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音所言，白启大致能听明白，简单来说便是由于资源的数量变化，各个修士发展的情况不相同。
拆开说，灵气便是生命能量，而利用生命能量修行的修士，生命层次便会发生改变。
层次这个东西说来复杂，比喻起来倒是简单易懂，最低末的是小虫，大些的虫子可以捕食它，而鸟雀则是大虫小虫通杀。
在往上，小兽可猎杀鸟雀，大型野兽又可以猎杀小兽，而拥有武器的人类，又可以轻松应对看上去体型庞大的野兽。
可在天灾人祸面前，再多武器也无法保护性命，这便是层次的不同。
白启出世那个时代的修士，大多数是掌握了遁术，使着风法雷法火法之类，靠自身磅礴的生命能量，以一个高层次的角度碾压弱小的妖兽。
这才留下了“人类修士很恐怖”这一传言。
但非要说强在哪儿，绝不是用的法术多么高级，多么复杂，完全是挥霍式的倾泻真气。
小骨头算是这个时代土生土长的妖怪，她口中所言的修行，和白启所知的便不同。
他印象里的修行，就是闭关，就是反复默念心法口诀，各种体内周天循环真气运转，修为就嘎嘎往上涨。
太上老君所言还真是有依据的，灵气消失不是唬人的说辞，就好像生物离开不了水和空气，不吃饭就会饿死一样。
靠灵气立足于此世的修行者，失去了灵气，便不复存在这些事情，他早在玉帝口中便听说过。
一想到玉帝，白启又是气的一阵牙痒痒。
这老小子，刚才还在和如来偷窥自己，估计没安好心。
刚才他修为即将突破，心里第一个想的就是变强了再来一次正儿八经的大闹天宫，闹他个天翻地覆的。
反正自己背了大闹天宫这口黑锅，莫须有的罪名，他既然背下来了，就得踏踏实实去干。
一边梳理着自己目前已知的消息，白启还能分神胡思乱想，直到小白从树丛间摸上来，还在想着要不要真体验一次坐玉帝的龙椅上是什么样的感觉。
“喂，傻了吧你？怎么笑的这么吓人。”
随手捡起个小石子，砸向白启脑袋瓜子上，被细密的绒毛挡住了。
自从之前被迫变成光头之后，白启就没管过自己的脑袋。
虽然也有让头发生长的法术，长短颜色都随他心意，但他还是选择了让头发自己长。
“观音姐姐说替你护法，怎么样，修为突破没？”小白看上去很感兴趣，就像突破的是她自己一样。
“观音姐姐？”白启郁闷道：“佛都是无性的，或者说世人如何看他，她便是什么性别，不过我还是倾向于观音是男的。”
“你这话说的你自己信吗？”
“……”
还真是！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观音的行为举止明显变得更加女性化，非要说的话，好像是自己诚心诚意请求她别再做谜语人的时候开始的？
难道观音菩萨认为，女性化会更加具有亲和力，说话也会更容易被听进去，更容易理解吗……
这么一想，菩萨还挺辛苦的呢。
正在回南海途中的观音，只觉得心念一闪，马上就产生了肯定是白启在背后说坏话的感觉。
她沉默，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女性特有的直觉。
回到小树林中，得到了“只是境界浮动，并没有突破”这个答案后，小白问白启，打算什么时候离开乌鸡国。
待了两个月，虽然在白启看来，不过是离开了一小会儿功夫，但众人毕竟有任务在身，也不能一直待下去。
小白好歹也是在花果山掌管过大事小事的，只能说专业对口，朱武能沙悟净二位更是天庭的老员工，各自掌管一项工作。
算是把看上去快要亡国完蛋的乌鸡国从危险的边缘拯救了回来，虽然受人拥簇，不愁吃喝的日子很畅快，但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
“我当时就在想，如果花果山没有出事，会不会早就像个国家一样，慢慢变得富饶又美丽。”
“词汇量又变多了，夸夸你。”
小白赏了他一个白眼，把白启作怪的爪子从头顶拍开。
“今晚不许睡，再努努力，说不定就有孩子了呢。”
听她一本正经说着这种虎狼之词，白启汗颜，只能打个哈哈带过这个话题。
修行者大都可以控制自身的欲望，小白也不是那种欲求不满的人，只是单纯想尽一切办法粘着自己。
不管是一块儿睡觉，在床上围着自己打滚，利用体型优势，像个树袋熊一样挂在自己身上这些事她都干过。
不过这也是很久之前才有过的互动了，白启的记忆恢复的很快，离不开他一心赶路，不多做停留这一点。
但也确实忽略了小白的感受，再加上这次跑去天庭，下界过去了两个月，是该好好弥补一下她。
白启想了想，有了主意。
“要不然约会吧？”
“约会又是什么新词汇？”小白抱着求知的心态询问道。
说来惭愧，两人小嘴也亲了，同居同睡也是家常便饭，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结果正儿八经的约会还真没有过。
这也是因为，小白并不是白启那个时代的女孩，她追求的相处方式自然和后世不同，能和白启呆在一块，就很快乐很高兴了。
“约会就是指，只有我们两个人，找个地方，或者漫无目的的乱逛，想吃东西就吃，想休息就休息，是很好的促进感情的方式。”
白启也以解答疑惑的角度回答了她，然后突然有些紧张起来。
说起来，他也稀里糊涂的，明明和小白的亲密程度早就突破了最高级，但正常情侣发展的前后顺序，那是乱七八糟一样都对不上。
他现在甚至有点担心，小白会拒绝他，要知道这也是他第一次主动邀请女孩子约会呢。
小白听完了解释，习惯性伸出葱白的手指，戳点着自己的下巴，这是她思考时特有的习惯。
被白启的那遮遮掩掩躲闪的目光吸引，小白古怪的看他一眼，然后坏笑道：“可是国王明天邀请我，想要询问种植和水利方面的事情，该怎么办呢~”
“如果没空就算了。”白启极快的掩饰小小的失落，一本正经的说道：“这也是利国利民的好事，是善事，师父他老人家知道了，肯定也会支持我们的！”
“噗嗤——哈哈哈！你看看你，眼睛里明明写着失望，还嘴硬。”小白笑的背过身，只看到不停抖动小小的肩头，还有银铃般“咯咯”的笑声。
白启的表情：(-i_- )
“不过我觉得，两个人独处可能比较难，你不觉得玄奘一定会偷偷跟着吗？”
“我可以把他腿打断，挂在院子里挂一天。”
“那他也太可怜了，算了算了，咱们偷偷去，不告诉他们就行。”
转过身，小白看向他，目光明媚，好似有春日暖阳的柔光在其中闪动。
“好啊，那就约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