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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楚楹无奈失笑。

下面的女人都在铆足了劲绣花,刘楚楹也没闲着,正在绣一个暗蓝底的抹额。

宗格眼睛一亮,“这是给我的?”

刘楚楹没有理会他。

前些日子,因为扎齐已经运完了那些粮草,宗格信守承诺专门给她派了个人去北襄送信。

刘楚楹从刘煦信中之语大概估算出了弟弟此时的身形,给他做了一件长袍。

宗格瞧见之后,一眼就看出那体型不是他能穿的,且还是中原样式的衣服,那还是能给哪个男人的?

为此他还生了几天的闷气,不过在刘楚楹面前他并没有表现出来。

还是刘楚楹找不到那件衣服,一群女人到处翻箱倒柜,最终在一个装衣服箱子的最底下找到了。

能进出她寝居的人屈指可数,且还做出这么恶劣幼稚的事,也就只有那一位了。

宗格此时也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挨着刘楚楹坐着,几次伸手想去抱她都被刘楚楹拍开。

“别做了,当心伤着眼睛。”宗格拿开她手中之物。

周辞安当时写的那张关于妇人有孕时该注意的东西,宗格反反复复看了不知道多少遍,也学着月桃跟个小管家婆一样管东管西。

刘楚楹抬眼看他,她能不做吗?不然这个醋坛子还不生闷气把自己闷死。

“哪有你身体重要。”宗格不好意思道。

他是嫉妒刘煦能这么得她看重,但也仅仅只是嫉妒一下,不然他就不是把那衣服藏起来了。

刘楚楹拿他没办法,她若是不听,他肯定又要唠叨个没完,反正是给他做的东西,干脆就继续关注周辞安和都兰。

宗格也听到了些风言风语,周辞安这把年纪还不娶个媳妇,都兰又一天一天的长大,很难不让外面的人多想,她这般看重都兰,肯定是会管一管的。

他不满的哼哼了两声也就随她去了。

绣会落下帷幕,都兰凭着她绣的一匹栩栩如生的马又一次斩获魁首。

她拿着赢下的一枚白玉同心结玉佩献宝似的跑到周辞安身边。

“哥哥快看呀,这东西真精致,很适合挂在你身上呢!”说着她就要佩在周辞安衣服上。

周辞安看清那东西,愣了一下,但并没有躲开。

他余光扫了一眼坐在高台上的宗格和刘楚楹,他们正在说话,并没有注意这边。

“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就往我身上挂?”他习惯性的伸手摸了摸都兰的脑袋。

“什么东西?不就是一枚玉佩吗?”都兰天真的问,长长的睫毛在她眼底洒下一道阴影。

“没什么。”周辞安看了她一会掩下眼中的暗芒,拉着都兰就要回去。

结果都兰抢先一步亲昵的挽着他的胳膊。

“哥哥,你看了这么久,有没有看到心仪的女孩子啊?那个怎么样?前些天她还请我去她家里,她们家做的马奶酒可好喝了,还有那个红衣服的,长得可漂亮了,还有还有......”

周辞安只觉头疼,恨不得捂上都兰那张喋喋不休的嘴巴。

“阿兰!我和你说了很多遍了,我......我没有成婚的打算。”

“为什么?”都兰皱起眉头。

“我是外来人。”

“楚姐姐也是外来人,现在她都有了王兄的孩子,她现在过得很美满幸福,也不想家了不是吗?还是有一天你要回中原去,所以才不愿意成家,到那时候,你也会丢下我吗?”都兰红着眼眶道。

周辞安这才明白了她为何突然着急起他的婚事。

“傻阿兰,我怎么可能会丢下你,不要胡思乱想,走吧,回去给你做好吃的。”

都兰被没有反抗也没有吱声,任由他拉着自己走。

这边的一幕都被刘楚楹尽收眼底,她盯着周辞安腰间那轻轻晃动的白玉同心玉佩,眉头紧锁着。

那是她故意用来作为奖励的,周辞安身为中原人不可能不知道那枚玉佩的含义,可他却是收下了。

“怎么了?”宗格问。

“那同心结代表的是永结同心,是夫妻之间才能赠与的。”刘楚楹幽幽道。

“是吗?那我也要一个。”宗格凑过来,一双眼睛透着宝石般的光芒。

刘楚楹面无表情的推开他的脸。

不过经他这一打岔,她心情倒是好了一些。

不可否认的是,周辞安是个君子,想来在没确定都兰的心意之前他也不会对她做什么。

若是都兰也有那份心,在这充满自由的草原上,也不算一件坏事。

可坏就坏在都兰可能没有这个心,不然也不会张罗着要给周辞安找个媳妇。

也有可能是她还小,还没开窍,总之还是先等等吧。

眨眼间,就到了九月,厉族有一半的时日都在下雪,等过这个月就相当于要入冬了。

刘楚楹腹中的孩子已经六个多月了,加之天气一日比一日寒冷,越发不爱出门走动。

因为原定的计划就是,围剿完塔塔尔部落之后,宗格会消停一段时间。

故这些日子,宗格只是偶尔会出去各个小部落看看,为了安抚巴图、康纳和阿日善,还送了他们不少冬日的粮食以及绸缎。

所以这几个月草原上格外安静。

但很快就因为一份北襄送来的国书给打破了。

“根据探子传来的消息,北襄皇帝病重,朝政大权都由他们皇后一家子把持,皇后的儿子也就是北襄皇帝的第三子,不学无术,草包一个,监国这些日子闹出了不少笑话,已经惹得一些重臣不满。

还听到传闻,北襄皇后害死了皇帝的一个妃子,她儿子又杀了那个妃子的儿子,才把北襄皇帝给气病了,北襄朝廷从建立起就设了内阁,里面全是手握大权的重臣,隐隐要有联起手和沈家对抗,把皇后母子拉下马的意思。”

绍布根据这些日子传回来的零散情报作了一番总结。

以乌尼尔为首的武将嫌绕口,干脆就没认真听,只等大王发号施令,让他们做什么他们就去做什么。

结果宗格这时的表情非常不好,狰狞得宛如恶鬼。

“大王......”

特木齐站起身,从宗格手里拽过那份快要被他捏碎的国书。

被特木齐抢先了一步,绍布只能围到他身边看。

渐渐地,两人的脸色也跟着狰狞了起来。

“这个草包太子是疯了吗?”特木齐大叫道。

“大王,这口气我们不能忍!”就连绍布都阴着脸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