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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魁梧的跟小山一样的身体马上就将营帐的入口堵得严严实实,他捂着刺痛的后脑勺,血色的双瞳猛地看向一旁拿着半截花瓶的孟春,还有什么不明白。

孟春下意识就向外跑,查干巴日也不是吃素的,抓着孟春的胳膊就把人提拎了起来,摔在地上,好在孟冬冲上去扶了一把才没出什么事情。

“公主......”月桃已经吓傻了,两条腿就像是灌了铅,怎么都挪不动。

查干巴日不知道刘楚楹派了人出去报信,眼下他的目标只有刘楚楹一个人,也不管刚刚受得袭击,邪笑着朝刘楚楹走来。

刘楚楹后悔死了,她就应该让孟春多砸几下,谁知道这人皮糙肉厚成这样。

她拉着月桃就想躲,还好她让人搬了一个屏风放在中间,正好绕着屏风跑到外面去。

可月桃吓得钉在原地,刘楚楹拉了她一会拉不动,眼瞧着查干巴日就要追上来拉住她,刘楚楹知道他眼中只有自己,无奈之下只能自己往外跑。

却不想查干巴日脚步加快扯住了她的衣袖。

“撕拉”一声,外衣被撕开,一侧的美人肩暴露在空气中,查干巴日的眼睛更红了,张着双手就要去抱她。

但被刘楚楹灵活的躲过,此时外面已经传来嘈杂的脚步声,还有孟夏的声音,依稀听见她在喊大王。

刘楚楹逼出眼泪,猛地往门口一扑。

一双温暖的大掌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她泫然欲泣的抬起眼,果然看到了那双蔚蓝色的眼眸。

她呜咽出声,就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抓着大王衣服上的灵狐毛,严严实实的栽进他的怀里,就像是溺水之人抓住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眼前的人成了她唯一的救世主。

大王的双手无异的粗粝的,就像是砂纸,而他掌下的滑腻的双肩,就像是这世间最柔顺的丝绸,一旦摸过就再也不舍得放手。

久违的火热从心口一路烧到下腹,尤其是伴着她的哭声,堪比这世间最猛烈的舂药,他感觉喉咙有些痒。

上一次这样的时候还是第一眼见到她。

鲜血和少女,足够唤醒一个男人最原始的渴望。

可还不清楚状况,猛地扑过来的查干巴日却破坏了这份旖旎。

大王眉头紧皱,只是一个使力,那娇小的女子就被他单手抱在怀里,宽大的身躯挡住了后面所有人的视线,他们只听到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声,就再没听到声响。

刘楚楹抱着暴露在空气中的双肩,外面的寒风吹着起了一片的鸡皮疙瘩,她听着大王强而有力的心跳声,欣喜事情成了,却又十分害怕他此时转过身,那她这副模样岂不是让所有人都看去了?

她是个古板的人,勾引一个大王就好了,她实在不想在别人面前这样,不然和那日偈亥大王要当众撕了她的衣服有何区别?

大王显然没想那么多,他此时更想顺应内心将怀里的人带回自己营帐。

反正也是他的女人,比起跟那些部落家粗鲁的女人做这种事情,还不如北襄娇娇软软的小公主。

刘楚楹伸手抓住他脖子上挂着的一颗宝石,一双小鹿般的眼睛里噙满了泪水,眉头和眼尾红的简直要泅出血来,她轻轻咬着咬唇,颤抖声音朝他摇了摇头。

“不要......”

大王听懂了这两个字,盖因他的母亲也是北襄人,虽然他们相处的时间不多,他仅仅只学会了几个中原话。

“不”就是恰好其中之一。

他盯着刘楚楹白到发腻的肩膀,以及那精致的锁骨,沉思了片刻,突然理解了多年前为何母亲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他放下营帐的帘子,沉声说了句话,外面的厉族人听的明白,是叫他们不许进去。

可孟夏和孟秋不明白,想着要进去看公主,可大王都说了不许人进去,他们抓住孟夏和孟秋,两人虽害怕但也不敢说什么。

大王没有管地上查干巴日的死活,他将刘楚楹放在了床上。

刘楚楹感激的望了他一眼,捡起被褥就将自己裹了起来,可动作间,一小节白玉般的小腿和套着白色云袜的小脚一晃而过。

大王眯了眯眼睛,感觉更加干渴了,女人的脚他不是没有见过,壮硕的和男人没什么两样,更别提摸起来,可看到那一闪过的,他却想把它捧在手心,也不知道有没有他的巴掌大。

刘楚楹抱着被褥,双足早就被她藏回,她颤颤巍巍的抬起双眸,待看到那双极具侵略感的双眸时,心下一惊,赶紧收回眼神。

她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男女之事,母亲去年就教过她,可是面对一个体型比她大这么多的人,不说害怕肯定是假的。

而且,他就光看着,什么也不做,就像是察觉到了她的所作所为,眼下不过是在看她的笑话。

一股屈辱感油然而生,从小到大,她学的都是如何讨好男人,可她也是尊贵的公主啊,是天之娇女,为何给了她这样的身份,又要让她做这样屈辱的事情?

刘楚楹又一次红了眼眶,不过这次是真的,她死死的捏着被褥,下唇被咬出血,似乎只有这样才能隐藏她心中的屈辱和不安。

“不怕。”

粗粝的拇指划过她的脸颊,带走一串泪水。

刘楚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那沙哑中带着点口齿不清的声音,是......是大王,他在跟自己说中原话?

她呆呆的抬起头,眼前近在咫尺的是那双蔚蓝色的眼眸。

大王耐心的擦干净她脸上的眼泪,触手生温,触手生香,恐怕描述的就是此情此景。

不知道是不是刘楚楹看错了,她总感觉大王的眼眸更深了些,他又重复了一遍那两个字,顺便伸手抹去了她唇上的血珠。

都到这了,刘楚楹当然知道她刚刚是误会了,他非但没有看出她的手段,还在细心安慰她,一时间,她心中有喜有悲。

喜的是,她赌对了,他是个好人,所以才会送还给她小德子的尸体和嫁妆,才会护着她安慰她。

悲的是,她骗了他,或许以后还会被逼着害他。

大王凝视着那染血的唇,再多看一秒,他可能就要掀开眼前这碍眼的被褥,做他想做的事情。

外面的声音打断了他,他本和手下的人在商议,怎么对付他那有勇有谋的小叔叔,是打还是求和,本来都要议出个所以然,却突然听到外面中原女子的声音。

大营里,只有和亲公主那里和军妓营那里有中原女子,军妓营看管的很严,不可能放人出来,那就是和亲公主那里出了事情,听这声调,不会是好事。

想起那双小鹿般的眼睛,大王想都没想就往这边赶来,也是他不好,没给她名分就算了,还把人扔在这不管不顾,这么鲜美的小羊羔,也难怪有人会盯上。

但现在不一样了,这只小羊羔只能是他的,别人敢染指就是在找死。

外面的人催的急,他起身打算离开,想着等小羊羔平复下来再来找她,却没想到那吓得不轻的小羊羔鼓起勇气抓住了他的手。

他看向她,面露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