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会信你?”陈建军心中一突,再次拿刀子逼近。
闫叔贵带着哭腔,“真的,真的没钱。我车上座位下面的格子里还有租车合同,你去看了就知道。”
“我就是故意碰上李慧,我听了老同学说她家现在有钱,所以才故意创造偶遇的。”
闫叔贵本就胆小,一看陈建军要吃人的样子,就怕他不信自己没钱,索性都说了。
“闫叔贵!你骗我?”李慧气得两眼一翻,竟然晕了过去。
“他么的,没钱你敢睡老子的女人?”
陈建军气得想往他大腿上扎一刀,闫叔贵顿时吓得惊叫。
忽然一声踹门声传来,“陈建军!放下刀。里面的人听着,我们是治安局,都立刻放下刀,束手就擒。”
陈建军瞬间瘫软在地,“完了!”
十几名公安一拥而上,将所有人都控制了起来。
“陈建军,有人指证你指使他人窃取其他公司机密,贿赂政府人员。
现在还要加一条,绑架勒索,走!跟我们走一趟。”
陈建军瘫软着被上了银手镯架了出去,他有些恍惚。
他只是来捉奸,怎么就变成绑架勒索了?
明明或许只会公司倒闭,可现在却成了要蹲大牢?
对了!他还有儿子。
“我要见你们副队长陈瑞,我是他爸爸!”
“在律法公正面前,谁都不好使。陈副队长依例需要回避,有什么等调查过后再说吧!”
陈建军就这么被塞上了车,天成那边也正在查处。
“林小姐,陈建军果然在那家宾馆。现在已经被抓,不过听说里面竟然还有非常精彩的插曲。
所涉及的罪行,或许比行贿行窃的罪名还要重呢!”
丁胜还是有些门路的,听到了些消息。
其实林芷已经知道了,她是真的意外陈蓉竟然不是陈家的孩子。
这事儿简直比电视剧还要狗血啊!李慧也是胆大,看不出来她竟然这么随便。
就是不知道陈蓉知道家里发生这样的变故时,心情会变成什么样。
不过陈建军进去了,她亲爹亲妈还在,倒也影响不大。
陈瑞看着审讯室内的陈建军,心情极其复杂。
妈妈李慧和那个男人已经醒了,他也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他觉得母亲是对不起父亲的,父亲这些年为家里操心不少,才让妈妈一直过着富足的生活。
可妈妈却背叛了爸爸,就连陈蓉都不是爸爸的孩子。
现在爸爸身陷囹圄,数罪并罚,恐怕少则七八年,多则十年以上。
他很痛苦,不知道一夜之间,为什么原本还意气风发的爸爸就变成了这样。
医药公司的老板,原本多风光?
他忽然想到了林芷,如果林芷撤案,那爸爸就少了这一份罪名。
再想想办法,或许可以少判几年吧?
他想了想,穿上外套就出了治安局。
“我找林芷!”陈瑞敲响了林家的大门。
“我是她哥,你就和她说是陈瑞来了,让她务必见我。”
开门的是保姆月阿姨,她一听顿时扬眉道:“我家小姐在京城没有哥哥,几位堂哥也在乡下呢!”
“你只管去禀报就是!”陈瑞不耐烦地道。
“抱歉!小姐说了,今天她不见客!谁来都不见!”
砰地一声,门被关上了。
“林芷,你一定要这么绝情吗?”陈瑞气得脸色阴沉。
月阿姨回了林芷的院子,“小姐,真叫您说中了,那个叫陈瑞的真的来找你了。”
林芷了然地笑了笑,陈家出了事,陈瑞肯定不可能袖手旁观的。
这次陈建军犯的不是小事,公司倒闭了不说,还得蹲大牢。
陈瑞一瞬间从公司小开的身份,变成了劳改犯的儿子,心里落差能不大吗?
“以后只要他来就说我不在。”林芷懒得应付他,无非又是一篇篇长篇大论。
她穿戴好了衣服,准备去学校。
陈瑞躲在林家旁边的巷子里,一看林家有车出来,连忙上前一步,拦在了车头。
司机赶忙踩刹车,“这人谁啊?到底想干什么?找死啊?”
杨师傅以前开大货车的,开了二十来年了,还是第一次碰到这么不要命的。
“阿芷!我就知道你在家,你下车,我有事要跟你说。”
陈瑞敲着车窗,手还放在车门把手上,防止车子突然开走。
林芷叹了口气,摇下车窗。
“陈瑞,我不觉得我们还有什么好谈的。如果你是为了陈建军的事,我觉得没必要再谈。
这件案子已经立案了,就算我撤诉,也不可能改变他需要承担后果的事实。”
林芷看了一眼颓废的陈建军,“你不如去你妈妈和她情人那里想想办法,让他们手下留情,可以少判些年头,这个罪名可比我这里的重多了。”
林芷觉得这人就是拎不清,他们现在的关系说是势同水火差不多。
为什么陈瑞的思维还停留在过去,总认为她会顾念旧情呢?
“我妈那边我自然会去劝,可是阿芷,我最后求你一次,你肯定有办法的。
好歹之前我们家也养了你15年,并没有亏待你。你扪心自问,在吃穿和学习上,我们家苛待过你吗?”
陈瑞不明白,林芷怎么会变得这么彻底?
难道真的和妈妈说的一样,不是自家的血脉,养也养不熟?
“帮我们最后一次,我保证我家里人,包括我自己,以后再也不会来烦你。”
陈瑞眼中满是祈求,然而林芷却不为所动。
她从一旁包里翻出一本支票本,刷刷在上面写了几笔,最后签上名。
“拿着!”林芷将支票撕下来,递到了车窗外。
陈瑞看着林芷的动作回不过神来,白嫩纤细的手指夹着一张支票迎风飘扬。
“这里是10万,够了吗?”
林芷冷笑,“其实陈建军之前就以5万块买断了我和陈家的关系,陈家那些年在我身上花的钱,我已经用5万块还了。”
林芷说着叹了口气,“可我这人心软啊!既然你求上门了,这10万块是我最后的怜悯。
其他的事我没办法,就只有这10万。从此以后,我与你们陈家再无关系。”
陈瑞气得脸色涨红,那张10万的支票仿佛在扇他的脸。
可是他没办法,林芷这边不可能出手了,他现在需要钱办事。
颤抖的手接过那张支票,看到林芷带着戏谑的眼神,他只觉得屈辱难当。
10万块,只当喂狗。
别说林芷不把钱当钱,而是因为这10万块,后面肯定还有更大的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