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书,那夜你酒醉,是我轻薄了你,你……”
俞锦书嫣然一笑,抬手用两指贴着祁洛霆的嘴唇:“我虽是酒醉,却也是真的心悦你。”
祁洛霆听得如此动人的情话,心情激动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将他的新娘揽入怀中,抱了好久,这才将她放倒在榻。
俞锦书看着他费力地解她的衣扣,俊美的脸涨得通红,令他原本冷峻犀利的神情多了几分温柔可爱。
厚重的大红嫁衣褪去,一身丝质红色中衣将新娘完美包里。
祁洛霆浑身气血充盈,似是要满将出来。
俯身而下,唇如雨点坠入池中。
夜半,栖子堂的丫鬟半夏到了桂香园复命。
俞锦书所住院子叫栖子堂。
桂香园是杨月娥的院子。
“大夫人,婢子听了半晌,侯爷好像与二夫人成了。”
烛灯下,半夏的脸都红到了耳根处,她一个年轻姑娘,听着那声音怎能熬得住?
杨月娥猛地摔了手上的茶盏,怒道:“什么好像?我要的是他们到底成了,还是没成。”
半夏被吓得身上的热度瞬间冷却,慌忙跪了下来,“大夫人,婢子还未婚嫁,的确是听不出来。”
杨月娥又问:“那屋里是什么声音,你模仿一遍来听听。”
半夏一愣,这如何模伤得来,岂不是要羞死。
杨月娥不耐,满面怒容:“还不快些模仿。”
半夏无奈,只能清了清嗓子,回想着栖子堂卧房里的声音,哼哼啊啊地叫了起来。
杨月娥虽从未有过闺房之乐,可她娘家哥哥六个,在府里听到的这种声音可不少。
听起来的确像事成了。
她还想再确定一下,让半夏去喊了生过孩子的周嬷嬷来,让周嬷嬷再去栖子堂听墙角。
周嬷嬷在栖子堂卧房的墙角蹲守了两个时辰才回。
“大夫人,侯爷果真是与二夫人成了。侯爷是能人事的。”
杨月娥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
侯爷能人事!她这是白白守了五年活寡啊!
周嬷嬷看着杨月娥哭着去了榻上,泣不成声,她也只能无奈叹气。
栖子堂卧房,俞锦书已累到睡着,可祁洛霆像个没事人儿一样,搂着她,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她,直到快天亮才沉沉睡去。
日上三竿,俞锦书才起来,祁洛霆还在睡。
香巧打了水来服侍她在外间梳洗。
“小姐,昨儿个晚上好多人在外边听墙角呢!”
“啊!竟有这事?”
“可不是嘛!我让他们离开,他们说是主子派她们来的,也不说是哪个主子,来了几波人,估摸着侯府每个院里的主子都派了人来。”
俞锦书有点羞,昨夜是第二回,没有了第一回的疼痛感,感觉更好一些,声音也就难以自抑地大了一些,却没想到,都被别人给听了去。
“下回把院门给关紧些,任何人都别放进来。”
“知道了,小姐。”
香巧给俞锦书,又道,“小姐,老夫人派了人来,在外边等了许久了,说是侯爷与小姐醒了,便告知一声,她们要来收拾床铺。”
俞锦书懂得这大宅院的规矩,这是要来看有没有落红。
好在昨日半夜祁洛霆咬破了自己手指,在喜帕上弄了他的血上去。
正好祁洛霆醒了,他从里间走了出来,带着一脸的欲色。
香巧笑了一眼,避开走了出去。
祁洛霆走到梳妆镜前,站在俞锦书身后,搂着她的纤纤细肩,又抚着她的发丝,满眼的宠溺。
“昨夜……可好!”
俞锦书看着镜子里的俊雅男子,羞笑着点了下头:“很好。”
她也问,“你呢?”
祁洛霆笑得勾人,“很好,太好,好得无法描述。”
俞锦书拿着帕子捂唇笑了起来。
连父亲都说祁洛霆性子清冷,可她怎觉得这男人热情似火。
祁洛霆甚至拿起黛笔给她描起尾来,不敢描花了她这张绝美的脸,只轻轻地扫了两下。
窗外香巧在说话:“你是哪个院里的,来看什么?”
“没看什么,就是看侯爷和二夫人起了没,起了我好去与主子回话。”
“你是哪个院里的?”
“不告诉你。”
“嗨,你跑什么跑?”
屋里祁洛霆沉了下眉,想出去发火,却被俞锦书拉住。
“我们赶紧收拾了让外边等着的人进来吧!老夫人都派了人来等我们过去请安敬茶。”
祁洛霆看着俞锦书,捏着她柔若无骨的手,颔首:“好。”
不一会,俞锦书与祁洛霆双双出了栖子堂,外边果真等着一群丫鬟婆子。
“侯爷,二夫人。老夫人叫奴婢们过来收拾喜帕。”
祁洛霆道:“进去吧!”
丫鬟婆子们快步走进了栖子堂。
很快她们又欢天喜地地跑了出来。
祁洛霆牵着俞锦书的手已经去了老夫人的院子。
院子厅堂,侯老夫人端坐主位,右边下首坐的是大夫人杨月娥,再往下便是干妹妹周君知。
俞锦书看着旁边还有一位姑娘,竟与南宫月璃有几分相像,想起那日遭南宫月璃下手,心里一个突突,有点儿紧张。
侯老夫人刘氏在这厅堂等了许久,新娘没按着时辰来敬茶,心生不耐。
再加上一大早上的杨月娥便在她屋里哭诉了一番,说祁洛霆明明就是可以举起来的,却五年来不与她同房,让她守了足足五年的活寡。
杨月娥是刘氏一手将她接进府的,侯府家族庞大,平日里少不得让杨月娥的父亲吏部尚书在升迁上帮点忙,因此刘氏十分愧对杨月娥。
“锦书,往后的晨昏定醒,可是不能迟了,不然让大家都干等着,着实不妥。”
俞锦书第一回面对这种场面,她有些尴尬,“婆婆,锦书知道了,下回定会早些。”
她拿起丫鬟递来的茶盏,茶盏却十分烫手,她立马将茶盏放下了。
刘氏脸色难看,正要说教,却听祁洛霆厉声骂上了:“这样烫手,你是想烫伤夫人,还是想烫伤老夫人。”
杨月娥听祁洛霆称俞锦书为夫人,她脸色骤变。
丫鬟吓得手在抖:“侯爷,婢子这就去换温的来。”分明就是杨月娥的安排,要让俞锦书吃点亏,可最终受罚的却是丫鬟。
俞锦书觉得这厅里的氛围有些压抑,她只想快点完成这些仪式了好回去歇息。
刘氏唤了另一位丫鬟倒茶来。
俞锦书拿过温度适宜的茶盏递给刘氏。
刘氏喝过茶,又示意俞锦书给杨月娥敬茶。
祁洛霆却道:“这就不必了吧!即是平妻,地位也是一样的。若真要敬,便相互敬一个,算是认识一下。”
杨月娥听着祁洛霆这话,心在泣血。
俞锦书心中感激祁洛霆护她的同时,又在腹诽,祁洛霆这是在给她拉仇恨啊!