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杀白见封恬美不听话,脸上有了戾气,“怎么,你不想伺候?”
封恬美的确是有些犹豫。
她可是堂堂嫡小姐,若是这般趴在地上,实在是面上不好看。
可仔细想想,君杀白可是魔尊。
非人间凡人。
再说了,她趴下了,魔尊不是也得趴下吗?
封恬美想到这里,她低首羞羞一笑:“魔尊,我这就趴下。”
她低下身,趴在了君杀白的脚边上,还刻意将臀部翘得老高。
君杀白看着这女人,冷笑一声,抬起脚来,踩在了封恬美的裸背上。
封恬美本还等着君杀白来宠幸她,却没想到君杀白是拿脚踩在了她的背上。
且这脚上的力气,令她无法动弹。
君杀白根本就没有用什么力气,他是魔尊,脚上即便不带力气也会很沉。
封恬美只能靠着玄力来支撑。
可她不能理解君杀白的行为,便小心翼翼地问道:“魔尊,您这是……”
君杀白冷道:“本尊就是缺个搁脚的,你来了,正好。”
这时客院伺候的下人正好进来请魔尊去浴房洗浴,便撞见他家的嫡小姐穿着清凉,正趴在地上给魔尊当人凳。
下人惊呆了。
这可是封家大小姐啊!
封恬美见下人过来,慌得想起身,可无奈,她即便使上了全身力气也无法动弹。
不得已,她只能喊:“魔尊,还请高抬贵脚!”
君杀白冷道:“本尊活了万万年,可没为谁抬过脚。”
他直接起身,坐封恬美的背上踩着走了过去。
当然,他并没有使用任何玄力,不然封恬美的背都得踩出一个窟窿来。
不过就算他没使用玄力,封恬美也被他踩得完全爬不起来。
两位下人看着这一幕,吓得忙低下了头。
封恬美现在才感觉到了魔尊君杀白就是在羞辱她。
她背痛得趴在地上,眼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真是没想到,她第一回来找魔尊,就被他羞辱。
且这一幕还被下人看到。
她一定要剐了那两位下人的眼睛。
可让她想不到的是,突然闯进了十几位下人,男的女的都有。
他们都是君杀白让进来的,说是封家大小姐给他当人凳,怕是承受不住受了伤,让他们赶紧来带走。
这下可好,客院上百奴仆都知道了。
她总不能将这上百位奴仆的眼睛都剐了吧!
由于口舌太多,封恬美给魔尊当人凳之事,很快便传遍了整个封家。
这个消息也传到了俞锦书的耳朵里,简直要笑掉她的大牙。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大小姐。
如果是她要去勾引君杀白,起码得与他好好相处一段时间,了解他的脾性再说。
像这般第一回就穿着暴露送上床的,只听说街市万花楼的妓子才会如此。
封恬美这回名声怕是臭得连妓子都不如。
封震带了人来,让人把封恬美给抬去了她院子里。
一路还责骂不休。
封恬美羞得就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封震以前可是重话都不会与封恬美说的,可如今,他越看封恬美就越觉得令人讨厌。
封恬美的院子里鸡飞蛋打,俞锦书则美美地躺在床榻上睡觉。
她才穿越过来,操劳了一整日,得好好睡上一觉才是。
次日一早,俞锦书被下人的敲门声吵醒。
“锦书小姐,家主回来了,让您去主院。”
俞锦书听着家主这两个字,第一反应便是头皮发麻,神经紧张。
这像是原主对家主这位亲生父亲的应激反应。
缓缓的,俞锦书深呼吸一口气,将自己放轻松。
记忆里,原主非常非常害怕这位父亲。
原主给封恬美割心头血,便是父亲默许的。
俞锦书回想着过去,只想骂一个字:草。
原主没有了母亲,唯一能护她的父亲竟然让她割心头血给姐姐,这简直就是人面兽心。
俞锦书利索地起身,下榻后,在衣柜里翻找了一通,找出一身穿起来比较英气的紧身衣裙。
她将衣裙穿好后,唤来丫鬟打水来洗漱,之后便坐在梳妆镜前,将头发扎成高高的马尾。
梳妆镜上有一支黛笔,她拿起描着尾,刻意将眉尾往上挑。
如此一来,她整个人显得格外的英姿飒爽,十分有气势。
丫鬟看着她这打扮,可真的新奇,但别说,还挺好看的。
俞锦书昨晚临睡前吃了美颜丹,又吃了丰胸丹,还有护发护肤各种。
今儿一早起来,她整个人容光焕发。
俞锦书也不着急,将丫鬟拿来的早饭吃了,这才慢悠悠地去了前厅。
主院厅室,家主封诫一脸不耐地坐在主位上。
旁边是弟弟封震,还有断了一条手臂的封江璃,以及封恬美。
“这丫头怎么还不来?她在玄浮塔也不知道得了什么奇缘?竟然把关押在里边的魔尊给招惹了来。我封家世代与其他三大家族守护玄浮塔,如今封家惹出这事来,怕是不好交代。”
封江璃抹了一把眼泪:“父亲,万年前天界好不容易才降服魔尊,却被俞锦书那丫头把魔尊放了出来。”
封震朝封江璃骂道:“如果你不把锦书送去玄浮塔,她会放出魔尊吗?说起来,还是你与恬美惹出来的这事。”
封江璃哑口无言。
封恬美更是一个字都不敢多说,方才父亲把她好好地训了一顿,骂她堂堂嫡长女,竟做出这等羞耻之事。
封震自油锅一事,他心里对俞锦书充满了感激,自然是要帮着俞锦书说话。
魔尊没让他死,他也是感激的。
他道:“事已至此,魔尊这尊神,也不是谁能请得走的,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不过我们是绝对不能得罪魔尊,只能为魔尊为大,不然整个封家都保不住。”
这时俞锦书迈进门坎。
她抬头挺脸,也没有与父亲行礼。
封诫见俞锦书这般态度,便满面怒气,猛一拍桌,指着她破口大骂:“你是不是有魔尊撑腰,就连父亲两个字也不喊了。”
俞锦书冷笑一声:“我的父亲是谁?我有父亲吗?”
封诫指着她又骂:“你的父亲是谁你不知道吗?”
俞锦书:“我当然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的父亲在我的心里边早就死了,跟我娘一起死了。”
封诫听得这话,更气了,猛地起身:“你敢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