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繁,你能跟我说说我上一世最后的结局是怎么样的?”
对于这个问题杨谦习很早就有些好奇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问张繁。
张繁抿了抿嘴,喝了一口啤酒然后又吃了点小鱼干,并没有急着回答。
在她的记忆中上一世杨谦习受到车祸事件的影响后,被整个娱乐圈封杀,最后被迫退出娱乐圈。
然后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最后写了一首《我想要好好的活着》然后跳楼自杀了。
也就是说杨谦习上一世并没有活到末世,上一世杨谦习死后,这首歌已经发行,顺便火遍了大江南北。
见张繁迟迟没有回答,杨谦习歪着脑袋看着张繁。
只见张繁不急不慢的从空间里取出一张纸和笔,然后将这首上一世听得熟的不能再熟的歌词写了出来。
写完之后,张繁直接递到杨谦习的面前。
杨谦习看完后整个人下巴都快惊掉了。
“这,这个,这歌你怎么会知道?”
“你上一世自杀之前写下的,你死活火得一塌糊涂,我也因此遭受到了网暴,所以我怎么会不记得。”
所以对于这一世,张繁之所以痛快的选择原谅杨谦习跟网暴也有一定的关系,毕竟那种滋味实在太难受了,尤其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当铺天盖地的谩骂声像潮水涌过来的时候,作为一个普通人简直生不如死。
上一世甚至有沙雕粉丝跑到张繁家门口泼粪水,所以这一世,她才会活的如此通透。
“什么?我临死的时候写的?”
“对啊,唱片公司是这么说的。”
“这简直就是放屁。”
张繁一脸疑惑的看向了杨谦习。
“不是吗?”
“当然不是,这首歌我早就写完了,是在我大学毕业的时候写的,那会我并不想再复出了,奈何当时和公司有合同在身没办法,所以当时我便写了这首歌,表达我内心的真实想法,当时公司得知后死活不同意我将这首歌发行,最后不了了之了。想不到在我死后居然又拿着个做文章了。”
“真的?”
“当然。”
听到杨谦习这么说以后,张繁心里的某个石头落地了,原来上一世那些谩骂的罪魁祸首不是杨谦习而是唱片公司。特么的,真是可恶!
张繁又给自己灌了一大口酒,然后转头盯着杨谦习看了好久,眼前这个男人的确不应该是上一世的样子,至少她认识的这个杨谦习不是。
“那家灯怎么突然亮了?”
杨谦习的话打断了正在盯着杨谦习走神的张繁。
张繁举起望远镜朝着杨谦习指着的方向看去,是张大壮家。
刘秀丽好像在和张大壮交代着什么,然后张大壮换了一身纯黑色的衣服,全副武装好后,直接翻墙出去了。
然后两人便抱着望远镜双眼一直盯着张大壮,只见张大壮经过一番折腾,然后再次翻墙去了寡妇徐金凤的家里。
“他去人家家里做什么?”
杨谦习有些不解。
张繁摇了摇头,显然他也不知道。
难不成刘秀丽那方面不行,让张大壮出来做那种事。张繁想了想觉得不可能,不过当看着张大壮抱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布袋子往回走的时候,张繁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于是赶紧通过望远镜拍了几张高清照片。
此时的杨谦习好像也突然明白了什么。
“你要怎么做?”
“收买人心?”
“什么?”
“明天你就知道了,好了不喝了困了我要休息去了。”
张繁说完便起身离开了,走到楼梯后的时候,张繁忍不住又回头看了杨谦习一眼,而杨谦习此时也正不知所措的注视着张繁。
两人尴尬一笑后,张繁直接下了楼。
张繁对于杨谦习或多或少也是有点那种情愫的,不过她的理智战胜了感性,她觉得末世中还是不要有那些七七八八的情感才好,就算有也只能是八八,绝对不能动真心。
杨谦习一直目送着张繁下楼,直到张繁的身影从楼梯口处消失。杨谦这才再次将目光收回来。
杨谦习叹了一口气后,拿着那张歌词,然后小声的哼唱了起来。
多年前的那种渴望再次涌上心头,当年的愿望十分简单只是想着可以简单的像个普通人好好活着,在人潮人海中浮浮沉沉随波荡漾。
杨谦习一曲哼完后,已经泪流满面了,他知道很多事情早就回不去了,也不可能在回去了。当然现在想这些已经没有什么用了,就像王子涛说的那样能不能活到末世结束都是一个未知数。
现在能做的就是好好的活着,活一天算一天。
在酒精的作用下张繁很快便沉沉的睡去了,第二天一大早群消息再次响个不停,张繁被吵醒后,拿起手机点开群消息看了一眼。
果然又有人家里丢物资了,不用想是徐金凤的家里。
一大早徐金凤在群里不停的叫骂着,语音消息一条接着一条,一句比一句难听。
“玛德,哪个不要脸的玩意偷东西都偷到我的门上来了,还要不要脸了。”
“真是不要脸,该死的玩意。”
被吵醒的村民们纷纷好奇。
“金凤这是咋了?”
“还能咋了,哪个天杀的把我的粮食给偷走了,我就剩那么半袋小米了,还让不让我活了?”
“消消火,别着急。”
被偷家的徐金凤此时像是疯了一样逮着谁就骂谁。
“消什么火,怎么消,感情偷得不是你家的。”
“金凤,你怎么还这样呢?被狗咬了,逮着谁都喷。”
“就是!”
“其他人也跟着应和。”
不过徐金凤不管这些。
“你们一个个没个好东西,不就想看老娘的戏吗?现在得意了吧!”
许久不说话的李桂英见徐金凤如同疯了一般后,忍不住在群里开口道:
“金凤,没有人看你笑话,东西丢了就找回来就是了,别逮着谁都骂呀!”
要知道身为老师的李桂英平日里大家都还是非常尊重的,尤其对于像她这样的知识分子,村里人都十分客气,所以她说的话大家也都听得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