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噬天还在沉睡,根本不知道已经离开了主人。

等它醒来的时候,看不到心心念念的人,终日提不起精神,以泪洗面,瘦了好几斤。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月华是在第二日醒来的,腰间的布袋已经不见。问了玉龙,果然被江澄带走了。

“他有没有留下什么话?”

“没有。”

月华觉得舌尖很疼,顶了顶上颚,发现破皮了。

一想就知道是那个狗东西咬的!一张狗嘴就知道咬人!只会用噬天勾人这一种把戏!真当她好拿捏的是吧。

“给,”玉龙递过来一支发钗,“想着你会还他,便捡了。”

月华接过,在手里细细捏着,突然嗤笑了声,“是该还。”

名门正派于她,终归有壁,以后还是少往来为好。

至于噬天……等她把身体调养好,直接去抢!他若伤她,她也不会让他好过。

大火过后,很多人都没有离开,留下来重新修整房屋。

几天后,这里又渐渐有了生息。

全镇只有月华一个修士,什么脏活累活苦活,她都去干。

伐树、挖坑、挖井、种地、砌砖通通不在话下。

人们纷纷夸赞程府出了一个救世主、活观音。无论别人怎么赞赏感叹,她都不怎么说话,只淡淡的笑着。

又过了几日,简易的房屋渐渐有了雏形。

玉龙找了个时间,打算和月华好好谈谈。“月华?”

玉龙见她还是如同往常一样,对着月亮发呆,便给她递了一杯酒,“家里地窖藏的。”

月华接过喝下,没有半点犹豫,“还有吗?”

玉龙愣了一会儿,给她满上,“在想噬天?”

“不算是。”

“那你这几日闷闷不乐的,有心事?”

她一饮而下,“不算是。”

玉龙捏着酒杯,“因为那个男人?”

月华疑惑,“什么男人?”

“就是上次跟你一起回来那个。”

“不是。”

玉龙心里松了一口气,“明日是重阳,在家过吗?”

重阳?这么快就到重阳节了。

月华揉了揉胳膊,“明日我要去外面一趟,不知道能不能赶回来。”她转头,一脸温和,“说了多少次了,要叫月华姐姐。”

玉龙脸上笑意很浓,“我们两个到底相差几天不得而知,说不定你还得叫我哥哥呢。”

月华莞尔,要是在平时,她肯定会极力辩驳,誓要维护自己姐姐的地位。但是现在,她提不起一点兴致。

“明日一早,我要去办点事,你们过吧。”

“什么事不能延后办?”

“挺急的。”重阳那天,宜解除。说不定雾林可以再闯一闯。“不用等我,我随意惯了。”

玉龙会心一笑,“等你回来。”

月华点头,又喝了几杯。玉龙不再过问,看着她的侧脸愣愣发神。

不远处,一个娇小的身影正望着他们。玉姝咬唇,脸上渐显懊恼之意。

月姐姐是小叔叔从山里捡的,和他们并无血缘关系。

自从她出现之后,父亲便对她宠爱有加,连带着对自己的那份溺爱也被分走。

不仅如此,哥哥也对她不同寻常。不可否认,月姐姐确实很优秀,她不想嫉妒她,可总是控制不住。

夜深人静,妒意就像一根绳子,紧紧吊着她的脖子。但那根绳子,在竹林里,突然断掉了。

月华道:“对了,我送给玉姝的礼物呢?”

“不知,我问她,她不说。”

那根链子她施过法,在遇到普通邪祟时,可保万全。

她从怀里拿出一个银镯,“你替我给她吧。”

“你为何不亲自给她?”

她有些怅惘,“她向来不喜欢我,你知道的。不说了,我去休息了。明日一早我就走,不用替我准备早饭了。”

良久,玉龙轻轻回道:“好。”

——

江澄已经很久没有听到关于月华的事了,想起分离,好像也不过半个月。

为什么,日子变得如此煎熬。

不久,有人通报,说是有人在府外等候。江澄提不起兴致,让人打发了。

“那人说一定要见到宗主,否则不肯离开。”

江澄突然想到了什么,从一堆公文中抬头,“男人女人?”

“一个女人。”

江澄唇角欲勾未勾,立马起身,步履匆忙往门口走去。最后,竟一路小跑起来。

一到门口他眼底的兴奋便彻底消散。

老妪递上一个木盒,“江宗主,有人托我将东西送来。”

江澄接过,打开一看,竟是白银。白银之上,还有一支紫晶钗子。

除此之外,别的什么都没有。

江澄抿了抿唇,“没有信件?”

“那人并未交付我什么信件。”

“是何人给你的?是不是一个女人?”

老妪摇了摇头,“是一个少年。”

少年?

江澄脸上的表情冷了下来,一下子就想到被她护在身后的男人。那副在意的样子,想起来就让人恼火。

“除了他,没有别人?”

老妪想了想,“那少年身后,有个姑娘,一身冷意,长得极美。”

江澄捏紧木盒,把东西往地上一扔,“不重要的东西,劳烦大娘走一趟。来人,取些银子过来。”

老枢蹲下身,将钗子捡起来,塞到江澄怀里。

“这东西江宗主还是收好吧。我这老婆子见过太多因吵架归还信物的道侣。这东西说不定哪日会重新送回去。”

“……吵架?”

“是啊,”老妪叹了口气,“我家那老头还天天气我呢。哪有过日子不吵架的。”

江澄眼底冷漠,“大娘,你误会了,我是她债主。”

老枢微愣,然后拍了拍大腿,“哎呦!原来是我误会了!难怪少年拉那姑娘的手她都不拒绝。我还以为他们是姐弟呢!”

江澄杏眼一横,“牵手?”

“哎呀!是我老太婆眼拙,原以为江宗主与那姑娘是一对儿呢。没想到啊没想到,名花有主了!”

江澄眼底更加冷漠,冷哼了声。

手下立马停下递银子的动作,往旁一站,不动如松。

老妪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中,不知哪里惹到眼前的这尊大佛。

最后,她看着消失的衣角,才反应过来,这是生气呢。

唉,年轻人总是意气用事,这不,地上的钱都没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