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第二轮选举,市长允许普通民众进入直播间,而这些民众的选票,露娜认为落雪可以争取到八成。她若想获得月城全体夜之子的信任,还有相当一段长的路要走。虹厂经理一脸不屑盯落雪看,小蝶一直在仔细观察五月梅的这身打扮。
虹厂经理已经按捺不住,对准话筒发言:
“落雪,去年,我记得你也是这样向大家承诺的,结果什么也没发生。你仍然龟缩在月球城堡里守着你的魔法护符。对,魔法奥义的事,你说了算。其实电子设备什么的,你只想让研究所里的小马用。”虹厂经理继续说道,“宇宙浩瀚无垠,未知的黑暗角落说不定存在什么高纬度生物。月城初具规模,最高防御武器只有等离子炮,不管谁当选这个领袖,星际旅行理应禁止。落雪,我记得上一次选举,也是这个场景,你把魔法护符当众拿出来,全场立刻鸦雀无声。好像,你的说辞是继承母亲遗愿?”
“虹厂经理,魔法护符是为了震慑月城的黑恶势力而存在,就像这法律体制一样。容不得一丝对罪犯的怜悯。当选的警察可要严格要求自己啊,切记为一点蝇头小利抛弃所坚守的道义,背叛同事,和黑恶势力在私底下打成一片。”五月梅明显是回击虹厂经理,意图揭露对方的短。虹厂经理翘起右蹄,市长眼睁睁看争论发生却不打圆场阻止即将到来的争吵。
“当护符由你自己管理,便失去了原本的意义,市长,我不反对提倡月城居民合理使用魔法,但身为领袖,有些敏感问题得先自己做表率。镜头前的观众也愿意了解魔法护符蕴含的全部魔力。等于说,民众可以了解落雪能不能在关键时刻,保护全体夜之子的安全。”
“落雪,护符得有几十年历史吧?”市长终归把话题拽回来,流量肯定是蹭蹭上涨没跑。
五月梅拿开吉祥娃娃,简单回应道,“对,东西贵重,我把它交给露娜保管。市长,虹厂经理昨天说过要改善员工待遇,我说你们信吗?今年暗面蔬菜价格较去年同比上涨十个百分点,有记者向我反映,月城居民多次抱怨工资供不起他们的生活支出。月城是在向前走上坡路,居民脸上却看不到笑容。国民经济的发展始终落实不到基层民众身上,月城到底是怎么了?只能说,工厂和单位内部矛盾从未得到真正解决。市长,因为像他这样的厂长,必然优先考虑自己的死活。要是月球突发危机,最先拿钱跑路的也是这一批资本家。实际上,他们视员工的生死为草芥。我这有一段录像为证,请市长用电话输入关键字,“月城大小事”。
“我有一个朋友在一家造纸厂工作,实际工作情况和落雪所说大致符合。他全年无休,工作内容连续三个月不见变动,工资永远一个月一千小马币。可怜他,在东暗区租不到房子,只得和其他五十米员工挤在一间不足五十平方米的宿舍里打地铺睡觉。你们想想一个厂负责几十处地标性建筑的天气运营,这压力平分到一个部门,得有多不公平。我还有一个朋友在天气厂工作,听说在那干流水线,一匹马一分钟要把五十个天气元素用机器放进储存罐里,哎,我一想到他把青春无条件奉献给工厂,就不自觉地想流泪。”小蝶顺应落雪的话,声泪俱下,小白蝙蝠主动用翅膀擦去小蝶假装流下的眼泪。
“谁说不是呢,露娜曾去虹厂经理的地下厂里去过。为何大家更好去互动,解释清楚一些事情的真相,我于昨天中午配合露娜一起架构这网络平台。市长,虹厂擅长制造彩虹,彩虹的原料是多种染料混合而成。大家真的清楚,色彩斑斓背后的灰暗真相吗?”
市长点击链接同时,露娜还不清楚五月梅上传什么图像作证据。
市长双眼瞳孔扩散开来,嘴巴戏剧性张得老大。她连忙用魔法把平板垂直举起,镜头灯光一起怼上去见证某种真相。露娜纳闷什么爆炸性消息能震惊市长,自己低头一看。天啊,十几名身材消瘦,衣衫不整的小马横七竖八,像摞沙袋那样硬塞进某个笼子。照片当中环境较阴暗,智能机器从机械臂末端伸出一只冷冰冰的针管,随便揪出一名倒霉的实验体,一针管扎进对方皮肤,像极了在抽血。
第二资料以视频方式呈现某个工厂的内部情况:一锅混合赤橙黄绿青蓝紫七种颜色的液体在锅炉中不停晃动。锅炉之上则铺满一些栈道,支架与天花板牢牢焊接。还是第一张照片出现的智能机器,三五个排成一列,一起攥紧粗重而泛着殷红色的水管深入锅炉,黄色和紫色的液体哗哗往里流,悄然无息。你若说这两份证据之间缺乏一处细节验证关联性,那市长不会吓得关闭网页。从锅炉中央忽然浮出一根骨头,像极了生物脊椎一部分。
不用说,弹幕内彻底炸了锅。纷纷怀疑证据有捏造嫌疑,以及视频来源。露娜挥蹄示意五月梅不要慌。
“市长,若没什么突发情况,还请我们继续会谈。你会相信一个不曾使用过电子产品的小马,一夜之间学会剪辑视频吗?我的意思是说,这肯定是某些厂里员工嫌待遇差,特意借助落雪名字捏造一段假视频,放到网上博取眼球,赚流量。”虹厂经理丝毫不慌,牙齿却在打战。幸好,落雪除了护符没别的黑历史,不怕被谁去曝光炒作。
“精神的种子需要在寂静之所栖息扎根,凡世间喧嚣闹得太欢,为了追求功名利禄,都选择放弃初心。是月球古神孕育了夜之子和夜骐们,我们不应该把精力集中在有限的事务上,我会带领大家回归自然,通过诵文调和与自然之间的关系,达到一种宁静而平和的最佳状态。”小蝶双蹄合一,靓丽眼睫毛向往微挑,无时无刻撩动观众的心弦。小白蝙蝠也把稚嫩的爪子搭在小蝶蹄上,市长面露欣慰,注视他俩。
“落雪,我也曾在报纸上发布一段报道,其中有一篇关于记录去年选举意外的材料我记忆犹新。我曾安排助理,赶在报社淘汰那版报纸所用材料前拿了回来。通过技术蹄段还原出一段视频,还挺值得放到你们眼前仔细去看的。不过在这个场合下,咱们不要伤了和气。小蝶女士,我可以了解一下,你们教会平时都会做一些什么活动?
不是所有正义的行为将会迎来胜利,不是所有的欢歌笑语到最后,汇聚成觥筹交错间一缕微笑。虹厂经理是可以发动一些号称正义的策略击垮五月梅,获得今年领袖地位,只要他想。后来小蝶开始谈及教会本义以及一场受洗仪式;虹厂经理又对此谈及天气工厂运营理念,企业文化,以及靠给员工填充梦想这块白布激发他们对工作的热爱。俗称培养团队凝聚力。五月梅后面偶尔插上一两句,谈论会就这么结束了。露娜忽然感觉时刻和周遭环境进行互动是很有必要的。像自己和五月梅这样可以触碰帝王之位小马,仰慕者万一问起来他们对当今局势某种看法,说不出来肯定很尴尬。
次日中午阳光明媚,候选者们难得抽空去忙自己的工作。市政厅选择明日再举办记者发布会,让他们闲下这一天去私下做点对群众有益之事,赚取选票。露娜也是起了个早,穿上一件淡蓝色长裙,头戴白色鸭舌帽,垂下鬃毛站在市政厅门口,等五月梅推开门口蹲守的小记者,蹄子抹了油一般朝露娜奔去,紧接着是诚挚的拥抱。今天的落雪穿着打扮竟与以往不同。除了魔法护符仍由她佩戴。今天的落雪一改往日风格,竟脱下棕色法袍,系领带穿西服,活脱像一名竞选助理。
“感觉我想竞选的这个。今天你打算去哪?”
“去哪无所谓,我想找个清净的地方研究一套话术,应对次日记者的提问。毕竟咱不能把魔法护符这个事搪塞过去,你说对吧。”五月梅余光瞥向市政厅大门处,炽热的阳光穿过市政厅外,透射出一道宽广而凉爽的阴影。还有一些菱形花纹,由阳光透过市政厅的结构,形成有趣的图案在地面上。可以看到光线穿过窗户的玻璃,投射出细腻的阴影纹理。
一匹蓝色中年马佩戴墨镜,他身后的助理额头上布满汗珠,飞离提着一个行李箱跟在身后。露娜立刻辨别出,这位是虹厂经理和他的助理。等下,虹厂经理不是绝对意义上的道德败坏者,小蝶的性格却让她捉摸不透,其背后的势力有可能渗透进月城社会各个阶层。与虹厂经理商量合作,在选举过程中优先击败小蝶未免不是个正确的做法。
“五月梅,我有个急事,夜骐小蝶不能获胜,虹厂经理和你互相之间握有对方的黑料。你看虹厂经理要上车,我建议咱们围坐一起,核对一些事,商量下周竞选会怎么对付小蝶。”露娜搭上五月梅的肩膀。她以为五月梅会下意识拒绝,但她默默点头,面朝虹厂经理那边对露娜说:“行,我也想找他谈一谈。我之前干吗要怕他?”
路边停有豪华巡航艇,估计能同时容纳六名小马。助理主动进车往后备箱放好行李,像泥鳅一般灵活挤入驾驶位,启动引擎排除车内异味,车门敞开,虹厂经理收起翅膀,脸色坚毅地扶正胸前领带上车。露娜拉五月梅轻快地走向停在路边的巡航艇,阳光洒在她的身上,形成一道动马的剪影。露娜的步伐坚定而有力,她俩走到车边,五月梅轻轻地敲了敲车窗。车窗缓缓降下,露出了虹厂经理帅气而有些苍老的面庞。
“你俩找我有事?我要去星象观测站检查数据。”虹厂经理道。
露娜咳嗽两声,放下以往高傲的态度,向虹厂经理招蹄,语气缓和道“嘿,虹厂经理!是我和落雪!我们也要去那,,我和落雪可以搭个顺风车吗?”
虹厂经理摘下墨镜,彩虹色的鬃毛随风飘动,如同一幅动态的彩色画卷。他的面部特征深深地刻着时间的印记,皱纹如同老树的年轮,早已在他的脸上铺满,赋予他一种沧桑而又庄重的气质。“上来吧。落雪个头小,坐前面去。”
“好嘞!”五月梅调换去前座,露娜不用弯腰也能以一个舒服的姿势,与虹厂经理并排坐在后面。助理好像打开了车内空调,并为巡航艇设置散热模式。露娜回头,便看到了似曾相识的景象:巡航艇背后,有一间足以满意自身需求的小型卧室。床头柜存放一盒男士用品,无疑说明虹厂经理经常躺在这干硬的床板上进行深度睡眠。
因为助理一直和虹厂经理唠叨工作上的破事,五月梅和露娜达成一致:等巡航艇抵达星象观测室,他们舒展腰部,助理出去停车再谈正事。所以,他们再次见到这一批独角兽研究员,由老一辈独角兽向三只马弯腰敬礼。
虹厂经理的行为大度得体,低头扶他们起来。并且他和五月梅同样对科学家具备敬重与关怀之心。虹厂经理大多询问几位研究员的身体健康状况,还送出一块望远镜木雕,以纪念观测站过去至今达成的一些天文成就。
五月梅找年轻研究员多一点。她又去之前损坏的转盘,问他们怎么控制月球公转的等等。露娜左顾右盼,在亭廊中不断把目光扫向每一名小马,试图搜寻夜翔和追云的踪迹。防御矩阵也不知道运行怎么样。有些个同事跑过来和露娜讲了,这一对请了三天短假,说是回家看望女儿。
露娜知道这个社会运作规律。不会有谁专门迎接哪个赫赫有名的小马放弃蹄下工作的。短暂寒暄过后,老一辈独角兽安排三只小马去那间会议室就座讨论事情,自己则回归工作岗位与年轻的独角兽们一起奋斗。
虹厂经理习惯落座于正对门口位置。这不用说,厂长这身份到哪都吃香。五月梅则坐在自己对面,靠近电视机旁。露娜还注意到,电视机下有一台扁平的仪器,像蜥蜴一样突出一张几乎被压扁的舌头,露娜顺势用魔法拾取,是一张未署名的磁带,具体内容不明。虹厂经理从上衣口袋取出一沓记事簿。露娜以为他要记录周边环境生成感想。正好桌角处一只签字笔几乎沿边缘滚落,露娜下意识用魔法抓取,交给虹厂经理。
会议室东南角有一处饮水机,五月梅则学做小服务生,贴心为露娜和虹厂经理送去一杯温水。便拾起裙摆落座。露娜随蹄敲击玻璃门,扭头宣布这个临时组建的商讨小组成立。
“云宝,落雪。你们知道第一轮选举结果了,夜骐小蝶赢得最多的选票。之所以我拉拢你俩建立同盟关系,是因为我得知一个真相指出谁当领袖,也不能让她当。咱们这样,”露娜眨动双眼,伸展懒腰抖去昨日的疲劳。“我问一句,这个月球领袖,能行使的权利比市政厅大多少?她能否去分整个月城政治层面的蛋糕?”
“月城领袖可修改阳暗两名的宪法、管理但不可以擅自处理阳暗两地的政务。并不直接享受月城市政厅直接赋予的税收权利。总之,月城领袖受市政厅监督与管制,是比较看参选者本身具有的实力。”虹厂经理娓娓道来,仿佛他真的当过一样。露娜去偷瞄他在本上记什么,以为有啥硬货。她伸蹄去够,被虹厂经理一蹄子拍回去,“周围物体名称,你不需要。”
露娜转一圈,坐在五月梅对面。她默默地去搓蓝白相间的鬃毛,犹豫道:“露娜,其实这个活,你来也行。我这一年属于主动放弃一些权利,肯定让渴望阳面朝暗面看齐发展的夜之子失望了,也让我的母亲失望了。我没有完成她期望看到的梦想,任期就截止了。”
虹厂经理表示出强烈不屑,“落雪,露娜在这,少包装自己。阳面这个情况,夜之子不可能看到未来生活的希望,随便选取一处街道,我都能看见流浪青年蹲在垃圾桶旁烤火取暖,搜刮其他商贩丢掉的过期水果。拜托你引入点现代产业让闲着的找事去做,哪怕开几个车厂都行嘛。”五月梅脖子红到耳根,露娜伸蹄拍桌子,示意云宝这边少刺激五月梅。
“这些好说,我明确第二个事。云宝,你又干矿场,又管天气公司。还可抽出时间折磨我。从里世界捡回一条命后我在想这事了。你其实没有想赢的意思,你参加选举是玩,想单纯走形式博取民众对你的好感。商业的规律我也不懂。或许,你在这个过程中说了些有意义的话,产生喜剧效果,输了也等于赢了。我看你也没空去管月球上的事,把机会让给落雪吧。”
虹厂经理扑哧笑一声。握紧签字笔。行云流水,笔尖在纸面上飞舞笔走龙蛇。便笺纸留下两行气势磅礴的潇洒行书。
“落雪要看得懂我写的什么,我便答应不和她较劲,证据自然会被销毁。另外露娜,合同是你主动签的,夜骐窝更是你主动去捅的,你死不死和我无关,做错事就得承担后果。”
五月梅主动用魔法拿过来,不假思索地一字一句全盘托出:“我是一,亦是二,争论中的决定者,马潮中的被选定者, 在光影交错的舞台上,挥舞着锋利的言辞之剑, 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寻觅着共鸣的心跳声。 众目睽睽之下,我是谁?不好意思云宝,自闭患者也懂得博览群书,就算你字写成蜘蛛爬我也认得。万不得已,我不会动用魔法解决问题。”
“参选者。我都读得懂。云宝,说到做到。”
虹厂经理深沉一笑,“行。那麻烦落雪把网站上那血乎刺啦的照片撤掉,我们工厂严防死守谁进来盗取天气配方,她找谁拍到的。”
露娜觉得云宝要求不合理,一只蹄伏在五月梅肩上,袒护她,“那允许你突然雇佣麒麟去火车上杀我,又用朱雀毁坏夜骐流水线一事陷害我。侵犯其他小马利益的时候没见你征求意见的。云宝,你的确有错在先,所以借选举这个时候你和我俩交个底,我可以原谅你之前对我做的事。”相比于过去受欺负露娜一定要挥动镰刀使对方承受血光之灾,今天她并没有学被害妄想症患者那般往自己脑海里灌输虹厂经理要杀自己灭口的想法。对方和自己站在两个立场,用不太光明磊落的计谋陷害自己也是为了保持计划正常运行。露娜她背对虹厂经理,喝下一整杯矿泉水。透过会议室窗外,可以看到随微风轻轻摇曳的绿色植被抖下枯黄的叶片。露娜给虹厂经理一个侧脸,若有所思望向窗外,虹厂经理似乎态度有所缓和,转过身一脸默然的样子观察她。
“你真的想知道吗?落雪在这,你可以针对我一会要透露的真相提出异议。”虹厂经理忽然开口。五月梅显得有些诧异,面露愠怒之情盯着虹厂经理,又用期盼目光盯着自己。露娜随即补充道:
“我不能白白受苦,你费心思搞我,为一个远大的目标。是想着月球领袖当不了,而去申请当真正能遏制月城命运喉咙的那双蹄子。”虹厂经理想起身发表一段小作文反驳,露娜不容她争辩继续讲下去;
“这么直白和你讲吧。落雪,你也听着。夜之子们登陆月球后没多久,我向月球魔驹奥特利承诺要建立一个和谐相处、去除物欲横流那一套社会价值观的大同世界。夜之子本身是小马国扭曲制度的牺牲品。或者说恰好在那个时期夜之子被当做碍事的垃圾被抛弃在贫民窟。无序战乱结束百姓流离失所,家园只剩下残垣断壁,上到皇族天角兽、下到贫民一周都吃不上一碗热腾腾的大米。那个时间段有太多东西需要时间重新去建立,而资源是有限的。这段历史,落雪清楚。虹厂经理日后有兴趣可以去月球城堡找落雪借阅卷轴一览。
我接着说,当时,我的姐姐偏袒维护中心城一带独角兽的利益,他们开发大量重建社会的任务,刺激中心城外的陆马和飞马参与有关工作。突出一个简单、重复性强。其目的是为了让他们消停,从而禁锢他们的思维,使他们懒得去思考工作背后对自己是否有意义。坎特洛特把民众当作廉价劳动力去用。而其中工种最普通的一一些陆马飞马,中心城给他们的酬劳过低,促使他们缺乏一定购买力去解决温饱问题。因此,他们聚集起来成立组织。这些劳工所到之处,便成了贫民窟。我向姐姐反映过这事,宁愿说我费精力带一波居民去开辟新土地,脱离这个环境。我姐姐厉声呵斥我,拒绝向我透露其中原因。结果,中心城的确先一步完成经济复苏,吃不上饭的还是吃不上饭。”
“塞莱斯蒂亚嫌你不懂事,说出来怕你干预基层建设。哎,我哥也遇到过和你类似的境地。”五月梅表示同意。虹厂经理喝下一口温水,挥蹄表示不参与这轮对话。
“陪夜骐生活以后我懂了。我姐姐就是要这样做。中心城的独角兽利益被优先考虑,而陆马和飞马则被视为廉价劳动力。这种情况下,她利用国会监视底层居民的政治动向,是中心城的资本家或者与他们有利益关系的牵头者。她可能选择不透露原因是这些原因可能涉及中心城独角兽的利益保护,或者与其他资本家的合作关系有关。一旦透露,会导致信息的扩散和权力的分散,从而削弱资本家的控制力。
虹厂经理,这些个理你绝对懂。我本身就是个被忽略的,被社会制度排斥的天角兽。因此,我不喜欢这个恃强凌弱,步入绝境就习惯弃卒保帅的马国。同时,我也看不惯其他小马走我的老路,被忽视,被看不起,特别是被歧视。所以我选择趁夜色正浓,带第一批夜之子远离马国,来到月球寻找生活希望。来回运资源是累,不过我受得了。跟奥特利聊过这事,她同意我领夜之子开辟新社会。我呢,就希望到了新环境,这些夜之子忘掉不公平的社会制度,我会赋予他们平等的权利。”
窗外掀起一阵风,窗外绵绵细雨纷纷扬扬地落下,雨点滴落的声音轻柔而均匀,如同自然的旋律,轻拍着心灵的琴弦。每一滴雨点都轻轻地触碰着窗户玻璃。它们如同小精灵般跳跃着,留下一道道细小的水痕。滴滴水珠沿着玻璃表面缓缓滑行,仿佛在玻璃上跳起了优美的舞蹈。每一滴雨水都有着自己的轨迹,有的直线下落,有的蜿蜒盘旋。它们在玻璃上留下痕迹的同时,也将窗外的景色映照得模糊而美丽。细雨滑过窗户,带来一丝清凉和宁静。可露娜逐渐变得躁动的心跳动着,停不下来。
露娜透过窗户,我可以看到雨水在外面形成的涟漪,它们扩散开来,交织成一幅美丽的画卷。“落雪,云宝。我又唠叨了。上周解决完草莓日光的事,我得知月城的学校,起码在重点中学朝晖学院中,不公平对待每个能力不同的学生的现象开始复苏。学习差的学生,学校居然说管不了,没时间派个好老师教她。大家智商明明都差不多。如果教育上都出这问题,那说明其他方面,月城又不如从前,变得和马国一样对普通马不公平。其实你们三谁当领袖,只要能让月城里的夜之子脸上,都展露笑颜,我无所谓。”
“那你没必要把我找过来,你去市政厅应聘新秘书,到时候监督新领袖完了。”虹厂经理翘起二郎蹄,从上衣口袋掏出一支烟,五月梅夺去烟盒道,“观测站内禁止抽烟。”
“我是游离体质之外的露娜,这辈子不想再翻云覆雨什么的。我今天说的这些是我憋在心里的话,一直咽进肚子里和谁也不打算说。直到,我得到这张契约。”露娜念诵咒语,羊皮纸凭空浮现在桌子上,五月梅协助露娜把它按在玻璃桌面上。
这是老蝙蝠两天前,偷摸传给自己的契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