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宋玉看着怀里的人死死抓着自己不放的样子,有些好笑。
“那你现在松手。”
柏药药顿时扭头看他,一脸憋着气,“我怕水你不知道吗!让我松手不可能的!”
魏宋玉看他气急的样子,顿时俯身轻啄他的粉唇。
“那你抓这么紧.....就不怕....出事吗?”
魏宋玉是贴着他耳畔说的,激的柏药药浑身一颤。
他怎么不知道原来魏宋玉也有那么恶劣的时候。
此刻浴池只有他们两人,魏宋玉向来不喜欢除他和李福之外的人近身伺候。
所以此时外面的人没有吩咐都是不敢随意进入的。
柏药药气的捶了他两下,“你给我正经一点。”
魏宋玉无奈的伸手扶着他的腰将人轻轻托着。
柏药药有了支撑自己不被水池的水淹没的力就立刻松开抓着魏宋玉的手。
转而扒拉起了浴池旁边的边缘,他还真的不会游泳。
魏宋玉见他这样,无奈的叹气,“你不会沉下去的,这里还没你高,你能踩到底。”
此话一出,柏药药忽然整个人都有些羞赧。
他一紧张给忘了。
方才也因为应激,所以身体下意识缠着能够抓住的东西。
此刻放松站定,柏药药才松了口气,随后 又恼怒的瞪了一眼一旁偏头看他的男人。
“魏宋玉!”柏药药气的就要扑上去,但却被魏宋玉的美色蛊惑。
“既然都下来了,不如一起洗啊。”
“洗个屁!”柏药药想要爬出浴池却又重新被拽着落入了一个炽热的怀里。
“你.....你要干嘛啊....”柏药药此刻有些慌张。
毕竟刚确定自己不笔直了,也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此刻特别蛊惑有张力的一幕。
魏宋玉的呼吸洒在柏药药的脖颈上,有些燥痒。
就连他的声音都有些控制不住的颤抖,“魏.....魏宋玉....”
“药药还没想清楚吗?”魏宋玉总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哪怕自那之后他没有在提起,但是此刻氛围恰好。
不说的话,反而对不起李福的推波助澜。
“我....你别凑那么近!”
魏宋玉闻言耷拉了眉眼,委屈巴巴道,“不可以吗?”
柏药药张了张嘴,最后竟然吐出一句,“不是....”
但他刚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下一秒就被炙热的吻给夺走了呼吸。
柏药药推了推他,却发现压根推不动!
就凭他这个小身板压根被他压制的死死的。
柏药药没办法只能被迫承受这个吻,等到分离时,他整个人都是朦胧的。
眼里还被蒙上了一层水雾。
魏宋玉喉结微动还想要继续,但是门外却传来了不合时宜的声音。
“陛下,左相求见。”
柏药药还有些发愣。
等到回神却看到魏宋玉的脸上,竟然因为那一句话添了一丝杀气。
不过转念一想,谁想在这个时候被打扰啊。
但是也是趁着这个空档,柏药药连忙反应过来逃离了魏宋玉的怀里。
爬上去的时候,衣摆都在滴水。
魏宋玉眸光逐渐暗淡了下来,很好他记下这个仇了。
柏药药慌乱的披上木盘上的斗篷连忙逃离这里。
只剩下魏宋玉看着那个身影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没关系,反正还有机会和时间。
不过.....
魏宋玉换好衣袍到御书房的时候,脸色也跟着沉了下来。
他看着面前站着的人,语气不善,“怎么入夜来找朕,出大事了?”
柳儋顷看他一脸不爽的样子,忽然感觉到一股冷意飘过。
这是真的一点都不装了。
“臣是为了令狐睿的事情来的。”
“为了令狐睿?”魏宋玉倒是很好奇他为什么会这么说。
“他怎么了?”
“他是何时向你提出要辞官的?”
魏宋玉满不在意的开口,“就在你和那个法因大师单独谈话的时候。”
柳儋顷一愣,一脸不可置信,“什么?!”
魏宋玉拢了拢袖口,略显不耐烦,“你要是在这里继续大呼小叫,就滚出去。”
他现在气还没消呢,要不是因为他,自己能够抱得美人归的事情也不会泡汤。
这会儿别说阴阳怪气了,就算脾气再好也没有用啊。
柳儋顷稍稍平复了一下略显惊讶的神情。
脸色难看的无法形容,“那那个时候,你....也在?”
“不然呢?”
“那他是因为什么才要辞官的?”
柳儋顷此刻完全不知道是因为自己的事情才导致一切。
结果到头来还要问魏宋玉为什么。
“你这个蠢货,事到如今还不知道自己干的那些混账事。”
“如今还要问我,不是你哪来的脸。”
柳儋顷一脸无辜,“我又干了什么事啊?”
“你干了什么你心里清楚。”魏宋玉有点恨铁不成钢,“你不是心心念念那个故人吗,怎么事到如今才想起来有他这个人了?”
“你逼疯了他还不够,如今还要来折腾我。”
“你最好赶紧自己滚出去,不然别怪我轰你出去。”
“浪费我的时间。”魏宋玉完全不想管这个天生缺一根筋的人。
不光感情迟钝,连对人的好意真心都接受的晚。
怎么在别的事情上就那么不一样嘞。
难道是天生奇才吗?
魏宋玉直接越过他朝着钩戈宫的方向走。
这个柳儋顷完全在浪费他的时间,还不如让他自己多想想。
等回去的时候,魏宋玉只能看到一只小猫趴在床头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他。
柏药药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等他,但就是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原因存在。
“你回来了。”
柏药药试图让自己的语气和以往没什么不同,但是偏偏心脏就是控制不住的狂跳。
“嗯。”魏宋玉褪去外袍来到床上,习以为常的摸了摸小猫的毛。
柏药药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对他的触摸有些异样。
“左相是因为什么事情才来找你的啊?”
提起这个魏宋玉就气不打一处来,“那个蠢货,提起来我就生气。”
“他说他不知道令狐睿为什么要辞官,就想从我这找到答案。”
“呵,可笑。他以为我是谁,想要从我这知道答案就能知道吗。”
“让他自己琢磨去吧。”
魏宋玉的抱怨太大,以至于就连柏药药都感觉到他的愤恨。
“所以左相和令狐睿有可能在一起吗?”
魏宋玉道,“不在一起最好,省的那个蠢货祸害人。”
柏药药:“......可是陛下,你有没有发现一件事情。”
“什么?”
“你貌似和他的关系,不像上一次那样剑拔弩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