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凌彤说，“还有格里高利，金汉中，秦春雨，现在都是北江县。”
董怀国猛然瞪大眼睛，露出震惊的神色。
全世界最顶尖的农学家只有四人，他们的名字分别是：菲舍、格里高利、金汉中、秦春雨，这四位全都来到港东市。
相比于这四位，ZL总统都显得没那么重要了。
能把这四人凑齐，国家方面居然没有一点反应，他作为市长更是一无所知，其中必然隐藏着惊天大秘密。
放下架子，坐进考斯特前往北江县，绝对是他做的最正确的一个决定。
北江县实在太神秘了。
ZL总统来到港东市，是为了去北江县，而菲舍几位世界上最顶尖的农学家早已到了北江县。
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董怀国忽然觉得，只要不得罪刘小川，港东市经济必然会腾飞。
......
一个半小时后，考斯特抵达大槐村工业园区。
董怀国终于见到一个熟人。
“卓县……”话说一半，董怀国笑着改口道：“应该喊你卓市长了。”
卓杰下周就要去宿东市，职位上和董怀国平起平坐。
“董市长，你也来了！”卓杰点头打招呼。
“凌总邀请我过来，见证一下港东市最大的一笔国外订单。”
百亿订单，确实很大！
卓杰说，“田湾农业创新园今天正式挂牌，本来安排我讲几句，既然董市长来了，讲话这事儿就该交给你了。”
“既然安排你来讲，还是用你来讲吧。”董怀国说道。
他刚到港东市不久，还没有太深的计较之心，如果换做之前的市长鲁易，田湾农业创新园挂牌和他没关系，但是第一笔超过百亿的国外订单，鲁易一定要出现，绝对不会放过这种露脸的机会，顺便把功劳揽到自己身上。
“还是听凌总安排……”卓杰说，“谁讲话都是一样的，就是走个流程。”
刘小川压根没在意卓杰和董怀国在聊什么，低声和凌彤说了几句话后，就带着几人到了田湾农业创新园。
......
董怀国可以对天发誓，这是他见过的最简单最快的剪彩仪式。
搭建了一个临时的舞台，凌彤走上舞台后，直接和菲舍一同剪掉红绸子，随后燃放起鞭炮，剪彩仪式到此就结束了。
没有一个人讲话！
剪彩仪式结束后，菲舍几人迅速回到科研大楼，甚至有些不耐烦的神情，似乎觉得剪彩耽误了他们搞科研。
董怀国还想以市长的身份欢迎菲舍教授的到来，可惜菲舍压根就没有给他搭讪的机会。
接着就是签署订单，让董怀国见到很有趣的一面。
也不知道谁从哪搬来一张桌子两把椅子，就放在舞台中央，只有萨尔和妮尔坐在那，陆仟仟送上来两份合同，两人相互签了合同，然后握手。
一本正经的模样，仿佛两人本不是父女。
全程没有一个记者，更没有人拍视频，订单签署和创新园挂牌真就像走了个过程。
“订单签署的是什么？”董怀国小声问站旁边的刘小川。
“ZL‘毒葡萄’事件你听到么？”
“略有耳闻……”董怀国说，“但是不清楚事件的原委。”
“因为‘毒葡萄’事件，ZL所有葡萄树都被刨了。”刘小川说，“他们现在需要大量优质葡萄树苗，刚好创新园可以给他们提供。”
“只有葡萄树苗……”董怀国疑惑道：“怎么会成为百亿订单？”
一株葡萄树苗才值多少钱，想要成为百亿订单，需要的葡萄树苗不得几十亿株，这么多树苗，就是培育也需要很大一片土地，反正港东市找不出如此大面积的土地，除非是把农耕地改成培育土地。
“ZL所有葡萄树都被刨了，你想想需要多少葡萄树苗。”
“唉……”董怀国轻轻叹口气，“‘毒葡萄’事件对ZL的影响太大了，一大批中产阶级因此而破产。”
“天灾人祸，都是避免不了的。”
“田湾农业创新园是搞农业研究么？”董怀国问道。
刘小川笑了笑，他知道董怀国接下来要问什么，就是菲舍几位教授会不会留在创新园，他不想回答下一个问题，所以直接走到一旁和凌彤说起话。
“仪式是不是过于简单了？”刘小川说道。
“简单么？”凌彤抿嘴一笑，“舞台都搭了，还摆上一张桌子。”
董怀国的注意力一直在刘小川这边，看到凌彤露出笑容，瞬间呆住了！
来港东市之前，他就听过冰山美人凌彤，四十九世家之一凌家继承人，永远一副冷冰冰生人勿近的模样，没想到她居然还会笑，笑起来还是这么好看。
“可是连句讲话的都没有，甚至没有记者采访。”刘小川说，“早知道让孙鹏他们在等一天，顺便把今天的剪彩和签约仪式一起采访了。”
“田湾农业创新园不需要这些。”
“为什么不需要？”刘小川皱眉，“你不是要靠这个订单打开国际市场么？”
“是啊……”凌彤指了指从舞台上走下来的父女，“这两人的关系，全世界都知道，大肆宣传的话反而会产生不良效果，打开国际市场靠的是葡萄苗，以及菲舍六位教授。”
订单不是关键，而是葡萄苗运到ZL后造成的影响力。
“所以……萨尔来北江县的意义在哪？”
“有意义，但不多。”凌彤说，“他就是想来，妮尔也想让他来，一个总统亲自登门，足以看出对创新园的重视，以后国际生意也好做，毕竟我们不会接小单子。”
田湾农业创新园，搞的是科研，不是卖大米和蔬菜。
百亿订单仅仅是个开头，以后所有的订单或是专利使用费，都是以‘亿’为单位。
萨尔走到刘小川身边，问道：“葡萄苗大约多久能培育完成？”
“这个我也不清楚，你应该问她呀。”刘小川指了指妮尔，“她是农业创新园总指挥。”
“总指挥……？”萨尔一愣。
女儿从未和他讲过要在古国工作的事儿，刚才不是凌总签约，也不是刘小川签约，反倒是他女儿，萨尔还觉得奇怪。
“就是总负责人！”刘小川又看向凌彤，“这种应该叫什么……园长？所长？董事长？”
“啊？！”董怀国凑过来，“谁喊我？”
“没人喊你！”刘小川翻个白眼，“我说的是董事长，不是董市长。”
“称呼无所谓……”凌彤对萨尔解释道：“田湾农业创新园对外工作，主要由妮尔负责。”
萨尔忽然反应过来，刘小川是要把女儿留在古国！
“妮尔，你以后不回国了？”萨尔问道。
“偶然也会回去。”妮尔说，“不过得看工作安排，忙的话就没时间了。”
‘毒葡萄’事件影响太大了，不仅给ZL造成不可估量的经济损失，总统还得搭上一个女儿，不过看女儿在古国如此开心，萨尔也就释然了，只希望女儿不要爱上刘小川，因为女儿和刘小川是两个世界的人。
“既然留在古国，就好好工作！”萨尔顿了顿，又郑重其事的问道：“葡萄面大约多久能培育完成？”
“最新品种的葡萄苗已经培育完成，就是需要一大片土地来种植，只要有合适的土地，最多一周就能把葡萄苗运往ZL。”
“一周？！”萨尔瞪大眼睛，“这么快？”
任何一个国家，都没法在一周之内培育出十几亿株葡萄苗，但是萨尔相信刘小川。
之所以来到北江县签约……
也不只是妮尔的要求，就算妮尔不说，萨尔也会想办法联系刘小川，不仅因为刘小川是修行者，更主要的原因是那六位顶级专家都被刘小川‘挖’到了北江县。
有那六位在，什么农业上的难题都能迎刃而解。
董怀国一直在旁偷听，接话道：“一周之内培育出十几亿株葡萄苗，这根本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呢？”刘小川笑着反问道。
“一颗葡萄籽从发芽到长成小苗需要很长的时间，不是有合适的土地就能做到的。”
“看来你对农业还是比较了解。”刘小川眨了眨眼睛，“就是不知道，有没有菲舍几位农学家专业呢？”
董怀国忽然反应过来，说一周之内就能培育出葡萄苗的人是菲舍，而不是面前这个女人。
菲舍可是世界上最顶级的农学家，决不会说空话大话，看来一周内培育出十几亿株葡萄面还真有可能。
“菲舍教授有没有说需要多大面积的土地？”凌彤问道。
“最少要六十平方公里。”妮尔回答道。
“六十平方公里……”凌彤转过头看向刘小川，“倒也不是很多。”
“也不小了，沙汪镇也就只有五十平方公里。”卓杰说道。
一平方公里等于一百万平方米，六十平方公里也就是六千万平方米，好在是农业用地，不需要拍下来，只需要按年支付土地租金即可。
如果像神泉镇那样把土地全部拍下来，可能需要几百亿甚至是上千亿。
“要么……”凌彤好似无意的看了董怀国一眼，“我们找个地方坐坐，边喝茶边聊吧。”
参与剪彩仪式的人并不是很多，也就是他们几个人。
陆仟仟在前面带路，带领众人简单的参观了田湾农业创新园后，就来到了研究大楼的茶室。
茶室装修的古香古色，有假山流水，点着龙涎香，唯一的遗憾就是缺少一位穿着古装的美女来弹奏古筝，不过这几人到茶室是谈论工作，有外人在场也不合适。
“虽然只是简单参观了一遍，但我觉得这已经是世界上最好的农学研究所。”董怀国说道。
“斯是陋室，惟吾德馨……”妮尔说，“有菲舍等六位专家在，就算是茅草屋，那也是世界上最好的农学研究所。”
“菲舍几位要留在北江县了？！”董怀国诧异道。
他最想搞清楚的就是这件事。
六位世界顶级农学家聚在一起，意味着什么？
普通人都能想明白的道理，董怀国怎么会想不明白，只要菲舍六人不走，靠着田湾农业创新园，就能让港东市的财政收入达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自己能被调来，真是莫大的运气。
“只是在这搞科研，研究所不会限制他们的自由。”刘小川说，“菲舍几位专家想离开随时都能离开。”
“这样啊……”董怀国看向龙涎香飘出的轻烟出神。
看来还是他想多了，就算古国出面，都不一定能留住这四位，小小的田湾农业创新园又怎么能把这四位专家留住呢？
他还听说，菲舍几位前段时间一直在ZL。
想必来到沙汪镇，也只是为了帮助ZL培育葡萄苗，等到葡萄苗培育出来后，菲舍几位就会离开。
如果田湾农业创新园能把菲舍几位农学家留着，董怀国一定会想办法把这六十平方公里的土地解决，以此来向创新园示好，可是菲舍几人要走，这些土地培育出葡萄苗之后，可能就会荒废了。
那他就没必要来帮这个忙。
凌彤似乎猜透了董怀国的想法，看向卓杰问道：“北江县能找出这样一片土地么？”
“难！”卓杰说，“不过隔壁的南江县以农业种植为主，土地肥沃，如果不要求在一起的话，倒也能拼凑出六十平方公里。”
卓杰这是卖董怀国一个好，就看他有没有心接住了。
就算董怀国不帮这个忙，等他到了宿东市也会第一时间把土地租给创新园，到时候这块蛋糕董怀国可就吃不着了。
几人全都看向董怀国。
作为港东市市长，就是港东市最大的父母官。
董怀国这才想明白，凌彤为什么要让他跟来，看来是想让他帮忙解决土地问题，可是六十平方公里实在太大了，他刚到港东市不到一个月，人都还没认齐，就搞这么大的动作，能不能办成不说，还容易被人抓住小辫子。
“南江县确实以农业种植为主，土地也多。”董怀国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