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原来是这样,那阿娘你好好休息,我去看阿亚斯了。”
岱战慢腾腾的从床上下来,看也没看宗格一眼就穿上鞋子跑出去了,但看样子是不在对这件事生气。
“都是我不好......委屈了你们母女。”宗格放软声音,将脸紧贴刘楚楹的脸。
“好了,多大的人了,岱战都不撒娇了。”刘楚楹好笑的睨了他一眼。
宗格脸颊有些红,装作若无其事的亲了亲她的脸,沉默了一会儿后又道,“......只在你面前。”
因着岱战的善解人意,很快就原谅了宗格当时的行为,没过几天父女俩又好得跟什么似的,完全不是刚出生的阿亚斯能比得过。
阿亚斯如今一天比一天更好看,五官和轮廓也越发有了宗格的模样,除了嘴巴像刘楚楹。
到了满月这一日,因着祈神节时,各个部落的小王或是领主都来齐了,阿亚斯就在这时出生,他们干脆就多住了些时日,等过完二王子的满月再离开。
因为宗格有心想改一改家族统领小部落的制度,几年时间不知安插了多少人去往各个小部落,就连桑渡部落和其余两个部落也安插了一些人。
所以他们在王庭住上一段时日,不会耽误什么事情,反而可以借此向宗格大王示好。
故这次阿亚斯的满月礼办得空前绝后,极为隆重。
等厉王又得一子的消息传到北襄京都的时候,已经是两个月后了。
宗格将刘楚楹有孕的消息捂得严严实实,几乎就只有厉族王庭的人知道,半点都没有泄露出去。
以至于那些北襄官员得知时,都极为惶恐。
先有西岐使臣不远万里前往岱川,后有厉族大王妃生下一个儿子,少不了猜测是不是厉族要与西岐联手一同对付北襄。
元嘉帝不过知命之年,就已经生了满头白发,身子也一直虚着,精力大不如从前。
可即便如此,有了刘缙的例子在,他也不敢轻易立太子。
导致几个儿子争斗得越发厉害,真不知是对北襄好,还是在害了北襄。
“陛下,臣认为,当务之急,还是先得派出使臣前往岱川阻止西岐人,想必厉王看在九公主的份上,一定不会与我们再起冲突。”贺靖川如今位列右相,与那时刘煦承诺他的一样。
当年,他救下了垂死的刘邑,又潜伏在刘煦身边,助刘邑报了大仇,官场上的人都知道,他现在是属刘邑一脉。
刘邑回来之后就被封了晋王,他的母亲和外祖都被追封,元嘉帝自知亏欠这个儿子,对他格外亲厚,不出意外太子之位就会落到他的头上。
“爱卿认为派谁去更为合适?”元嘉帝倦怠道。
“那臣就毛遂自荐了。”贺靖川道。
本来还因为他的话惶惶不安的朝臣立马就安静下来,贺靖川嘴皮子厉害,从前又是江州刺史,让他去当然就是最好的人选。
元嘉帝满意的点头,甚至还想了想要不要把刘煦也叫去,可又怕失去了这唯一能牵制小九的人,还是作罢。
不过三日,贺靖川就启程前往岱川。
等他到达的时候已经是五月了。
阿亚斯的胃口比起岱战可谓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因为养得好,刘楚楹生这一胎并没有受太大罪,奶水也充足,可即便这样,再加上两个奶娘也不够阿亚斯喝的。
吃得多个子也就长得快,导致岱战每日散学回来看到弟弟都会不厌其烦的感慨。
“真的太胖了,他以后不会成为巴特尔那样的小胖墩吧!”
跟着岱战来看阿亚斯的巴特尔瞬间伤心了,原来在岱战心里,他就是个小胖墩。
瑟思捂嘴笑,他巴不得岱战不要跟这个小胖子一起玩。
阿亚斯胳膊和腿上的肉挤在一起,跟白嫩嫩的莲藕一样,脸上虽也肉乎乎的,但因为五官立体精致,倒是不显难看,反而越发可爱,楚宫上下就没有人不想捏一捏他的小脸蛋。
见到姐姐,阿亚斯兴奋的扑腾着四肢,咧嘴笑个不停,露出一颗萌死人小糯米牙。
岱战没忍住低下头去亲他,结果被阿亚斯抓住了辫子,还在她的脸上糊了一脸口水。
还是萨日上前才分开阿亚斯的手。
瑟思和巴特尔极为有远见的后退了几步,他们见过岱战生气的样子,可不敢在她身边待。
结果岱战并没有生气,十分淡定的接过帕子擦脸,最多就屈指在阿亚斯的额头上轻轻弹了一下。
“臭弟弟。”
阿亚斯十分娇气,平常外人多摸他几下就要哭,更别说挨了打。
那张酷似刘楚楹的小嘴巴立马瘪了起来,往常这个时候都是宗格对他最为心软的时候,岱战也不例外,立马摸了摸他的额头冲他笑。
看到姐姐笑了,阿亚斯也忘记了刚刚的事情,立马也跟着笑了起来,举着莲藕似的小胳膊要去抓岱战。
“阿布说的没错,你果然是个傻白甜。”岱战笑着将手塞到他手里。
阿亚斯也没有辜负她的期望,将她的手放在嘴巴里啃。
看着弟弟可爱的模样,岱战十分好性的随他去了。
但可把一旁的瑟思和巴特尔看呆了。
原来岱战喜欢弟弟吗?只可惜他们是哥哥。
因为小胖墩三个字,巴特尔大受打击,立马立誓说要瘦下去,至于能不能成就是后话了。
偌大的白玉床上红浪翻滚,时不时能听到女人娇媚入骨的谩骂声。
“宗格......你,你混蛋!”
“你还要不要脸啊?有你这样的吗......”
刘楚楹生怕外面的人听到,压抑着声音,能把她气得骂人,可见宗格做了多么无耻的事情。
宗格闭着眼睛,压在刘楚楹香香软软的身上,毫不客气的抢夺儿子的口粮。
因着刘楚楹这次恢复的好,她又总是亏欠没有亲自喂过岱战,所以就想补偿到了阿亚斯身上。
宗格看到后嫉妒得两眼直冒火,说什么都不同意刘楚楹给孩子喂奶。
可喂都都喂过了,刘楚楹的奶水也就没停,每次涨奶难受的时候,盼来的不是可可爱爱的儿子,而是头贪心的大豺狼。
宗格脸上浮起一片薄红,挨个吃完后,眼神勾人的看向她,声音喑哑,“还难不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