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颜这才反应过来，师傅昨晚接的朋友就是刘总！
还真的很像...
虽然监控录像里看不清脸，但是那人的身形和刘总十分相似，想到这，柳颜故意碰掉筷子，借着低头捡筷子的机会，看清楚刘小川穿的鞋子。
遗憾的是，和监控录像中男子穿的鞋子并不一样。
刘小川这点反侦察意识还是有的，于余带他逛商场时衣服鞋子买了好几套，全都在于余家里，下午出门时，特意换了一身新的，连鞋子都换了。
“你总说昨晚见过我，那你讲讲，几点...又是在哪里见的我？”刘小川反问道。
“九点多吧！就在大昌宾馆对面，你抱着于总，说于总喝醉了，是我把你们俩送回家的。”
“不好意思...”
刘小川嘴角扬起，“昨晚九点我还在这里喝酒，服务员可以作证！虎子...你去把服务员喊进来。”
服务员为什么会对刘小川有印象，因为昨晚离开前，服务员进来添水听到四人聊起医学，随口问了句来大姨妈肚子疼怎么办，刘小川开玩笑说多喝热水，那会儿就是九点多。
之后他偷偷离开饭店，飞到大昌酒店，救走于余，从对面楼顶下来遇到朱贵贵，时间不超过十分钟。
没有人能在十分钟之内从这里赶到大昌宾馆，除非开车，前提是没有红绿灯，按照一百二十迈速度狂飙，服务员只要说他九点多时还在这里喝酒就能证明一切。
李虎是个粗人，扯着嗓子喊服务员...
服务员小跑着过来，“哥，有事么？”
“美女，我问你个事儿。”
朱贵贵率先开口，指着刘小川问道：“他昨晚在这喝到几点啊？”
服务员说，“喝到挺晚的，得有十一点多吧...走的时候我们都快打烊了。”
“他一直在包厢没有出去么？”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
服务员看向刘小川，“刘总，你中间出去过么？”
刘小川笑道：“你就说确认我没在包间时大概几点，朱sir可是警察哟，你得跟他说实话，不然会把你抓走。”
服务员歪着头想了想，“昨晚我最后一次进来倒水，那会儿大概是九点多吧，我还问刘总来大姨妈肚子疼怎么办，刘总告诉我多喝热水。”
“九点多少？”
朱贵贵咄咄逼人，“具体点！”
服务员不喜欢这个语气，不过还是回答了朱贵贵的问题，“具体几点我不清楚，但我记得倒完水后没过十分钟就下起暴雨。”
忙起来对时间概念会发生变化。
服务员在这桌倒完水后又去了另外一个包厢，出来后就开始下暴雨，过去了有二十分钟，她感觉只有十分钟。
“谢谢你...”
朱贵贵略带歉意道：“刚才语气不太好，别介意。”
“哼~~~”
服务员哼了哼，“还有事么？”
“没事了，你去忙吧。”
朱贵贵挥手让服务员离开。
刘小川下暴雨前十分钟还在这吃饭，按照他的记忆，接到刘小川把他送回小区后下起暴雨，这个时间大概也有十分钟，除非刘小川会瞬间转移，否则不可能出现在大昌宾馆对面。
服务员的表情不像是在撒谎，这家饭店又是他找的，刘小川不可能事先和服务员通气，况且刘小川昨晚还是和卓县长一起喝酒，以卓县长的身份，更没必要替刘小川打掩护。
昨晚真的见鬼了？
朱贵贵一副怀疑人生的表情，刘小川看着哭笑不得还有点心疼。
“你到底遇到了什么事，跟我说说吧，或许我能帮你解答一下。”刘小川道。
“这件事牵扯到了于总，跟你说说也没关系。”
朱贵贵喝口酒压惊，缓缓说道：
“昨晚有人报警，说是大昌宾馆发生一起恶性伤人事件，高启昌的蛋蛋被人踢爆了，
我查看过案发现场，地上有摊血，桌上有半瓶下了药的饮料，窗户打开...打伤高启昌的人不知所致，偏偏那一层的监控都坏了，
没人知道当晚谁和高启昌在一起。”
刘小川沉思道：“这是和于姐有什么关系？”
“我上午去过市医院见到高启昌，他说昨晚和于总在一起，这件事儿于总也承认了，可是两人说法不同，于总说她坐了一会儿就离开，高启昌说的是他被一道黑影踢晕时，于总也在现场。”
“也就是说，是那道黑影踢晕的高启昌？”
“目前来看，应该是了...可是这人到底是谁，没人知道！”
“就没有一点关于这人的信息么？”
“只有几个脚印，法医通过脚印鉴定出那人身高在一米八左右，体重大概九十斤，哪有这么瘦的人啊。”
“确实有点瘦...”刘小川笑笑，他是飞过去的，落地很轻。
通过脚印辨别他的体重会有很大误差，偏偏这又是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
刘小川继续问道：“如果抓到这人，该怎么处理？”
“高启昌的蛋蛋被切除了，起码是三级以上伤残，判个三五年都是轻的，关键高启昌也不会放过这个人。”
“抓不到呢？”
“抓不到就破不了案...队长给我三天期限，若是抓不到人我就得滚出刑警队。”朱贵贵叹口气，怎么他遇到的案子都这么玄乎。
“别着急嘛，总能抓到的。”
刘小川端起酒杯，随口问道：“来喝一杯，高启昌住在市医院哪个病房？”
朱贵贵道：“在住院部十六楼，哪个病房我忘了。”
气氛有些沉闷，李虎自斟自饮喝了一杯，刘小川陪着朱贵贵喝了一杯，问道：“这件事会不会把于姐牵扯进去？”
“那倒不会...”
朱贵贵摇头，“于总身份不一般，除非证据确凿，否则没人能动她，而且高启昌也说了，他是被一道黑影踢伤的。”
只要于余不被牵扯就去，刘小川就放心了。
高启昌不能再留，谁知道他会不会改口，于余在那个房间待过，这事儿已经被证实，如果他一口咬定是于余踢伤的她，还是会给于余带来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