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楚楹无力的瘫倒在地,就像是风暴中的一叶小舟,只能紧紧攀着宗格的颈脖方能求得一丝生机。
不知过了多久,宗格不知停歇,似乎没有尽头,她后背被磨得生疼,实在没办法了,只能将手探向他的耳朵,不断在他耳边吹气,娇声叫着他的名字。
果不其然,宗格猛的仰起了头。
但总算是结束了。
刘楚楹闭上眼睛,累得睡死过去。
宗格不足餍足为何物的舔着她的脸颊和嘴唇,又在那高耸上狠狠亲了一会,才摁下心中的燥热。
他抱着她去池子里清洗,见那处伤着了,又万分后悔起来,他们时间长着呢,不急这一时半会,都怪他自制力太差了。
他万分深情的亲着她的额头,将她的身子擦干水后用干净的寝衣给她换上,又揉了揉着她泛红的脸,眼睛温柔的不像话,又取来他的大氅,将她整个人包了进去,连一丝肌肤都不露出,方才抱着她大步离开。
宗格走在路上可谓是神清气爽。
纳钦这些时日一直老老实实的待在营帐里,不为别的,只为躲着阿丽娅,他现在是半点想法都没有了,只想跟着宗格早点回去,不然阿丽娅要真是和奥都说要把他留下来,那他可完蛋了。
“诶?大王!”纳钦转眼就看到了宗格。
宗格沉下脸,见怀中的人儿没有被吵醒的迹象方才缓和下脸色。
却是看也不想看纳钦一眼,就大步离开。
纳钦不傻,而且宗格泛红的脸,以及喉结上和脖子上分外明显的痕迹,他这个情场老手当然一眼就看出来了。
他可不敢去看宗格怀里的公主,只是朝着宗格笑嘻嘻的说了句恭喜。
宗格虽然嘴上轻声叫他滚蛋,但嘴角的笑是怎么都掩盖不住。
看得纳钦是啧啧称奇。
回到他们的营帐后,宗格又熟练的让她伏在自己膝上,拿来干净的巾子擦干她的头发,方才将她放在床上安眠。
“我的胡日格,咱们回去就成婚,越快越好,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宗格坐在床沿,趁着她这会子睡着了,自顾自的盘算。
刘楚楹当然没办法理会他,他就高兴的在她脸上亲了好几口,又取来纳钦给他的伤药,仔仔细细的往那处涂抹,方才上床抱着她一同安睡。
刘楚楹这一觉睡得极沉,等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午后了,她只觉浑身都酸疼的厉害,跟被撞散架了一般,她哑声喊着月桃的名字。
月桃听见动静,跟阿古拉说了一声,就满脸喜色的端来水伺候她洗漱。
因着大王走前有交代,公主若是醒了立马通知他。
宗格此时正在和夏那日部落的人议事,随着宗格一句要把西尔斯带走的话,让奥都等人立马沉默了下来。
按理说,西尔斯是宗格亲自抓回来的,理应由他处理,可宗格却没杀他,反而要把他带走,若是真要杀,哪里需得带回破多罗部落杀,分明是宗格想留他一条生路。
西尔斯勾结那些残部,害死她母亲,又差点让夏那日部落陷入万劫不复的局面,不杀他,难以平她们部落子民的怒火。
可宗格也态度强硬,西尔斯造成的烂摊子是他收拾的,那些残部和西尔斯的势力也全部葬送,也够让天上乌罕小王安息了。
至于西尔斯,他还有别的用处。
奥都正要开口反驳,乌仁图娅就拉了拉她的袖子。
乌仁图娅能感觉得出来,姐姐已经完全对宗格死心了,但好像有点死心过头了,甚至有点看不上他的意思。
宗格身为厉族的大王,跟他对上总是没好处的。
虽然说他要留下西尔斯的命,但西尔斯落到他手里,哪怕活着估计也会比死了更让他痛苦。
奥都沉着脸一言不发,对于西尔斯这种人,不杀他就无异于养虎为患,若是他从宗格手里逃出来,必然还会再来找她们夏那日部落的麻烦。
“大王!”阿古拉突然走进来,还没等他说什么,宗格眼睛一亮,噌的一声从椅子站起来,大步离去。
走之前还放下一句话,西尔斯他是必须带走的。
奥都也脸色铁青的离开。
乌仁图娅跟在她身后急忙安慰她道,“姐姐,你放心,有我在那边盯着,绝不会让西尔斯活着从破多罗部落逃出。”
“你要回去?”奥都猛地停下脚步,猛地抓住了乌仁图娅的手。
哦,她怎么就忘了,妹妹已经嫁给了特木齐,这边的动荡结束,他们自然是要重新回到破多罗部落。
乌仁图娅眼神坚定的点了点头,“姐姐,这是我自己的选择,当初离开家,也有一部分的原因是我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看看外面的男人能有多厉害,即便在那个歧视女人的地方,我也依旧能撑起一片天,将那些看不起我的贱男人踩在脚下,你能明白我吗。”
奥都微微有些愣神,昔日那个调皮捣蛋的小丫头总归是长大了。
“我明白。”她眼中涌起泪光,既是不舍也是骄傲。
“过些日子就是祈神节了,我同你一起上路。”
“......什么?”乌仁图娅吃惊,她们夏那日部落处于半隐世的状态,以往这样的场合都是派巫师前往,怎么这次奥都要自己去。
“你说得对,我们闭得太久了,得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才对,我们部落的女人从来不输外面那些男人,凭什么要我们藏起来?”奥都说这话时,似乎整个人都在发光。
乌仁图娅看着姐姐,眼中满是敬仰,她相信部落在姐姐的带领下,一定能拥有一个崭新的未来。
宗格回来的时候,刘楚楹正趴在床上,月桃在给她揉腰。
“轻一些......往下一点。”刘楚楹皱着眉头,似乎极不舒服。
可没等月桃动作,就被宗格的目光吓得从床上站了起来。
“你怎么不摁了?”刘楚楹吃力的支起身子,扭过头看她,结果却撞进了宗格那双蓝眸里。
“这里吗?”宗格将手放在她腰上,语气心疼的不得了。
刘楚楹看到他就想起昨日在温泉的事,急忙转过脸重新将脸埋在柔软的枕头上,瓮声瓮气的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