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琳脸色越来越差,家里什么情况她最清楚不过。纵使他们说的再对,也不能认。
“蜀南,你莫要信口雌黄!你一向口无遮拦,谁知道你是不是因为月华才针对我说出这样的混话!”
蜀南从腰间拿出扇子,悠哉悠哉晃着,“我敢对着老祖宗起势,你敢吗?”
“我——”
他又说,“别提月华,她既不散布谣言,也不欺辱同门中人。从始至终,她只是一个被你伤害的人。
师父让我护着她,莫敢不从。我们的关系也只是朋友。 倒是你,喜欢锦灵师兄就光明正大的喜欢,不要把嫉妒心放在月华身上。她对男女情爱可没你那么饥渴。
我看锦灵师兄一心修炼,也懒得搭理你,不如你离开师门,寻个好人家嫁了吧。免得荼毒观里的姑娘。”
“蜀南!!”林琳尖叫起来,大小姐一向娇纵,根本不会藏匿心事,“我撕烂你的嘴!”
宋池明按住林琳拔剑的手。
“师兄,你别拦着我,我今天非得好好教训这龌龊的腌臜!”
纪锦灵从始至终都没说话,在听说林琳喜欢他时,眼神闪过一丝疑惑,把目光放在月华身上,最后淡淡看向愤怒到不受控制的林琳。
“你喜欢我?”
林琳顿时怔住,僵硬着背,不敢看他。
“不要喜欢我,我会很困扰。”他顿了顿,“以后让大师兄带你,别再跟着我。”
此话一出,林琳顿时慌张起来,“锦灵,你别……”
纪锦灵后退好几步,直接远离她,“我年岁比你大,拜师也比你早两年,以后莫要喊我的名字。”
“锦灵,他们都是胡说的,我没有喜欢你,我只是把你当做值得我学习的师兄。”
在灵山修习,谈情说爱可以,但要自行离去。没人阻拦追爱,也没人提倡追爱。
对于一心在灵山修炼的人来说,情爱无非是最无用且累赘的东西。
林琳的喜欢,很明显会妨碍到纪锦灵的修炼。
谁知道哪一天她突然得失心疯,给他下药,让他泄气,这辈子都不可能成为内门弟子。
如果是这样,那纪锦灵很可能杀了她,然后再自杀。
蜀南趁机补充,“别口是心非,你把你眼里的情念藏藏吧。”
他在心里忍不住吐槽纪锦灵,脑子里面就知道修炼修炼,连被身边的人喜欢都不知道。人都修傻了,跟月华一样!
宋池明难得开口,“蜀南,少说两句吧。”
“不行,这次不卖你面子。”
宋池明提高音调“嘿”了声,咂咂嘴,也不说了。
他本来就不喜欢林琳的性格,也不喜欢多管闲事。要不是大师兄的身份,他都懒得过来。
林琳还想解释,纪锦灵不给她机会,朝宋池明道:“你处理,我走了。”
宋池明一脑门问号,他能说得过气场全开的混不吝?开玩笑呢?
他轻咳了一声,朝林琳道:“要不我们也走?”
林琳岂会放过他们三人,当场就跟月华下战书,“明日午时,练武场,敢不敢与我一战!”
蜀南瞥了她一眼,跟看傻子似的,“明日下大雨,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蠢货,出门不看黄历,不看天象,就知道张着嘴到处狗叫。
“……”林琳气红了脸,“三日后,练武场,别怂得不敢来!!”
宋池明摸了摸鼻子,低头不敢说话。
她怎么敢的啊!不知道鬼山里是谁跟谁降服了那只恶鬼?女孩子气愤的时候都这么上头,不管不顾吗?
他又抬头看向月华。嗯……处事不惊,坦然自若。要是来正一观多好,能省很多麻烦。
我点头,“嗯,知道了。”
众人:“????”
就这么淡定的回?太敷衍了吧。
蜀南收起扇子,“既然如此,到时候让道长们都去吧,好久没看到实力如此悬殊的两个人打架了。”
林琳气得要死,甩袖走了。
宋池明立马走过来,问蜀南,“欸!做个场?”
蜀南白了他一眼,“你想让我亏死?”
“不一定,也有不长眼的呢。”
“例如你吗?”
宋池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是林琳的直属师兄,不得压她。”
“那你肯定输得裤衩子都不剩。”
宋池明凑到蜀南耳边,“我偷偷加码月华。”
“叫师妹,叫什么月华。跟你很熟吗?”
我和董宝来相视一眼,不言而喻。
他们看起来很熟。又是蜀南的朋友,他朋友真多。
三日后,两人并没有打起来。
听蜀南说,纪锦灵把林琳举报了,说她芳心暗许,无力承受,恳求了然道长施以惩罚。
于是,林琳被关了一个月的禁闭。
董宝来惊呼,“没想到锦灵师兄还挺绝情的。”
蜀南说,“吃瓜要吃好瓜,八卦要扒好卦。”
董宝来给蜀南倒了杯茶,虚心请教,“愿闻其详。”
蜀南看向我,我也赶紧给他斟了一杯,一脸恭维。
他爽了,连喝两杯茶,“林大师姐那天晚上趁锦灵师兄在练功房修炼之时,直接闯了进去,抱住锦灵师兄一顿狂亲。
当时锦灵师兄没忍住来了个漂亮的过肩摔,把林大师姐摔得当场右半边瘫,一声惨叫把整个正一观的人都惊了。
我兴致冲冲跑过去,正一观的人死活不让我进。啧!太遗憾了。”
我疑惑,“大师姐怎么突然这么猛?”
“喝酒了,色胆一上来,拦都拦不住。”蜀南警告我,“你以后可别学这人,酒品不好,人品还差劲。”
我认真点头,“你放心,我不爱喝酒。”
董宝来也疑惑,“那锦灵师兄还不打算易师?来我们白云观多好。”
蜀南跟看白痴似的看着他,“林大师姐做错事,关了然师父什么事。他从小就跟在了然师父身边,有恩情也有感情。更何况,你当易师这么随意任性?”
董宝来扁扁嘴,“当我说屁话。”
蜀南一脸兴起,“林大师姐惹谁不好,非得惹锦灵师兄,他可是没有凡心之人。”
我凑过去问,“为何这样说?”
“我听了然师父和师父说,锦灵师兄是无木之躯,对人情感知很淡薄。”
我又问,“那我呢?我是吗?我对感情也有点懵懵懂懂的。”
蜀南敲了敲我的头,“你是纯没开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