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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蹙着眉的男人扫了夏橙的胳膊一眼,眉头微舒,淡淡地道:“你上去,我们下去就行了。”

夏橙迟疑道:“这怎么好意思……”

在接触到男人毋庸置疑的眼神后,夏橙尴尬地笑笑:“行,那我上去等你们。辛苦你们了,实在是太感谢了。”

眼见着那两个男人动作迅速地往沟底去,夏橙麻溜地转身爬上去了。

不过一会儿,周恒就被那两人背了上来。

只是中途他那哭爹喊娘的哀嚎声,响彻天地。

夏橙跟没听见似的,好整以暇地坐在葛大夫旁边,嘀咕道:“师父,您是不是一早就知道会有人经过啊?”

葛大夫吸了口烟,又慢条斯理地将烟熄了,这才缓缓开口:“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儿吗?”

夏橙:……

周恒一上来,就指责夏橙:“夏同志,你也太没有爱心了。竟然将我一个人扔在那沟底。这也太不厚道了。”

夏橙苦笑着指了指自己绑上树枝的手:“周同志,真不是不帮你。我扶我师父上来就脱力了,休息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这才又赶紧找树枝将手绑上,正要下去帮你呢,就听到车的声音了。”

周恒并不听她的解释:“呵,你能扶你师父一个老人上来,轮到救我的时候就脱力了?分明是不想救我,想致我于死地。”

夏橙整个一无语,这人有被害妄想症?

以己度人不过如此。

夏橙微微垂了头,沉默着并不辩驳。

女人身姿单薄,手上还带着伤,此刻沉默的模样,多了几分弱不禁风之感。

那个高个男人扫了夏橙一眼,又扫了周恒一眼,嗤笑道:“车是你开进沟里去的,人家没怀疑你谋财害命什么的,你还怀疑人家想致你于死地。呵,脑子是好东西,出门要记得带上。”

周恒敢怒不敢言,一张脸憋得铁青。

“行了,都不要吵了。赶紧上车,再晚天都要黑了。”

周恒不死心地指了指沟底的车:“那车怎么办?”

“这车是部队的,一会儿回去了你找你的领导说明一下情况,让你的领导叫人来处理。这么宽的路还能开到沟里去,不是用心不良就是技术不过关。这要是我手下的兵,第一个就踢出去。”另一个男人冷冷地道。

末了,他催促道:“要走的就赶紧上车,不要磨磨唧唧的。”

夏橙赶紧扶着葛大夫上了车。

周恒哪里敢再耽搁?忙也跟了上去。

刚坐稳,周恒又开口道:“得给他们俩人带上黑布,不能让他们看到路线。”

这一次,倒没人反驳。

于是,夏橙和葛大夫眼睛上又蒙上了黑布。

一路沉默。

到医院后,夏橙和葛大夫直接被带到胡大夫的办公室。

陆庆弦和元师长等在那儿。

陆庆弦看着和夏橙一起进来的干瘦老头,眼神一亮,起身道:“可是葛老?”

他并不认识那位传说中的葛老,甚至没有见过。

葛老风华正盛时,他年纪还小,后来葛老被打压,离开京市,沉寂下去,他就更无从知晓。

陆庆弦身后的元师长眸中瞬间迸射出一缕寒光,一闪即逝。

葛大夫撩了撩眼皮,漫不经心地看他一眼,不冷不淡地回:“我姓葛,你要称我一声葛老也行。”

陆庆弦脸上的笑容一滞,身形也顿住。

他身后的元师长嗤笑出声:“陆首长,葛老那是华佗再世,华国的圣手。岂是随便拉一个老头子过来就能冒充的?”

夏橙皱眉:“没有人冒充葛老,我师父姓葛,就算他不是葛老,称一声葛大夫也不为过。”

元师长“呵”了一声,阴阳怪气地道:“陆首长,您这“儿媳”脾气挺大的啊。不过这样为了个不认识的老头子忤逆你,家门不幸啊家门不幸……”

陆庆弦被激得青筋直跳,好半晌,才冷冷地道:“元师长误会了,这哪里是我陆家的儿媳?不过是个乡间女子,无媒苟合。”

夏橙简直想将自己的结婚证甩在陆庆弦的脸上打脸。

不过可惜,落家里了。

“是非曲直,陆先生心里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说完,夏橙也不再理会陆庆弦,扶着葛大夫在一旁坐下。

葛大夫示意夏橙给他倒杯水:“渴死老头子了。唉,有些人就是神奇,话多还不渴。”

夏橙这回才发现她这个师父还有点儿耍宝的特质的。

陆庆弦被噎住。

元师长趁机火上浇油:“哎,你这老头子,你这是用什么语气和咱们首长说话的?我看你是个江湖骗子吧?”

说着,他又对着夏橙道:“我说夏同志,这就是你要接的亲戚?我知道你心急,但这再急,也不能乱投医啊。

这老头子一看就不是个好人,肯定是骗你钱的。等下跟你说你男人病得多重多重,让你多烧钱多买药。啧。”

夏橙冷了眉眼:“元师长操的心还真够多的,想来元师长这样爱操心的性子,大抵需要大夫的时间更多。”

“你……”元师长也被噎了一回。

胡大夫推门而入。

他本是微垂头匆匆往自己办公桌前走,才跨进门几步,意识到屋内人数不少,胡大夫本能地抬头扫了一几眼。

他的目光在葛大夫脸上停了数秒,又扫向别处。

蓦地,胡大夫侧头,死死地盯着葛大夫。

他一声未吭,神色明显异常。

屋内这几人都盯着胡大夫,没人说话。

胡大夫盯着葛大夫死死地看了半晌,突然,他上前一把抓住了葛大夫的手,试探性地唤:“葛老?”

葛大夫甩开他的手,依然是那句话:“我姓葛,你要称我一声葛老也行。”

就是这一句,让年过半百,性子向来沉稳的胡大夫愣了半晌。

在反应过来后,胡大夫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重新去抓葛大夫的手:“葛老,葛老,您真的回来了。太好了,太好了!”

陆庆弦和元师长同时皱起了眉。

元师长只觉得心中不好的预感成真。

他不甘心地开口问胡大夫:“胡大夫,你可看清了?这真的是葛老?近几年冒充他的人太多了。”

胡大夫抬头瞪了元师长一眼:“你以为我老糊涂了?连葛老都不认识了?”

元师长能爬上师长的位置,那也是个人精。陆庆弦他能得罪,元首长和陆庆弦素有嫌隙。但胡大夫他得罪不起,这人吃五谷杂粮,哪里可能一生无病无痛?

还有,这个老头竟然真的是葛老?

元师长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