眼惊恐的像铜铃一般睁的贼大,他抖着浓密修长的胡子看着来人一脸笑意讨好。
“长使来了哈,快请坐,”
阎王搓着双手,碰碰撞撞的给大佬沏了杯茶,紧张的手不知如何安放。
“多日不见,甚是想念大人啊。”长使讥笑着,蓝幽幽的眼眸里神色难辨。
“哪里哪里,长使辛苦了,近来可还顺利……”阎王噙着干巴巴的话尬聊着。
“顺不顺利,阎王大人难道不知晓吗?”
长使纤细雪白的指尖捏着茶杯,食指在杯子的边沿摩挲着。
阎王干咳了几声,眼神闪烁不定,
“只要长使有何难处尽管开口,只要不违人伦道德,一切好说。”
“哦,果真?”
长使幽蓝的清澈的眼眸闪过一丝玩味。
“当真,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阎王信誓旦旦。
“好,今日这话,阎王可得时时记得哦。”
“是是是。”阎王大人像小鸟啄食般不住的点着,心里叫苦连天,想着如何赶紧把这尊大佛送走。
“你继续,我不就打扰了。”
长使压榨阎王一通,瞬间觉得神清气爽,迈着愉悦的小脚步,走喽,去干活。
阎王摸了摸自己的小心脏,觉得自己一直这么下去肯定得少活几年。
?鬼还能活?
殿门外,几个鬼差早已准备好候着
只见大佬摇身一变,一如往日长至脚踝的黑色的斗篷和幽蓝妖异的灯烛。别问大佬为什么这身行头,问就是增加逼格。
黑夜像是被浓稠的水墨渲染过,阴云遮盖了皎玉寒月,点点星子散着细微的弱光,夜凉如水。
“啊!”一声惨叫声响彻天际,惊的飞鸟四处逃窜。
一男一女飞奔而逃,他们身后追着约莫三五十来个凶煞。
个个青面獠牙,面目狰狞,那贪婪邪恶的赤眸里尽是肆虐的戾气。
很快,身着道袍手执木剑的两人被泛着死气凶戾的鬼煞堵截住了。
顿时恶鬼眼里泛着幽光像饿狼夺食一样,全部飞扑过去,刹那间被一道金光弹开。
离金光较近些的鬼煞在哀嚎中湮灭成灰,后一圈离的远的像是被下饺子似的飞快弹落跌开,瞬时惨叫着。
本以为要领盒饭的两人顿时欣喜若狂,眼里充满求生意。
清冷如月般不染纤尘的白衣公子,恍若从九重天上降临的神祗,不坠青云。
他雪白的袖阔翻飞,指尖泛着金色的光芒,那被击退的鬼煞顷刻又围了上来,随之而来的凶煞更加之多,亦更加难缠。
四周围上来一层又一层的鬼煞,密密麻麻的,一时间叫人头皮发麻。
“怎么办,我们要怎么办?”
那女子很是慌乱,她发髻微乱,手中紧握桃木剑,清秀的脸色发白。
“别怕,师妹,我会保护你的。”
紧挨着她的男子开口安慰着她,心里却是被后悔之意淹没,真后悔当初浑水摸鱼学艺不精。
早知这些鬼煞如此厉害,就不该随意掺合,当初就该听师傅劝阻的话。
那凶煞恶鬼垂涎着眼前几人,修道之人对于这些恶鬼来说乃是大补之物。
送上门来的美食,断是没有放弃之说,少顷,无数的厉鬼凶煞随之一拥而上,丝毫不给几人喘气的时间。
凤栖隐一挥衣袖,手中金色光晕如利剑般飞出去,顿时化成熊熊火焰落在飞跃而来的鬼煞身上。
这一次,鬼煞随被灼烧但并未像前几次那样湮灭,反而有种越挫越勇之势。
心里微沉,手中变幻着印法,白袍被那浓重的煞气冲的翩然若飞。
他身后一男一女两人也竭力打斗着,道法不精使两人吃尽了苦头,很快,两人便败下阵来,一群恶鬼涌来。
它们利爪尖锐,在两人即将被分食殆尽时,被突然出现的鬼差所截下,很快,将近十几个鬼差祭出法器,在恶鬼间来回穿梭。
被救下的两人终于得以喘息,两人看着那犹如鬼魅的渐隐渐显的身影心里惊骇极了。
我妈呀,见到勾人魂魄的鬼了!
介时不知是害怕恶鬼还是害怕鬼差。
那芝兰玉树的白衣公子,见此之况,心中一愣,他朝鬼差出现的黑暗之处瞧了一眼,没有任何鬼差出现了。
收魂很顺利,就在即将完工之时忽然出现了变动,只见寥寥无几的凶煞恶鬼身上缠绕着的黑红邪恶的气息大盛。
它们的身体像是充了气似的逐渐壮大,凶煞的戾气像浓稠的墨汁,沉郁的缠绕着渐渐覆盖下来。
霎时间,阴风大振,袭卷着周遭被煞气灼伤的枯竭的草木咧咧作响。
那十几位阴差相视一眼,箭步冲上去,不出片刻,阴差轰然倒地,而那几个被稠密煞气环绕的恶鬼竟然毫发无损。
阴差:就挺离谱
它们尖利泛着死气的爪子伸向倒地的阴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