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并没有这种情况出现，这是怎么回事？
“你不知道吗？”
月华摇了摇头。
其实，元蝶斓神魂重塑之后，需要用月华的精血温养。
元蝶斓早就想到过这个事，所以才把残留的所有灵力给她。他还担心拿的过程太过曲折，托梦给李绥，才会有那几个小孩去双神山的事。
那几个小孩就是为了吸引月华的注意。
她如此心善，定会送他们几个前去。这样，她就会发现端倪。
谁料到，商隐闯进阵法，才有了后面献祭的事。
其实，不用献祭，到了双神山，她亲手将那几个孩子交给道长，就会看到正厅里那三座塑像。
他还特意把天尊像弄的很像他自己。
那些灵力，足够温养他的神魂。
谁想到，中间出了岔子，灵力大多数被江澄拿走了。
不过，江澄拿走也没用，他又用不了。
历师一族的灵力，尤为讲究功法。没有功法在身，自愿赠与也可以使用。但若是强取豪夺，谁都用不了。
现在，她灵力动荡，不足以承受温养神魂，没办法，只能用精血。
一旦用了精血，灵力是安稳下来了，金丹也不会波动，但身体就会扛不住。
二选一，难选。反正都会使身体乏累破败。
“两股真气存在有两种可能，一是修炼时就修炼两种不同的功法，还没有合二为一。第二种……目前我还没有见过。”
“很少见吗？”
“极为少见，万中无一。”
蓝曦臣越是这样说，她就越好奇。
“是什么？”
他顿了顿，“姑娘可知百年前的灵山谢惜言？”
月华摇了摇头，“不知。”
她一个外门弟子，哪接触过这些门派之间的秘密。道长师父也没跟她说过。
“谢惜言从小拜入灵山，一生只下过一次灵山。他修炼高深，却极为命短。死的时候，也不过刚及冠。
让世人皆知的不是他的修为，而是他体内有两颗金丹，修习速度极为惊人，乃是常人的数十倍。
他师从灵山逍遥道君，几百年前半步踏入仙境之人。
下山的那一日，恰巧是七月半，群魔乱舞时，父母惨死。至纯的灵气吸引附近数百里的邪祟，双方交战，最终累死在伏羲山。
逍遥道君听闻，出山将伏羲山数千里内的邪祟通通除净。而他自己，也魂归仙界。至此，伏羲山再无邪祟，成了道法传承的圣灵之地。”
她问，“人都死了，他去报仇，怎么还把自己弄死了？”
“众说纷纭，无解。”
她思索了一番，“若体内真有两颗金丹会怎样？”
“若继续修行，爆体而亡。”
月华手一颤，姜茶撒了几滴。
蓝曦臣叹道：“你可知谢惜言为何没有爆体而亡吗？他师父将他的金丹合二为一了。”
月华大惊，“怎么可能做得到！？”
把两个金丹合二为一，简直是痴人说梦！
“你也很震惊吧，我也是。”
“那他师父到底是魂飞魄散还是真的魂归仙界？”
“魂归仙界只是世人的美好寄托，照我推测，应该是魂飞魄散了。”
月华脸色苍白，“蓝宗主为何告诉我这些？”
蓝曦臣温润一笑，“我只是和姑娘说了第二种可能罢了。”
她的脸色更加苍白，已经毫无血色。
修习的速度确实是比常人快了一些……灵气也纯了一点……
两位老人家不会真的把两颗金丹全塞她丹田里吧？
老天爷！我再也不会叫你爷了，你是真的把我当孙子！你这是真的要玩死我啊！
这小小的身体承受不了啊！这要不是亲生的干不出来这事吧！！
卧槽！要死！！
不不不……或许是体质特殊，跟金丹没什么关系。
“……”
性命攸关，世上又没有第二个逍遥道君！
月华猜想的没错，她的体内确实有两颗金丹。只不过其中一颗被封印住了。
如若不然，以她现在的身体和能力，根本掌控不住。
封住的那颗金丹是她父亲的，她现在用的是她母亲的金丹。
两股真气波动，是源于她身体亏损严重，压制不住。
再加上元蝶斓上次在她金丹内与魅灵激情一战，把封印闹腾松了，泄露了一丝真气。
被封印的这颗金丹主人，曾经执掌过历师一族。元蝶斓修炼的功法就是他所创。
新阳之所以下跪恳求元蝶斓护送她出燚?岛，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等时机成熟，元蝶斓能够帮她解开封印，助她获得最强神力。
到那时，便无人可辱她！
要是新阳想到她会因这颗金丹而险些丧命，会不会后悔？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蓝宗主有心了，我……”月华欲哭无泪，“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两颗金丹，该怎么办？”
蓝曦臣笑着安慰，“姑娘也不必惊慌，你修炼这么多年，身体也没有什么大的异样，不必太过担心。”
这是人说的话？？
我跟你说个事啊，你这种情况可能有两颗金丹哦~不出意外的话，会爆体而亡哟~很抱歉，没有办法根治呢~就连我也没有办法呢~
靠——！！
茶盏掉落在地，碎在蓝曦臣的脚边。
月华脑子一片空白，颤抖着呼唤噬天，“噬天…过来我抱抱……”
噬天从窗户跳了进来，踏着细碎的步伐跳进了她的怀里。
“咳…咳咳…”
“姑娘好好休息，我先……”
蓝曦臣起身，准备走。
“别别别！！蓝宗主，我们再聊聊。”
月华撩起衣袖，将手放到他面前，“您再看看？”
蓝曦臣笑道：“我看没什么必要了。”
“欸——等下！”月华轻轻拉住他的衣角，“您就当顺手的事。”
蓝曦臣坐下，“月华姑娘，不是我故意吊你的胃口，实在是不太方便。”
“方便方便，我会配合你的！全力配合！”
蓝曦臣摇头，“诊脉只是初步判断，若想要再进一步，还需要反复观察上中下前后各个丹田的情况。你是女子，不太方便。”
这……这相当于脱个精光给他细细检查身体的各个部位，而且还是任人摆布姿势的尴尬羞耻剧情啊！
又不熟，就算熟，男女有别，她也做不来这事。
月华面如死灰，“可还有别的方法？”
“应该有，但我不会。”
月华松开了他的衣袖，垂着头，有气无力，“叨扰了。”
“姑娘不必太过惊慌，双金丹的几率真的很低，别多想。改日我教你一套心法，试着能不能先压制住那两股真气。”
“有劳蓝宗主了。”
蓝曦臣出了门，侧头看向里面一脸颓废的月华，轻笑了声，走了。
过不久，江澄笑意浓浓的端了一碗鸡汤过来。
“我没什么胃口。”
“就是因为你这身子太差了，根基不稳，这才惹了风热！”
月华原本就郁闷，他这话一说，更加气恼，“我本来只是轻微的风寒，也不知道是谁大半夜拉着我去跑步，风寒转风热！”
“是你体虚，我小时候夜跑都没事！”
想到刚刚蓝曦臣说的话，她心里愈加烦乱，忍不住一巴掌拍到了江澄的后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